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的商务用餐,在座的都是商人,话题自然围绕着生意,当然也少不了应酬。"我敬漂亮的小姐一杯。"卢卡斯端起酒杯,转向藜夏。虽然是意大利人,中文说的还不错却带着广东口音,藜夏揣测他的中文老师是个广东人。
对方是合作公司总裁,这个面子一定要给,藜夏端起面前的酒,"应该我敬卢卡斯先生才对。"一杯酒灌下去藜夏才发觉这酒很辛辣度数肯定不低,根本和舒薇平时点的酒不一样!
"阮助理好酒量,我也敬你一杯。"对方的项目工程总监也举起酒杯。
藜夏平时也就是两杯香槟的量,现在却也不好拒绝,只好又喝了一杯,藜夏只觉得胃里火辣辣的,脸也很烫。
这边卢卡斯的助理举起酒杯,"我也敬阮助理一杯。"
于凛冽看到藜夏似乎很难受,皱了眉,"阮助理一向酒量不好,敬她的酒我来喝。"于凛冽的语气虽然很客气,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随意的好似喝水一般。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冽少爷不高兴了,藜夏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卢卡斯的助理惊出一身冷汗,看来这位阮助理与冽少爷关系匪浅,"您看,居然忘记敬冽少爷了,我自罚一杯。"
看到于凛冽的态度后,大家都很默契的不再向藜夏敬酒。
喝了两杯酒后,虽然有些难受,藜夏却还是很清醒的,但是从餐厅出来,夜风一吹,反而有些头晕。卢卡斯提议再去夜总会喝一杯,于凛冽礼貌地拒绝了。
于凛冽回头看到慢吞吞走在最后的藜夏,又折回去,牵过她的手拉着她往车子那边走。本来只是头晕,被于凛冽一扯,脑袋里乱哄哄,路也走得磕磕绊绊。于凛冽只好将她往怀里带,手臂环住藜夏的纤细的腰身。上车之后,藜夏柔顺的靠在于凛冽怀里。没想到这酒的后劲很大,藜夏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回到酒店,于凛冽打横抱起藜夏,藜夏不但没有拒绝,还很配合地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于凛冽发现这个平日里倔得要命的女人还是喝醉后比较可爱。
让服务生打开房间的门,于凛冽将藜夏放到床上。可是藜夏的手却依旧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松开,于凛冽只好把她的手臂拉下来。藜夏却很固执,又重新环住他脖子,小脸蹭着他的坚实的胸膛,醉酒后的声线格外软糯,声调里还带着几许委屈,"不要……不要离开我。"
于凛冽心中一阵惊喜,手臂撑在藜夏肩膀两侧,亲吻着藜夏有些发烫的脸颊,低声问道,"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嗯?"
藜夏咕咕哝哝的说了些什么于凛冽没听清,但是似乎怕他会离开,小手松开他的脖子,异常强势地环住他的劲腰,小脸在他颈窝里乱蹭。
于凛冽将自己的西装脱下来,随手仍在地上,松开衬衫的纽扣,只是片刻的离开,藜夏却惊慌的胡乱摸索,直到又找到那个温暖的怀抱,像是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熊,抱个满怀,满足地将小脸埋在他的胸前。
于凛冽倒吸了一口气,她绝对是在you惑他,虽然很是生涩对于凛冽来说却让他几近崩溃。感到自己身体极为紧绷,于凛冽声音黯哑,"最后问你一次,确定让我留下来?"
"不要走。"藜夏的声音很小,语气里却真的很急切,似乎怕于凛冽将她丢下。
于凛冽吻上她蔷薇花一样漂亮的唇瓣,然后慢慢往上,柔软的舌尖舔过她小巧的鼻子,最后开始亲吻她迷离的眼睛一点点温柔地吻下去,像是在亲吻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藜夏好像用尽所有的力气来抱紧于凛冽,藜夏嘤咛一声,"不要离开我……爸爸。"
于凛冽的嘴唇僵在她的眼角,什么?爸爸?把他当做爸爸!他的嘴唇被她的泪水濡湿,藜夏低声呢喃,"爸爸,不要死好不好,不要离开我跟妈妈,藜儿会很乖很乖……会照顾好妈妈……"藜夏开始抽泣,似乎很伤心。
面对如此柔弱的藜夏,这个向来以气质冷硬著称的男人柔了一双黑眸,轻轻抱住藜夏,"好……不会离开。"藜夏像是得到了一个承诺,安然入睡。
温软在怀,身体的反应那样明显,但是面对这样一个单纯美好的女孩,那份对父亲的最真挚的信赖。如果于凛冽再做出什么逾矩的举动,他自己都觉得很猥琐。
夜格外的寂静,耳边是藜夏均匀的呼吸声,她身上那股淡外舒服。于凛冽忽然觉得,就这样抱着她,即使什么都不做也很满足。这个女孩子身上有其他女人身上没有东西,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总之,有她在身边会觉得很放松也很安逸,像是漂泊的心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
凌晨五点,于凛冽动作很轻地下了床。帮藜夏盖好被子,捡起地上的西装摔过肩头,离开了藜夏的房间。脑袋里幻想藜夏如果醒来后看到他睡在身旁时惊讶害羞的样子,于凛冽弯起了嘴角,可是那样她会更加躲着他吧。他于凛冽对女人向来是喜则聚厌则散,何时如此患得患失,明明想靠近,却不得不保持距离。表情有些无奈,却满是宠溺。
藜夏醒来时已经9点多了,多年来一直养成的生物钟首次失准,眼睛干涩,头也有些疼。但这是她近些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因为在梦里找到了爸爸温暖的怀抱,还说出了这么多年一直压在心底却再没机会说出的话--爸爸,不要死好不好,不要离开我跟妈妈……藜儿会很乖很乖……会照顾好妈妈……"无数次的后悔,如果当初没有任性,如果当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