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咏秋是沈府的常客,门房连问都没多问就请她进了府高达之佣兵岁月。她让李笑不用等她,回去通知白咏迁在四季酒楼汇合,便入了沈府的大门。
穿过九曲回廊,路过一片假山,不知是哪座山石之后传来悉悉索索不寻常的声音,引得她止了步。
本来说非礼勿视非礼勿闻是美德,可好奇心终究还是赢过了一切,白咏秋踌躇了几秒还是寻着悉索声走去。
绕过一方假山之后,前方是片假山群,在假山群里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
男的说:“……芳儿,今儿就从了爷吧……”
呃?这是哪个长工短工家仆自称爷,拉了小丫环在这里打野战的?
听到不能听的内容,白咏秋便退出两步,才转了身却听女的带着哭声,口齿不清地说道:“……少爷别……”跟着“撕拉”一声响,貌似有人衣裳被扯破荒岛漂流记。
垮嚓一声,白咏秋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断掉。
她是好奇才靠过去的,但没兴趣看一男一女的现场直播,就连羞人的声音也不想听到,当意识到躲假山后的男女要干嘛时,白咏秋就本能的转了身。谁知,就在此刻,“少爷”二字传入她的耳里,外加撕破衣服的声,这一时间,她顿时冲动了。
好个沈承砚!丫的有她这个未婚妻了,还硬拐府里的小姑娘!看小娘不好好教训丫的一顿!
拎着裙子小跑过去,转过那片假山群,她连看也没看就先咆哮道:“沈、承、砚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喊完再定睛一瞧,顿时一脸囧样的石化。
被称为芳儿的丫环大约十六七岁,哭得面若梨花的被压在男子的身下,而被芳儿喊为“少爷”的却是与沈承砚有不知道什么仇恨的沈承桓。
突然从假山后冲一个人出来,芳儿吓得收了眼泪,朝着白咏秋出现的方向看去,至于沈承桓,他同样也惊得目瞪口呆的转头看着她,脸色青红相交。
于是,此刻形成一个很诡异的场面。一男一女相叠在地上,统一的看向站眼前面的女子。
站了几秒,白咏秋首先反应过来,不自然的抽了抽嘴角,说道:“那个……我是来找承雪的,路过……只是路过……你们继续!”说完有点机械有点僵硬的转身,还没迈出一步就听丫环喊道:“白小姐,您是白小姐吧,救……”
“啪啪”地两声清脆的耳光声,扇得后话顿时止,哭声又起。
“别给脸不要脸!”骂了一句,沈承桓打了芳儿站起身来,顺便朝她的小腹踩了两脚。踩得芳儿惨叫着在地上蜷成一团。他冷哼一声迈步离开,路过白咏秋时,脸色难看眯了眯眼睑,沉声说道:“今日之事,休得对他人提起,否则……”
“否则怎么样?”也踩她一顿?只怕丫没那难耐!
白咏秋并不想帮谁讨公道,她是重生的,不是半道穿来的,知道北国的等级制度分得很清楚。也就是说,沈承桓就算当着她的面踩死了芳儿,她也只能看着,却不能做什么。但是,沈承桓若敢来惹上她,她就不能只当个旁观者了。
森冷的问题从向来温驯的女子口中吐出,听得沈承桓愕住,趁着这个时候,白咏秋不咸不淡不冷不热不急不缓地说道:“沈大哥放心,秋儿不是那般无聊之人。”说完转身离开,干脆得几近无情。
这只是表面现象,她不快些离开,再待下去怕是克制不住想撕了沈承桓的冲动。
沈承桓太可气了!
沉着脸,气鼓鼓地到了月鸣院,沈承雪的贴身大丫环芽依正好在院里。
“哎呦白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谁气您了?您先坐,芽依这就去请小姐过来!”她边说边请白咏秋坐下,跟着匆匆的跑去卧房喊沈承雪。
向来感情不外露的白咏秋在这个时候,做了几个深呼吸,自我调节的压下了那团火。
“咏秋怎么了?在生谁的气呢?”听似关心,却是幸灾乐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咏秋连头都懒得回一下,似真似假地幽幽答道:“可不就在生你的气么?现在约你吃个晚饭都困难了。”
这么正常的回答让打算看热闹看稀奇而小跑出来的沈承雪顿了下步子,随后她冲着芽依直眨眼,意思是在问她,白咏秋哪里有生气。
芽依无辜的笑了笑,机灵地说道:“白小姐,小姐已经来了,芽依去给您二位泡茶。”她说着就正大光明的退走,看得白咏秋暗笑了笑。
这边是迟钝小姐机灵丫环,她那边却刚刚相反。这样倒好,互补着,相处得也愉快。
走了个神,沈承雪已经坐了下来,不过她应该受了芽依的暗示,没相信白咏秋的话,此刻正狐疑的打量她。
翻了个白眼,白咏秋笑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么?”没外人在,她很放松。
“哈,我要看美女,不知道照镜子么?”沈承雪有点自恋的说完,再伸手推了推白咏秋,问道:“说吧,芽依一定没看错,你在生谁的气呢?”
假山后的事白咏秋是真不能讲,倒不是说怕沈承桓什么,而是她觉得那样会让叫芳儿的丫环没法在沈府生存。不能说不能讲,好奇之心仍然存在。
这所谓的好奇,是好奇沈承桓居然敢在自己府里做这种事,就连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他堂堂一个自认聪明的人居然犯这样的错误,其中原因……别不是又关沈承砚的事吧?
她想了想,假装无所谓地说道:“没什么,只是来时被叫芳儿的丫环撞了下。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