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钱柄忠马不停蹄的找过两家赌坊后,终于在第三家赌坊里发现了自家二少爷的身影校园全能高手。见白咏禾正赌得高兴,不敢贸然的打扰他的兴致,钱柄忠急得在赌坊里团团转,踌躇了片刻后才挤到他身边,跟着硬着头皮,说道:“二少爷,荣华街分店的伙计带话来说,小姐……小姐被人掳到了四季酒楼里,现在……”
“什么?”白咏禾先是一惊再是一怒,跟着摔了手里的牌站了起来,伸手一把拽过钱柄忠,瞪眼再吼道:“谁这么大胆敢惹咱家的宝贝?”他也还真敢说白咏秋是白家的宝贝,他倒不仔细想想平时是怎么暗地里“欺负”他家小妹的。不过这话却是暗示着,白咏秋只有他们几个当哥哥的能“欺负”。
知道白咏禾那气不是朝着自己来的,钱柄忠倒没被他给吼吓着,可知道得也不多的钱柄忠不知此问要怎么答才好。他先顿了几秒再支吾着说道:“这……这个……”才说到这,他便被白咏禾给一把推开。
随即他家二少爷骂骂咧咧地大步离开赌坊之中。
听钱总管一直说不到重点上来,急脾气的白咏禾哪里还等得下去。在他看来,当务之急是带着人手杀到四季酒楼救下白咏秋,至于对方是谁,是又出于何种原因掳人,都得等小妹安全了再慢慢的深究。
于是乎,他也不等钱柄忠把话说完,先一步的离开了赌坊。
话题再回到四季酒楼这边。
晋天享缓缓的说了一句分明是打算撕破脸皮的话,当话音落下之时,白咏秋立马感觉到搭在她手背上的大手在微微的颤着。体会到他的颤抖非惧是怒,她不由转眼瞄去并轻拧了眉。
身边向来面带轻浮浅笑的男人,此刻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不过眼底却有暗藏的愠怒。
他在隐忍,却是忍得快要爆发。
这个时候沈承砚只要敢说一个不字,她相信晋天享一定会当着她的面将他打个半残。虽说他们两家在北宵城里都不是随便被人欺负的角色,不过眼前这个没踩熟地皮就开始蛮横的主,仗着自己人多势众的,分明是打算来个说不服就武力制服。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眼下没点优势,自然是能避则避,至于避过之后……她反正不是那种吃了鳖都不反击的个性,想必他也不是乖乖受欺负而不反抗的。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必非得赶在这个时候去以卵击石呢。
瞬间转了几念,白咏秋的小手一翻,将沈承砚的大手盖住的同时轻拍了两下。后者微愕了愕,斜眼瞄来,她送上一个笃定的浅笑。
狭长眼睑内的瞳仁轻缩了缩,跟着,沈承砚听白咏秋不急不缓地感叹道:“真不知晋公子为何如此厚爱小女子,竟然不惜扮起恶人。”软软的一句话说完,说得晋天享绷着的表情稍有松缓,似乎对她的说法有点受用,就在这时,她的面色突然一凝,再一字一句地说道:“可惜小女子不是物品,何来让与不让一说?”她想是想的退一步海阔天空,谁知临了头还是从口中蹦出句不好听的。
晋天享轻挑了眉。
那二十几个壮汉像被谁喊了起立般,基本上是在同一时间内站起来并鼓了眼握了拳,吼的吼骂的骂,一副摩拳擦掌随时等着干架的样子。
酒楼内的气氛是前所未有的沸腾。
躲角落的掌柜是急得团团转。他们分明聊得很平静,怎么周围的壮汉都摆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那姑娘可是白家的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这可怎生是好……
眼下过去安抚众人情绪,一个不小心就会引火烧身,但让白家小姐在店里受伤,事后一定会被白家二少追责,横竖都是个死,不如早早的死个干脆,说不定会捞个护白小姐有功什么的,虽不求表扬,但求个安稳,比如之后不会让白二少折磨一类。
掌柜快速的想清其中利害,冒着冷汗的小跑了过去。
“那个……晋爷,给小店些许薄面,千万别在这店里……”话还没说完,晋天享就将他的后话给瞪了回去,跟着便听一个壮汉嚷道:“只要我家主子想要的,就没有到不了手的!”
啧,丫的太狂了些吧!
“哎呀,是谁这么狂,站出来让本少瞅瞅。”幽幽的声音从店外传入,话音落下的时候人已经走了进来。
白咏秋吁了口气,救兵总算是来了。
白咏禾才走进来还没站定,从他身后就呼啦的涌入一帮子人,像插笋子似的将四季酒楼堆了个满。
晋天享沉了脸。
看这七八十号人,质量似乎不如晋天享那些手下,不过数量上绝对的占着优势。
“二哥。”白咏秋先瑟瑟的喊了白咏禾一声,为表示自己是吓着了,还少有亲热的小跑到了他的身边拽着他的手臂。
白咏禾先斜了她一眼,再乐呵呵的看向沈承砚,随后微埋下头似真似假的调侃道:“小妹,未婚夫不如二哥可靠吧?不如小妹把婚毁了,这辈子都陪着二哥可好?”
吖吖的,管丫说得再暧昧再诱人,总之是不好,不好,大大的不好!她又不是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什么一辈子陪他的,不过是想她这一辈子都帮他打杂、善后、垫背外带收拾残局。这是亲哥能说出来的话么,是么是么是么!!!
白咏秋想归想,心里边咆哮归咆哮,脸上却是看不出丝毫痕迹。她微噘了噘嘴,一脸羞涩地说道:“二哥又在说笑了。”
这对兄妹的对话,在场的除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