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萧君昊低沉的声音传过来,随着身形向前移,念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让开了门口让对方登堂入室。
“去睡吧,不用你守夜!”萧君昊冷厉的眼神扫过来,念书冒着冷汗连忙出了门去。转头再看,萧君昊已经把门随手关上了。她干巴巴的咽了口口水,只觉得从心里打了个冷战。
这是第几次了?念春也不记得,每一次,华宁锦只要喝醉了,萧君昊就像是知道似的,每次都会出现,也会像现在这样,把她赶出来。还以为这次有大郎君上门,会有什么不一样,结果爷儿还是过来了。
念春轻叹了一口气,连忙转身去了相边的东暖阁守着,每次爷儿都是天没亮离开,而她每次都是爷儿走了后再进房去守着夫人,次次如此。
萧君昊慢步走向床榻,空气中,除了淡得快要嗅不见的酒气,就只余那熟悉的清冽的梅香。深深的吸了口这样的香气,萧君昊轻轻的叹了口气,胸口那空洞的感觉似乎就这样被添满了。
走至床边伸出手,掀开了纱幔,低头一眼就看到了安静的蜷在被子里睡得极香甜的华宁锦。以往的白希皮肤变得白里透着红晕,比从前健康了许多,嘴角还带着一弯浅笑,似乎,在梦里也拥有着愉悦的心情。
那让他无比嫉妒的愉悦心情!
萧君昊深吸了一口气,干脆的在床边坐了下来。
这是第几次如同个cǎi_huā大盗一般的进来这里呢?萧君昊自己也数不清了。前段日子自这里拂袖而去,胡人那边让他极挂心,在府里呆了没两天他就又去了金川府,只是,却怎么都放心不下这边。布置了深防,他叮嘱两个弟弟好好守着,自己却又情不自禁的回来了。
然后,他就沾上了这个毛病!
偷入山庄,守着看着喝成个小醉鬼的华宁锦,这几乎成了这些日子的主题。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可是,看着华宁锦沉静的睡颜,他似乎心都安定下来了。
不是没想过要让她回宣王府去,可是,他却也知道,对方的固执与执拗,恐怕他再来也是陡劳,不只如此,只会让两人的关系愈演愈裂,他只好像个cǎi_huā贼似的,乘着华宁锦醉着,晚晚过来看看她,再在天亮前离开。
如果在半个月前有人和他说他会学cǎi_huā贼的行径,恐怕他第一时间就把人收拾了。可是现在,他只能说,女人就是折腾人!
伸出手,抚摸着华宁锦柔软细腻的皮肤,思虑了一番,萧君昊直接脱了外衣,中衣,仅着内裳尚了床,把华宁锦轻轻搂在了怀里,盖上了被子,怀里的柔软让他的心一阵安宁。
一定要警告青妈妈她们,看着华宁锦不能再这样喝下去了。酒喝多了太伤身。萧君昊在心里模糊的想,可是,如果不喝醉了,她恐怕也不会这样老实的任他搂在怀里。
手掌无意识的在怀里的身上轻轻游移,在各种敏感的地方一一抚揉而过,结果迷糊的意志就这样渐渐的清晰起来。华宁锦扭着身体发出一连串抗议的嘟囔,让萧君昊连忙不再做出让彼此都不太好过的动作来。
华宁锦感觉到身上闹人的手不再动,就又沉沉的睡了过去,萧君昊全身发僵,全身都似着了火,尤其某个部位,正发着炽烫的温度,可是……看着怀里难得乖巧的沉睡着的华宁锦,他咬着牙发着狠低下头对着对方的脖颈处深深的吻了一口。
“啪!”柔软的手掌毫不客气的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华宁锦愤愤的吐出了一声讨厌,接着在满身僵硬的某人怀里扭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过去。
萧君昊僵硬的看着华宁锦,牙根极痒的磨了磨。就连睡着的时候,也不忘给爷儿一巴掌?
再次吐气,萧君昊把华宁锦牢牢的困在怀里,十分郁闷的睡了过去。
算了,等……等你回宣王府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
华宁锦在一阵阵头皮的钝痛中醒过来。
这种痛楚其实是很熟悉的,因为最近有一大半的时间,她都是在这样的痛楚下醒过来的。
“姑娘,你醒了!”
青妈妈一如既往的走过来,熟练的以手掌轻贴着华宁锦的额头,脸上带着几分嗔怪。
“以后再不能这样了,怎么越喝越多了!这样子太伤身了!”14967626
青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把纱帐挽起拢到床边的银制忍冬花挂钩上,华宁锦半坐而起,却被青妈妈低下头又披了件小衣。
“这虽然是八月,可是也快要上秋了呢,姑娘注意……些。”青妈妈怔了怔,盯了华宁锦的脖颈一眼没吭声,只是扫了眼外面伺侯的清冬等人。
“清秋,把衣服拿过来,在这儿帮着夫人穿好了。”
清秋连忙自一边的小丫鬟的手上接过了衣服,这才走过来,先扶了华宁锦下床,结果也是一愣,连忙手快脚快的帮着华宁锦穿戴起来。
穿好了衣服,又用棉帕子帮着华宁锦垫好洗漱了,这才扶着华宁锦到妆台前,帮着她梳头发。
“哥哥还没走吗?”
“是,听前院儿的说,大郎君还没醒。”
“好,告诉嫂嫂,梳洗好快些用朝食儿,今天和我一起去清心庵上香。”
“是!”青妈妈听了连忙派了个小丫头去,这边兴高采烈的开始准备。
“梳个流云髻。”
以往华宁锦全部是编辫子的,让青妈妈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