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郗郗和闫玦短暂的通话后,便跑到了医院,透过玻璃窗看到何弈泽坐在病床上看文件,知道没死,阿狸现在可以放心了。
看过,韩郗郗便准备转身出去,却被闫玦勾住胳膊。
“安大小姐过分了吧,伤了人,打发你来看看就完了?”闫玦垂着眼看比他矮了一大截的韩郗郗。
“你什么意思啊?”韩郗郗打掉他捏在胳膊上的手,反身问他。“你那么在意,怎么不问问阿狸为什么伤的他?”
被韩郗郗问的一时语塞,其实闫玦大体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听到办公室里怪异的声响,正准备进去,看到安羽篱捂着风衣哭着跑出来,进办公室一看,何弈泽抱着头痛苦的蹲在地上、伤的不轻,流的血都快把他的整块背都染红,原本放在桌子上的烟灰缸沾着血静静地躺在地板上,不远处就是一个女式提包……
装作没事,“不管为的什么,安羽篱主动闯进崇华,还伤了人,错不在她在谁?别说是我们是我们绑着她去的?”
韩郗郗一听到这,想到了阿狸和自己说的经历,冷笑,“你不说我还忘了,当初就是你!为虎作伥,把阿狸绑架到孤岛上,如果追究起来,你和何弈泽都跑不了!”
闫玦回头看看病房,拉起韩郗郗往外面走,“你小点声。”
“怎么?做贼心虚?有种就承认啊!”韩郗郗越发的来了劲头。
“你这个臭丫头……”闫玦抬起拳头冲她照亮着,却始终下不去手。(
韩郗郗下意识的躲了一下,“怎么?想打我?好啊,打啊!打啊!来、来、这儿,”她越发的耍起赖,手指着自己的脸,“朝这儿,让路人都看看,来……”她抓住闫玦的小臂,冲着走廊上来来往往的护士病属,“哎——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千古奇男打女人啦!快来……”
还没说完,就被闫玦捂住嘴强行的抱起直往走廊的尽头走去。
顾不上她的挣扎厮打,他就是不放,直到看到周围确实没人了,他把她扔下,恶狠狠地朝着她,“喂——你不要这么流氓好不好!真以为我不敢打女人是吗?”
韩郗郗用余光扫了周围一眼,这里确实够偏僻了……
“你……你想干嘛……”说话也明显没了底气。
韩郗郗不傻,她知道什么时候该借势发挥,什么时候该帷幄周旋。
“我不想对你怎样,”闫玦插手进裤袋里,“只是,何弈泽没你和安羽篱想的那样,我也是。所以,我不希望你成为他们俩之间的障碍。”
“然后呢?”韩郗郗无赖的瞪着他,“如果我是呢?杀人灭口?”
闫玦不耐烦的瞟了旁边一眼,“你讲点理行不行?你知道什么啊!”
“对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阿狸为他对着我哭了整整一晚,你们把她的什么都毁了,我在这里和你讲什么理?难道我要敲锣打鼓欢庆阿狸傍上了一个帅气又多金的总裁?”韩郗郗叉着腰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我也不确定安羽篱现在对何弈泽到底什么感情,”他目光有些灼热,“没有简简单单的恨,也没有简简单单的爱,爱恨,通常都是交织的。”
看着他认真的目光,韩郗郗有一阵恍惚,“咳咳——”她回过神来,“放心,我不会牵绊阿狸做什么。但是,你未免太天真了,以为强行栓她在身边就能得到她的心?阿狸都告诉我了,人家有男友,你在这儿瞎操什么心!”
白他一眼,擦身而去。
看着韩郗郗离去的背影,闫玦不由得皱起了眉——通过这些天的观察,他不相信、何弈泽这么付出,安羽篱就没一丁点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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