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白咏秋拖着离开四季酒楼的时候,沈承砚终于发现他的担心有点多余妖孽,别缠着我!。
胆大却不张扬,温和并不谦卑,这样的一个女子,只怕百炼钢在她手里也能化成绕指柔。看着她那精致的侧脸,放慢步子配合她的沈承砚不仅暗自的琢磨着,或许他并没能力驾驭得住她。
这么一念,狭长的眼底闪过一丝遗憾,遗憾之中带了点点酸涩。
拧着裙摆、踩着小碎步,看似快速实则有限的走出一段路后,白咏秋被迫的减了速度。照她这样的走法,估计这条裹裙会变成开叉的旗袍。
给旗袍开叉什么的,绝对是智慧的象征!
转过不着边的念头,白咏秋终于发现身后拖着的那位主似乎太安静了些。她松开手斜瞄了他一眼,发现他貌似心不在焉的,便好奇地问道:“砚哥在想什么?”问完就见沈承砚回过神的同时眼角一挑,一个轻浮的秋波送了过来。
她微偏了下头,貌似在躲那个对她来说颇有杀伤力的秋波,跟着不客气地调侃道:“刚刚砚哥莫不是在——心疼多给了掌柜的银子?”
类似玩笑的一句话对沈承砚这脸皮极厚的主说了等于白说。他听了便听了,非但没生气反而还顺着杆的往上爬,前一秒还贱兮兮笑着的脸,眨眼间就成了张苦瓜脸。他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不说,更是揪着心口说道:“是啊,心疼死我了。秋妹知道么,若不是担心你,砚哥我就不会白白的损失了几十两银子。你说那钱是花了倒也没关系,关键是便宜了那掌柜,多心疼啊!”
是挺心疼的,还好不是她的银子。
对于沈承砚当时的举动,除了对他大男子主义的做法不悦之外,总的说来白咏秋还是有几分满意的。
他在和她一样没有半分优势的情况下没有半点怯场,令她有点意外。怎么说呢,这份胆量不应该是个成天只知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会有的。更别提他自壮汉手里救下她时,那不着痕迹的聪明做法。
要说她不怕,那是因为在上辈子就见惯了比那种阵势还惊悚的场面,所以淡定到忘记考虑后果。眼下她毕竟只是弱女子一枚,那叫什么晋天享的,若是一个不乐意就要把她怎么样,绝对都不是她一个人能扛得下来的。虽说加个沈承砚也没差,但总比她一个人应付来得强。
说得再直白点,晋天享万一恼羞成怒,当场的飚了要xxoo她,她还能推了乐意挡在她身前的他出去献上菊花,以逃一劫不是么。
呃,虽说她真是有那打算,不过话先回正题。
经过此事,白咏秋觉得她应该重新看待沈承砚。
听他在那说得声泪俱下的,白咏秋为了表示她听明白了,更为了鼓励他很有实力的即兴表演,她决定——拍手叫好!
“好,不错!”她说完还真的拍着小手。
她这无厘头的一叫好,沈承砚那双狭长眼睑下的瞳仁顿时深邃了,随即他一转纠结之色换上副哀怨样,犹如小鸟依人般的贴到白咏秋的身边并挽住她的手臂,大有趁机占占便宜的嫌疑。
这样做了还不够,跟着他将脑袋靠上了矮他一个头的女子的肩头上,委曲地说道:“秋妹,好歹人家也将你从壮汉手里救了呀,都不安慰安慰人家。”近距离的接触,幽幽体香入鼻,他不自觉的深吸了口气。
好香,真想一直抱着不放开。
此时还未过午时,街上的行人并不多,正合了他想与她亲近的心意。
明知他在趁机吃她豆腐,白咏秋却因另外的事而激动着、荡漾着。
啧啧啧,她刚还在想以他的菊花换来自己的清白,丫的就那么善解人意的摆出副受样,要是还加个兰花指什么的,那就完美了!
她无意识的拍了拍他的头,大有安慰的意思在其中。
他二人在前面用这错位了姿势挽着走得很嗨皮,后面跟上来的人是看得双眼来回交替着抽搐。
那人最后还是鼓足了勇气,吼道:“喂,前面的狗男女,给我站住!”
他的声音是够大,却没将白咏秋和沈承砚给喊停住。准确的说,他俩连停下的想法都没有。
狗男女?那肯定不是在喊他们。二人不约而同的这么想着。
大吼一句被无视,估计那种尴尬非同一般。那人是气急败坏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跟着大步跨去双手一排,将白咏秋和沈承砚给挡了下来。
下一秒,白咏秋挑眉的同时沈承砚也微蹙了下眉并松开挽的手臂站直身体。
“爷跟你俩说话,没听见么?”自称是爷的人,他俩并不认识,不过就这打扮与身形,用脚丫子想也知道与晋天享脱不了干系。
白咏秋张了嘴,话还没出口就让伸手将她划到身后的沈承砚给打断。盯着比她高一个头的男人侧面,她倒是没添乱就直接闭了嘴。
这个时候是倒是该让爷们出头。
沈承砚脸上的笑容向来没断过,就算对着这位瞪了双眼,有恐吓意味的粗人,他仍然还是笑嘻嘻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刚刚正在商量正事,并未听到有谁和我们说话。你——大爷的,哦,有何贵干么?”
“噗……”
你大爷的……
白咏秋忍不住地笑出声,跟着将头埋到沈承砚的后背一阵闷笑。
沈承砚不着痕迹的斜了下瞳仁,眸底闪过愉悦。
他那话,前面说得斯文,后面说得巧妙,对方听了居然硬是没发现其中的奥妙,还一副得意地轻哼了哼,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