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咏秋想开先例以状师的身份帮徐升讨回公道,这念头只在脑子里面形成却没机会说明就被沈承砚给阻止了一剑九州雪。
她是第二天一早冲到沈府找到沈承砚的,结果说了没两句话,他就叫她别再去衙门看徐升。
书房里对坐,白咏秋摆着张怨怼的臭脸,噘着嘴问道:“为什么不许我再去了?我还打算替徐升查案呢!”没外人在的时候,她在沈承砚的面前就没那么淡定,稍显任性了些。
见她是真的在生气,沈承砚便笑嘻嘻的伸手轻捏了她的脸颊,说道:“秋妹去查案,那我怎么办?我可是正牌的知府,难道秋妹是不相信我么?”
白咏秋拍开沈承砚的手,气地说道:“我干嘛要相信你?你这个走后门儿的家伙!”
沈承砚一讶,问道:“啊?什么走后门儿的?”他完全不理解她在说什么。
嗨呀!装得还挺无辜的!
事关紧要,白咏秋也不和他打太极,直接说道:“你才说要入官职,结果说入就入了,承雪专程过来给我说了,你能一来就在北宵城的衙门当知府,全是王爷推荐的。不是叫走后门儿是什么?”
她这席话说得沈承砚是哭笑不得。
听她这么说起来,他好像还真是走后门儿的般。沈承砚扶扶额,顺便拧了椅子坐到白咏秋身边,说道:“好吧,王爷推荐是没错,可我小时也是正经八百的参加过科举的呀。”
耶?丫还参加过科举?
“小时?多小?”
“十四岁时。”
那就是十年前?白咏秋抿了嘴想了想,十年前貌似是有科举,只是不知道中举的都是些谁。她不知道也不怪她,先不说她对谁中举了有没有兴趣,就算有兴趣那也是过了十年的事,多少也会有些淡忘。
“然后呢?参加就参加了,中举了么?”
这一问,沈承砚便收起了向来的轻浮之色,认真地看着白咏秋却一言不发,直到将她看得不太自在了,他这才重新浮出那不正经得轻佻的笑容,说道:“呵呵,只中了个探花而已。”
中了探花?!探花?!还而已?毛个而已,吖吖的知不知道,过份的谦虚也是种骄傲好不好!?
惊讶之后,白咏秋也没多想,直接问道:“你这么早就中过举了,干嘛荒废了十年?”
沈承砚那狭长眼睑下的瞳仁微缩了下,随后他很讨打地答道:“秋妹猜呢?”
猜个球!
“愿讲不讲,不讲拉倒!不就还是些担心你大哥什么的无聊内容么!”她问,是出于惊讶才没经大脑的脱口而出,问过之后多少就反应过来其中的缘由为何,照她看来还是与沈承桓脱不了干系。
那个当哥哥的怎么欺负他到这地步了?虽然她家的四个哥哥同样也有欺负她的时候,不过总的说来她的四个哥哥还不至于这么的变态。
好吧,丫就算想摆摆兄长的架子,甩了皮鞭,也得有喂糖吃的时候才行,一味的甩皮鞭会把弟弟甩出心理阴影的好不!
白咏秋在那腹诽沈承桓,沈承砚也没空着的暗想,关于他与桓之间的事,她倒是看得仔细。总的说来,会被白咏秋一语道破此事,沈承砚有几分诧异。他顿了顿,打着哈哈将这话题带过,道:“呵呵,谁知道呢。”末了他将跑远的话题再扯回来,说道:“这下徐升的案子,秋妹放心交我审了么?”
话回正题,白咏秋想了想,拧紧眉头,说道:“徐升和满娘你都见过的,他绝对不可能杀了满娘,就连失手也不会,所以……”
“知道,秋妹就放心吧。”沈承砚打断白咏秋的话,同时伸手抚平她拧紧的眉心,随后顺势握住她的手,再说道:“秋妹难得来找我,今天多留些时候再走,好么?”
“留下来干嘛?”白咏秋拒绝得很干脆,问完再说道:“现在徐升和满娘都出事了,七号茶庄只有王习有在,我实在是不放心。”再加上昨天晚上在大院里吃饭,兄控四哥明着说她打理的七号茶庄弄不好得关了的话,她当时并没说什么,心里却很不服气。
为了面子着想,她怎么也要把茶庄的生意给撑下去。
“那至少吃了饭再走,好么?”沈承砚嘴里说得还挺有商量的,实则紧握着白咏秋的那双手就没打算放开过。
瞄着这只大有吃豆腐嫌疑的爪子,白咏秋正思索着要怎么甩开这只爪子,只听“砰”地一声,书房门被人给大力的推开。
来的是沈承雪。
“咏秋,你来找二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她一进来就聒噪地问着,问得白咏秋和沈承砚不约而同地暗想,我(她)来干嘛要通知她?
沈承雪也真不愧是个话捞,才问完她又嚷嚷道:“哎呀二哥,你怎么握着咏秋的手的?”话音落时,她已经很鸡婆的拖开了她二哥的手。
看沈承砚表情复杂的挑眉,白咏秋暗笑了笑,对沈承雪说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正好要走了。”
“这就走?”沈承雪噘嘴问道:“干嘛这么早走?吃了饭再走也不迟呀!”
沈承砚趁机附和道:“对对,我也正在留秋妹吃饭。”
好吧,这一个两个都留她吃饭……吖吖的现在离中饭时间还早得很,好不好!!这俩没常识的吃货!
白咏秋揉掉额角的井纹,笑得很无害地说道:“呵呵,今天就算了,事还挺多,改日再过来吃饭吧。”
“什么事?”分明是敷衍的话,放沈承雪这里就成了正经八百的内容了,她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