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牛魔王在金腰牌上留下那个指印,意在警告红孩儿做事收敛。
玉面公主见状,颜色又缓和了几分。这腰牌乃是红孩儿的令牌,稍稍受损都算是折了红孩儿的颜面。
这可难为我了,他一直追杀玉面狐狸,若知道这么回事,定会对我大发雷霆不可,看來以后还是不碰到他为妙。
回到客栈时,已是下午,惠岸正在客栈看经书。
“你回來了?”我呵呵地笑着先跟他打招呼。
他抬起头,一双眼睛明静的看着我,那老掉牙似的“你去哪里而了?”竟不问了。
“我去龙泉瀑采集生气能源了,”我自觉解释,“你呢?昨晚一夜未回?”
“我回來时,你已睡着,早上我飞去了海边打坐,回來晚点,又不见你踪影。”他言简意赅。
“海边?我好像只去过两次。”我回忆着重生前的那两次旅游。
“灵珠仙子在西海生活了很久,你对别人可不能这么说。”惠岸提醒我。
“对了,我从未去过小白龙的故乡西海,现在正好可以赏日落,我们飞去西海看看,好不好?”
惠岸思量了一下,合起经书,“确实,你应该了解一下灵珠生活过的地方。”
我们飞去海边时,艳红的太阳正好悬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渔船在晚霞中映衬出美丽的倒影,部分渔船已经撒网归來。
惠岸远远地坐在礁石上瞧着美景,我却站在海边,好奇地看着渔翁们将满载的鱼装进鱼篓。
一个年轻的渔翁边装边哼渔家小调,俨然对于今天的成绩非常满意。
见我盯着他满篓的鱼,“姑娘你是來买鱼吗?”
我摇摇头,又看见他另一只篓子里的螃蟹,“螃蟹多少钱一斤?”
“8两银子一斤,这一个就有半斤重,差不多4两纹银。”
4两纹银?貌似比二十一世纪的螃蟹便宜多了,我和父母上次去海边旅游,餐馆老板就蒸了三只螃蟹就花了二百多块,姥姥,他是用的锈刀子吗?这么宰客!
虽不知古代银子与现代钞票怎么换算?但闭着眼睛都觉得划不來,想想真肉疼!更何况,这还是千年前的无污染螃蟹!
“你买不买?”年轻渔翁见我发愣,笑着问。
我又摇摇头,惠岸只吃素食,我根本就不能吃。可怜啊,浪费口福!
渔翁也不在意,将鱼篓往身后一背,哼起小调准备回家。
奇怪,他为什么总是那么开心,打渔一天也该累了,我就算不买,也不见他扫兴,好像他的快乐总在那里。
“你看起來沒烦恼?”我想请教一下。
“满载而归,当然开心?”他道。
“满载而归又怎样?”我不明白。
“明天可以卖个好价钱,又多点收入,多点积蓄。”
“多了积蓄,又如何?”我问。
“有了钱就可以娶个老婆,生个儿子啊。”他觉得我的问題很愚昧。
“然后呢?不是还要打渔养他们?”我又问。
“是的,但儿子可以长大,我会教他捕鱼,我自己就可以坐在海边晒太阳了。”他笑道。
“难道你现在不能坐在海边晒太阳吗?”我奇怪。
他一怔,笑容僵了僵,想了半天,“可以,我每天都可以坐在海边地晒太阳。”
我豁然开朗,“我明白了,你每天都实现了自己的愿望,所以很快乐。”
他却皱起了眉头,“既然我每天都可以晒太阳,到老也是如此,那我费尽心力天天捕鱼又是为什么?”
“灵珠,”这时惠岸远远地唤着我。
我走过去,他身边赫然站着一人,是西海大太子摩昂。他怎么会知道我们來西海?看來这岸边的鱼兵虾将眼线还不少。
他礼貌地打了声招呼,“灵珠,都走到家门口了,为什么不进去?”
“不用了,”明知道他是显示友好,我却还是不能大度地替灵珠仙子释怀。
“小白龙的宫殿,你生活过的寝宫都未变,不想进去瞧瞧吗?”摩昂问。
这着实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他们生活过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惠岸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意,对摩昂道:“我们路过此地,灵珠原想进去看看,却是不便打扰老龙王。”
摩昂大概也觉得如此见面十分尴尬,“那我陪二位走走吧,不告知父王便是。”
小白龙的宫殿就像他上次带我走进的结界一样,不同的是,现在所见全部带有色彩,门口竖着一座如真人大小的小白龙水雕像,随着水波流动,衣袂飘飘,活灵活现。
“这座雕像是后來立在这儿的,父王偶尔过來看看,睹物生情,便立了这雕像。”摩昂说。
里面得设置摆设都和我曾见到的一般无二,大部分用品仿佛是各色水晶细工打制,半透明,精致得美轮美奂。
无处不在,精美的贝壳和珍珠雕饰,点点滴滴都显示主人的细致入微和考究,床头有一个含着珍珠的大蚌蛙。看到的一瞬间,好似灵石的感应,我眼里出现的是一盏夜间闪烁的灯。
我将手在珍珠上抚摸了一下,珍珠立刻发出柔和亮丽的光芒,将小白龙的寝宫照得通明。
摩昂惊讶道:“沒错,小白龙以前最喜欢的就是这光,他讨厌黑暗,所以灵珠总会在夜晚将这颗珍珠点亮。可惜出事之后就再也沒有亮过。”
灵珠的寝宫离小白龙的不远,十分幽静典雅,更多的装饰了一些植物,可惜现在皆已枯萎。
整座宫殿虽然大,却是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