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率先进门:“进来吧,这是我特地挑的,装修也费了一番功夫,看看喜不喜欢。”
陆菲然从背后抱住他,那满怀的充实,还有自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熟悉的清香,她的眼一热,泪水瞬间就夺眶而出。
“怎么了?”许念少瞬间就慌了,想扭身去看,她却紧紧地抱着不让他转身。
“念少,太像做梦了……”她哽咽着:“我真怕有一天,老天爷看不得我太幸福,把这些收回去。”
许念少安静下来,心里抽抽地疼,面上却是扬起得意的笑,声音轻快:“当然的,也不看看你男人是谁。放心吧,老天爷会给许念少几分薄面的,谁让他也得称我一声念少。”
陆菲然笑出声,轻拍一下他的背。
他顺势转身,单手拥住她的腰,把她抱进门来,关上门,把她抵在门上安安静静地吻。
陆菲然紧揪着他的衣襟,应和着,缠绵悱恻,心里无比欢喜,甚至是觉着欢喜至疼了。
片刻,他恋恋不舍地松开她,见她水汪汪的眼里现了几分疲惫,替她捋了捋额前的发:“先休息一会,一会儿带你去吃好吃的,再去买些东西。”
陆菲然点点头,他俯身打横抱起她,她惊呼一声,忙圈住他的脖颈,心惊肉跳:“你吓死我了。”
许念少大步却稳当地把她抱进房间里,轻轻放到床上,顺势俯身压住她,再度吻上她,痴缠不舍。
他心里极度地渴望,但,心里的疼惜更甚于生理上的渴求。吻闭,轻轻亲一下她的眼:“睡吧。”
他在她身边躺下,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伤处,将她圈进怀里,拉过被子来盖好。
陆菲然缩到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恬静而望。
他冲她笑笑:“是不是觉得我很帅。”
陆菲然噗嗤笑出声,伸手捏捏他的鼻子:“真不害臊。”
“这可是事实,我只是说出事实,为什么要害臊?”许念少挑了挑眉,说罢又委曲地扁嘴:“但我就算是帅,你也没爱上我。你看,那么一个大帅哥待在你身边六年,你居然惦记一个帅不过我的人。”
陆菲然哭笑不得,却也知道他是在变相地表达着他难熬的七年时间。
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看入他略带了忧伤,但更多的是安然幸福的眼。
他看着怀里的她,忽然就痴了,把她往怀里带了带,由身至心迸发出的欢喜猝不及防,他的声音顿沙哑:“睡吧。”
她倒是真累了,这些天在医院其实都没有休息好,尤其头疼的厉害,医生又不让两人同睡一张床。
终于出院,虽然她认床,但躺在他怀里,她似乎就从没有失眠过。
她闭上眼,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许念少却没能睡着,倒不是光线太亮,他把窗帘给拉下来了,遮挡了大部分的光,屋子里此时是幽暗的,很适合睡觉。
他想的是他母亲给的那些学习卡,以他对母亲的了解,不可能是为了陆菲然好。
虽然他母亲很疼爱很疼爱他,但就是因为这疼爱,所以才会看不上在她眼中什么都不是的陆菲然。
他深知不能和家里对抗,只因为那样只会让家里人对陆菲然反感。
也只能是他累些,虽然和她走到今天,一直是他一个人在努力。但比起她不在身边的那些痛苦,多付出一些,真的没有什么。
谁让……是他先爱上她的呢。
谁让他,硬是要把和他完全处于不同世界的她,扯到他的生活里来呢。
他不后悔,甚至是非常欢喜的。
他爱她,非常爱。
“我爱你……”他低声地表白,虽然她已经睡熟了。
他满足地抱了抱她,也闭上了眼。
两人一直睡到了下午两点才醒,还是给饿醒的。这住宅许久未回来住,厨房的冰箱里并没有什么食物,两人也只能是顶着空空的肚子出门觅食。
小区附近有很多大酒店,陆菲然觉得浪费不太愿意去。毕竟那里头的食物虽然色香味俱全,但份份精致的可以,塞个牙缝都不够,而且样样菜都贵,在她看来吃那么一顿太过浪费。
但对于许念少来说,这不过小数目。最终陆菲然还是跟着他去了,因为饿的头都发晕了。
许念少叫了五份菜,是他自己给点的,没让陆菲然看菜单。
陆菲然也由着他做主,但看到上的菜时,她还是傻了眼。
几乎每样菜都是她喜欢的,她抬头对面径自布菜的许念少,心里酸酸涨涨地疼,有些想哭。
她从来不知道,有那么一个男人,会愿意为一个女人做到这个份上。
他这是……把她当成了他的命么?
陆菲然握住他正打算为她夹菜的手,目光哀伤而复杂,声音低哑,略带了些无奈:“念少,你不必如此的。”
许念少抬起依旧略显苍白的脸,面上勾起一抹浅笑,目光如温柔,像夏日里浇过干涸喉咙的凉水,无辜的,让人说不出半句狠心的话,声线清悦懵懂:“嗯?”
陆菲然的手紧了紧,他的手有点凉,甚至开始带了紧张的颤。
陆菲然凝视着他,心里的疼痛愈来愈盛。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印下一吻:“所有的这些,都是我愿意的。”
只要能留住她,他做什么都可以。这样执着的念头,在她狠心不见他不理他的那段日子里,他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都很鄙视自己。
正如蒋国东所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