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揉着脸,往后缩了缩推,支吾道:“那是老太太还在,我总不能自顾自己高兴,不顾老太太的感受罢。”
邢芸一听这话,便忍不住笑了,伸手捏住贾赦的耳朵,娇声道:“哎呦,竟是我眼拙,不曾看出,我们这大老爷还是孝子呢。如今这样的年纪,儿孙竟有了,还事事想着老太太的感受,那二十四孝怎么是二十四孝呢,怎么不把我们贾府大老爷给列上去呢?这样服服帖帖的好儿子,纵上不了二十四孝,也该挣个孝廉回来才是,你怎么就一事无成呢。老太太瞧你不起,儿子媳妇也不拿你当回事,族里的亲戚就更别说了,你……这里里外外谁当你是袭爵的老爷,人还以为二房那边才是贾府里的正主儿呢。讲孝道,把自己讲成个笑话的,我还真没见过呢,说出去,怕是把人家的牙都笑掉了。”
邢芸越说越气,贾赦还好意思说孝顺,贾母就差揪着贾赦耳朵要他上进,要他做官了,可贾赦听进去了没,成天儿和小老婆吃酒,弄些附庸风雅的玩意儿,上进,不务正业倒是比谁都上进!
不务正业的时候不想贾母的感受,一说起住园子的事,倒想起贾母的感受了,这什么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