萧延意怔怔地看着眼前低垂着头,下巴几乎要贴上心口的唤月,清冷月色下,依旧能看见她脸颊到耳根都是一片通红,单薄的身子似乎还有些轻微地颤着,这让萧延意愈发地慌张了起来都市之一代传奇。

唤月性子一向比睐月活泼,在她面前从不拘着,即便是之前睐月杖毙了那宫女时,唤月也只是有些紧张和小心翼翼,从未见过这样的慌张与恐惧,这让萧延意已经漾到了嘴边的话,反倒是似乎有些不敢问出口似的,生怕那结果她一时间难以承受独宠亿万甜妻。

二人呆立了半晌,萧延意才是找回声音,对唤月道:“咱们先进去吧,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唤月低声称是,紧紧地跟上了萧延意,二人步子都有些不稳。

萧延意在迈进那灯火通明的一刹那,总算强自镇定,让自己挂回了几分笑容。

尚悦见她回来,便是笑笑别了头在她耳边问:“派人去将军府了?”

萧延意点点头,尚悦才放心道:“如此,就安心等着回信就好。李景吾那老家伙既是想让咱慌,咱还偏就镇定了给他看。适才我又想了想,他今日这么说,不外乎就是挑拨下咱们跟伯钺之间的关系,让咱们以为伯钺那边找的人不得力,是对你的事不上心,又或者是明明找了能解蛊的人来,却是压了不让你知晓是别有用心。

可是他怎么知道,现如今伯钺跟你是何等的关系,怎是他能挑拨的。咱们谁都可以不信,又怎会不信伯钺,是不是?”

萧延意用力地点点头,似是发誓般说道:“是,我信他。”

又是热闹了会儿,宫宴也就差不多散了,臣子及家眷们纷纷过来谢恩、告辞。之前那些个妇人议论的孕妇也是被人搀着过来辞谢,萧延意赶紧命人扶起,免了她的礼,眼神忍不住在她身上又是多留了片刻,待她告辞走了,才忍不住悄声问尚悦道:“姑母,刚才那个夫人,您可认识?”

尚悦不太在意地又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说道:“刚才好像是说了,是什么吏部左侍郎的媳妇?哦,她公爹是刑部尚书吧?怎么?芫芫为何要问她?”

萧延意犹疑着,有些扭捏地问道:“她……是什么侯爷家的姑娘么?她姐姐……嗯……是不是就是以前父皇指给伯钺的女子?”

尚悦皱眉想了会儿,有些迟疑道:“要说起来好像是,我这些年不在京里,好多人也是认不全了,她若是安国候家的姑娘,那她姐姐就是当初指给伯钺的那个。”说完,语气一顿,忽然表情有些戏谑低看着萧延意问道:“怎么?芫芫,那人都不在了,你还想着这个干什么,不是与你说了,伯钺对那指婚给她的女子没什么的,如今你看见她妹妹都要介意么?”

萧延意被尚悦说得一阵脸红,只赧然道:“并不是……只是刚听人说起来,便随便问问,姑母就爱取笑人。”

送走了群臣,萧续邦已经有些困得张不开眼了,萧延意便是赶紧让太监抱了他回去安置,她便也与尚悦道了别各自回殿。

回到宫里,萧延意也没让其他人跟着,只带了唤月一个进了内殿,唤月帮她泡了茶准备要伺候她歇下。萧延意坐在镜台前,由着唤月帮她一支支地卸下珠钗,犹豫着心里的疑问要不要问她,感觉唤月给她摘下凤冠的手都有些不自觉地抖,连不小心扯了她的头发都未曾发觉。萧延意忍不住开口想让她慢着些,只是才开口喊了唤月的名字,还不待说什么,那丫头却是忽然直挺挺地跪下,满面惊惧地呼道:“殿下,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

萧延意本就有些六神无主,让唤月这样一来,她也跟着慌了起来,可是心底的疑惑却愈发强烈,伸手扶了唤月的手臂让她起来,尽量平静道:“唤月,本宫什么也没问你,你这是在慌什么?”

唤月却是跟没听见萧延意的话似的,一个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再抬头时已经满面泪痕,对萧延意哭道:“殿下,您别问奴婢将军的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萧延意心思一转,冷哼了声,端了几分威严出来,喝道:“唤月,本宫问你,本宫是你的主子么?”

唤月慌忙点头称是。

萧延意便又说道:“那主子问你的话,你是不是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呢?”

唤月便是迟疑又紧张地又点点头。

萧延意便笑了,“那就是了,你知道的你便说与本宫听,你不知道的也没有办法,本宫一向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主子,你何故这么惊慌?还是说,你有什么事要替将军瞒着本宫?”

“奴婢没有,奴婢不敢。”唤月赶紧又是磕头。

“好,那本宫问你。适才在宫宴的殿外,那些个夫人说的话,你可听见了?”

唤月慌忙摇头,“当时离得远,奴婢没听见。”

萧延意无奈一笑,耐心道:“好,你没听见,那本宫就学给你听,然后看看,你能不能给本宫解惑?”

“奴婢不能!”唤月条件反射般地便脱口而出,说完也觉失言,赶紧又说道:“殿下,宫中最忌饶舌传话的事,奴婢不敢多听,也不敢妄加评断。”

萧延意闻言面露几分薄怒,斥道:“你这话的意思是本宫不守规矩,犯了宫中的忌讳?”

唤月哪吃得了这么重的话,头在地上几乎要磕出血来,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哭着说:“奴婢不敢,殿下恕罪。”

萧延意这才和缓了几分神色,轻柔说道:“得了,快起来吧,今儿这事也是本宫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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