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成板寸吧,我自己也会。”许焉对着镜子中的哥哥,貌似有些无奈的说,“现在这个样子我都不敢出门了。”
许冰拿着剪子没有动,只是眼睛还盯着镜子,不知道在看谁,有可能只是在照镜子。看到他这个样子,许焉也无语了,只好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等着许冰的下一步动作。
又过了好一会儿,许冰突然拿起梳子,比照着梳子的形状开始为许焉剪。
他这样的方法或许是对的,让每一块地方的头发都维持在2-3cm之间,可是!他忘记了最大的一个问题!
头发是要根据头型来的,理发的师傅们不管是什么样的头型,所谓的板寸都是一个形状,而许冰见出来的板寸只能称之为寸发了!许焉默默的叹了口气,其实他有办法把自己变成光头……
还好许焉的头型不是太难看,剪出来的发型看起来还可以,只是这刘海和两鬓……不提也罢。
“好了。”许冰满意的点点头,“现在可以了吧。”他把手中的梳子和剪刀放下,许焉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这剪刀居然是用来剪纸的手工刀。
他默默了那微微有些刺手的头发,只能点点头,装作还算满意的样子朝许冰笑了笑,成功换来一只摸头的手。“哥哥。”
“嗯?”小焉的头发手感越来越好了。
许焉尽量使自己忽略那只手的存在,最终还是失败了,一把甩开那只手,他有些泄气的说,“我以后就住你这儿了,不会介意多一张嘴吃饭吧?”他对镜子里的哥哥眨了眨眼睛,“弟弟我可是无家可归了呢,哥哥不会抛弃我吧?”
说着竟然真的像要哭出来一般,眼睛也如汪了一潭水,这样的眼神看着你,你还会铁石心肠?
果然,许冰一见这样的眼神立刻就受不住了,他突然抱住弟弟,“不,你还有我,我是你的亲人啊。”他的眼神充满着怜爱和宠溺,“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我也是你的哥哥啊。”语气里充满了真挚,连许焉都不得不为之动容。
相比起自己,许冰才是真正单纯的人吧!以前一直以为许冰是个热衷于权力的人,现在想来,估计只是真的想要变得更强,强到可以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许焉后来也知道许冰那失踪的一段时间究竟是去做了什么,如果没有自己这一变数,恐怕也不会引发许冰的这一动作。
从来都没有隐匿自己想法的许冰却一再被误会着,被防范着,很多人都不相信他,就连之前的许焉,那个被他认为最亲近的人都不信任他……
从幻想中脱离出来的许焉仿佛是打破了一面镜子,看到了镜子背面的真实情况,所有的伪装和虚假都在消散,看到了这个世界真正真实的一面。陶知带给他的影响已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渐渐的许焉也就模糊的意识到了一些事实,一些有关于陶知的事情。虽然不知道陶知究竟是趁着何种机会给自己下了催眠,但许焉相信,如果下一次再碰到他,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想到这里,许焉突然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居然已经翻过身来抱住了许冰,感受着那沁人的冷香,这一刻竟然是无比的温馨。
许冰的怀抱很冷,一点都没有姜炎的火热,也不如陶知温暖,但他有不一样的味道。那是一种,亲人的味道,血脉相连。
就这短短的一瞬间,许焉身上一直无法突破的桎梏就飞快的破裂消失了……他的身体内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然而,这一切却不是许冰所能知道的了。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刚刚温馨的氛围,许冰有些脸红的松开手臂,似乎是对自己刚才的矫情有些害羞,但许焉却是坦荡荡的站在那里,依旧目光温暖的看着哥哥,看着他走去开门,刚准备跟上却发现自己竟然还光着身子呢!
索性也就不跟了,直接坐到保温的浴缸中,反正那门外十有□不是找自己的。然而这一次他却是猜错了,门外那个就是来找许焉的!
许冰一把门打开脸就拉了下来,这个人是肖想自己弟弟的人!他冷冷的瞪了门外人一眼后就“啪!”的一声又把门给关上了,留下陶知一脸惊愕的站在外面。
现在看到许冰他可不敢无礼,这可是许焉的哥哥,以前的自己会以为打败许冰直接抢了许焉就行了,现在可不同。许冰的势力不小,自己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与国家对抗,而许焉若是知道自己打伤了他哥哥……看他回来没有找自己反而是跟着许冰回家这一点就知道了,恐怕还没能原谅自己,如果自己不服软却又打伤许冰,恐怕又得一番波折。
陶知完全没有想到许焉破除自己下的催眠并不在喜欢他的可能性,只以为就算是闹别扭最多也就是多花一点儿时间罢了。
“咚咚咚……”
许冰把门关上后就直接奔了浴室,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自己还没有拿换身的衣服给许焉,浴室他又转身下楼去了卧室,准备取一套没穿过的浴袍来。身后的敲门声一阵接着一阵,但许冰愣是像没听见一般,任由它不停的响下去。
敲门声规律的响起,反而是许焉先嫌烦了,他高声叫道:“哥哥,你在吗?”他找了一条稍微大一点的毛巾裹住下、体部分,“怎么不开门?”说着就打开浴室的门往玄关走去。
还没等许冰反应过来阻止,许焉就把门打开了!
拿着件白色浴袍的许冰冲上来,刚好看见许焉只裹着条毛巾就站在门口,他的对面是一脸愤怒的陶知,“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