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裳咬牙,尽管这只狐狸没有完全压下来,她没有承受那么大的重量,但是……
这只狐狸,他明明就是故意的!
风无裳被锁在南门濂的双臂内,南门濂抓着她的两只手,缓缓睁开了眼,墨色眼瞳里,碧蓝色光芒闪现。他的眼睛,幽深静谧的如同广袤的夜空,往里看,如同被一个漩涡吸进其中……
南门濂的发垂下来,他抬手,取了风无裳的发簪,两人的发纠缠在一起,他俯身,含住了那片娇艳欲滴不论吻过多少遍,依然觉得芳香美好的粉嫩的花瓣……
如此柔软,怎么都不会腻,只要尝过一次便会上瘾……
南门濂的手抚上了风无裳的眼,只是浅尝着,低低道,“我记得你当着訾羽的面又主动了一回……”
风无裳有些昏,呢喃着驳斥道,“怎么可能?你又想炸我……”
在他昏睡时,她亲了一次,确实是当着訾羽的面,也只有他看到。可是依那闷骚男的个性,不会这个都主动说吧?而且也只是碰了一下而已……这只狐狸明明睡着,怎么这些话都听得记得这么清楚……臭狐狸……
“我记得,我都记得……”
南门濂亲了亲她的唇角,沿着她的下巴脖颈一路吻了下去,细碎、用力、灼热,火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肌肤上,像是在蒸腾着小火苗。
她的衣领被稍稍拉开,却并不因此感到凉快。南门濂抚着她的锁骨,随即牙齿附上,轻轻的啃咬着,风无裳有些痒,不禁笑道,“你属狗的啊?”
“属狐狸的……”
南门濂如实答道,嗓音喑哑了几分,带有别样的风情。他的手指离开锁骨,沿着风无裳的肩一路滑下,跟着外围一点点的抚到了腰间,而另一只手自风无裳的下巴处慢慢下移,接替了原本那只手的位置,眼看着往下挪动……
“狐狸。”风无裳猛地清醒过来,“不要。”
“好。”
南门濂停止了动作,向来只要她说不要,他就绝对不会勉强。
他平复着呼吸,两只手放在原地,然后放开搭在软卧上,撑起身子从风无裳身上起来。他替风无裳理好衣领,坚决不去看她的脸,定然是双目含春,满面酡红,发丝披洒,到时候他好不容易强压下去的yu望便又会起来。
虽然每次都能及时控制住,可是天知道这有多难受。
风无裳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因为这时说出的声音不在她的接受范围内……她也控制着自己不要有其他的动作,坏心眼的想,到时候惹得南门濂真难受,这里可不能随时随地提供冷水澡……
不过出去吹吹风倒是不错的主意……
南门濂让开了身子,风无裳坐了起来,他看向一边道,“你转过去,我为你绾发。”
“好。”风无裳颇为顺从的一句嘴都没回便转过了身子。
南门濂的手插过她的发丝,三千发丝如同小河流水般从他手里淌过,柔顺黑亮。他熟练的为她绾了一个髻,然后就跟谈论今天天气如何一般的问道,“裳儿,什么时候才可以?”
风无裳分明从这份淡定中听出了一丝怨念,抿嘴笑了笑,正了正身子,同样以闲话家常的口吻道,“现在可不行。”
“现在?”南门濂敏锐的抓住了字眼,现在不行,就是以后可以,而且听起来,这个以后很有商量的余地。他差点脱口而出“什么时候行”,被自己压了下去。这样问起来太急切了,到时候惹得风无裳生气可就亏大发了。
思考着言辞,他喜道,“原来裳儿已经接受我了!”
“大抵总是要患难一场才能见真情吧……”风无裳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口道,“勉勉强强吧!”
两人都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也心知肚明这种听起来随意轻松无所谓不正经的对话,实则都是在脑子里过了两遍才出来的。这是两个太相似的人,有着太相近的想法和默契,于是对自己的了解,也就能应用到对方的身上。
“还算过得去也好,”南门濂将发簪给她插上,闲闲淡淡的口吻比之风无裳还要漫不经心,“那么,我们什么时候把事儿给办了?”
“噗……”风无裳一口喷出来。这着实是没有想到的南门濂的回答,真是……太直接太不委婉了!
“什么事儿?”风无裳装不懂。
“很早之前就说过了,想要你为我生个孩子。”南门濂指尖绕着她的发,“虽然不是什么顶要紧的事,母后也没那么急着抱孙子,不过欠着,总归不是个谱,既然想到了,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
风无裳默了默,既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还提出来做什么?然后他自己首先承认,又把她的话给堵住了……话不说的那么干净会死啊!
“再说吧。”风无裳皱皱眉,不喜道,“我不喜欢在马车里。”
“那好。回去……”南门濂应得爽快,拉长了尾音徐徐道,“再说。”
风无裳有些无语有些好笑,他们也是吃饱了没事做吧,揪了一件事讲得这么慎重看成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般……现在想来,真有些跟小孩子假正经一样了,有些幼稚滑稽。
彼时,南门濂勾了勾唇角,看来前景很近,日子果然不太遥远嘛。
梳好了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