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岸在这场打赌中输了,虽然表面上他风平浪静,但明显掩饰不住一丝落寞和颓废[娱乐圈]血族崛起。
他自己飞到一个清静的地方去打坐,但是这次时间并不长,因为他很快就想明白了,虽然他的帮助在人间不算多不算及时,但至少在为人们减少痛苦。
然后,他又意识到另外的问题,在与我打赌之初,他就已经开始计较得失,他怀疑是受我的影响,所以匪夷所思的看着我。
我想他迫在眉睫的修行就是逾越我的误导,不被我的思想所左右。
其实,我又何尝不受他的理论熏陶?否则面对红锦的选择,我不会这般泰然吧。
谁对谁错,尚无定论。
但是,输了总归是输了,按约定他背了20遍心经,并且要答应我一个不太过份的要求。
我好像从他那里没有想要的什么,惠岸心无杂念且太清廉,我想要学或请教的,他都会力所能及告诉我,一时半会儿我真无所求。
思来想去希望让他在这环境内变出我在二十一世纪的家来。他没见识过,任我怎么描绘,也无法变成我想要的样子。
奇怪,上次路遇东日国的两个小妖,我分明在幻境中看到了我的家。惠岸说那是瞳术营造的幻境,通过眼睛控制对方大脑,让对方的眼里出现自己想要的画面,但施术的人不一定知道看到了什么。
他说如果想要了解对方的想法,还有一种就是元神脱壳术,让自己的元神侵入对方的身体,探知对方的神识,甚至可以控制对方,但是对于施术的人却比较危险,因为身体失去元神控制而成为一具空壳,很容易受到侵犯。
我虽然整天都不知道想些什么,却是不喜欢别人的元神来侵犯我意识的,显然惠岸也不愿将这么做,是以让他变出二十一世纪的家的想法就成为泡影。但他答应以后有机会教我这种法法。其实,我的灵魂原本就是借助别人的躯壳,学起来应该也不难。
“惠岸,我没见过你使用武器,你没有武器吗?”我问,看见小白龙有蓝光莹莹的宝剑,红孩儿有烈焰金枪,却从没见他使用过任何武器。
“有的。”
“是什么?剑?”也许是看武侠,总觉得美少年应该使剑才是绝配,就像小白龙那样,一袭白衣光洁如华,手提一柄寒光凛凛的宝剑,在风雨中衣襟飘飘,那曾是多少武侠传奇中的神往。
“不是,是一对吴越双钩。”他回答。
“哦,”我有点点失望,这么出尘脱俗的人为什么不使用剑?“我想到了我的要求。”我笑盈盈道。
我的要求就是在漫天飞舞的花瓣雨中,他为我舞一套吴越双钩。
很喜欢浪漫而华美的场景,特别是在向往的武侠世界里,陶醉在剑舞飞花柔美与凌厉中,今天何不身临其境体见识一下?
他拧了拧眉,仿佛认为我的思想古怪偏颇,毫无意义,“我只有对阵强敌的时候才会出钩。”
“可是你输了,就得照办。”我强求。好不容易想到这个要求,又是如此简单,不照办太说不过去了。他不就是演场电影么?有那么难吗?
他不能抵赖,还是同意了我的要求。
我们身处的地方是一片很空旷的荒原上,他仰望了一下天,“你认为天上可以下花瓣?”他明知故问。
好吧,既然你不肯变,那我来变。虽然变换大环境我太行,但是让几片花瓣在空中飞舞应该没问题吧。
在我们的上空,纷纷扰扰开始飘起红色的花辫,可惜,我法力浅薄,看似只有我们方圆两米的范围才有,其余的地方还是空空荡荡,着实有点煞风景。
“算了,”他终于看出我不达目的不罢休。说话间,一阵风吹过,红色花瓣不欢而散。
紧接着一片片粉红色的花瓣渐递在空中盘旋,越来越宽广,天际,大地苍穹,眼之所及无处不在,不疏不密,如簌簌而落的樱花在空中华然飞舞,十分壮观。
我又要了一栋房屋,因为站在屋顶上观赏更真切。武侠之人不都喜欢站屋顶么?
他变出的房屋不高不矮,却是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就像他送小倩和宁秀才回家的画舫,精美得超出预料。
我坐在琉璃瓦上眺望。
为什么同是一种画面的构思,他的世界竟比我想象的要美得多,是我们的见识不同?还是意境相差太远?
惠岸使用的武器很奇怪,一对长长的银白色的金属双钩,月牙形手柄,彼端尖利锋芒,锐光刺眼,那对细长而精美的双钩,握在他的手中优雅而灵动,舞起来银波闪烁,光影之间犹若群蛇乱舞,飘拂的花瓣在双钩之处徘徊,时而狂乱,时而轻缓。
他的身姿也很曼妙,白色的衣衫和藏青色的长袍随着轻颖跳跃随风摆动,仿佛欲在漫无边际的烂漫中一醉方休。
直到舞完那套双钩,站在原地瞅着屋顶上的我,我还沉醉在美妙的画景中。
惠岸收起双钩,跳上来坐到我旁边,见我沉迷不语。“你不舒服吗?”他问。
我望着那对透澈的如清泉般的眸子,“惠岸,你的世界这般美好,倘若是凡人,一定浪漫得迷死人。”我取笑道。
不过,真实的他貌似离浪漫太远了,因为我的话音刚落,他就跳了下去,所有的美景都不复存在,周围呈现的依然是空茫茫的大地真干净。
他一尘不染的站在几步之遥看着我,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小丫头,梦醒了。”
“梦?”我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