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汤寡水的脸上犹自带着刚刚哭过的泪痕,眼角眉梢却浸染着浓浓的不屈与倔强。
她跪在他脚边,低垂下的睫毛上还挂着点点晶莹的泪珠,梨花带雨般的楚楚动人,却看得冷泽谦一阵烦躁,手指蓦地捏起她尖尖的下颌,暴躁的吼道:“你装出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给谁看,你以为我会跟我妈那样因为你几滴眼泪就心软?”
凌思琳惑然,今早她和他妈妈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可她说的不过是她的真实的感受,这有什么错?心中霍的了然,是了,无论她做什么,在他面前都不会对,她又何必跟他计较这些?
淡漠的眼神望着他,“难道你这样羞辱我,还期待我能摆出一副笑脸来吗?”
冰冷的话语从男人的唇齿中狠狠咬出:“我就是要让你知道,你凌思琳在我冷泽谦面前什么也不是。”还敢跟他的涵涵相提并论,哼,她连给涵涵提鞋都不配。
“或许……”他突然笑了,那样鄙夷,“你只是个工具,为我换取利益的工具……”
他的脸靠近她的,眸中闪出暧昧,“……为我发泄**的工具……”他突然伸舌,舔过她粉淡的唇。
凌思琳如避洪水猛兽般的使劲挣脱他有力的手指,却一下子跪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冷泽谦霍的站起,居高临下的睨视她,慵懒的开口:“今晚有个元旦餐会,该是你这个工具出席亮相的时候了,晚上四点我来接你。”说完,男人理了理有些皱了的黑色风衣,看都不再看她一眼,径自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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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g市很有名的一间造型室,凌思琳很早以前就听说过。因为这里的价格昂贵,一般人是不会到这里来的,所以他们到时,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在楼下围着一个看上去像个贵太太的女人在忙碌,而凌思琳自然而然的被带进了贵宾室。
这次的造型与以往的很是不同,她的头发被绾了起来,在后面做了一个很好看的麻花粗髻,偏分在一边的头帘被烫成波浪形服帖的贴在脸侧。
礼服是白色裹肩棉裙,腰间还系了一个大大的黑色蝴蝶结,胸前点点碎钻,为了防寒,上身还带了一件纯白貂毛的长袖小坎。
只是黑色的鞋子又细又高,让她十分穿不惯,然而整个装扮却是异常亮眼,清新甜美中又带有几分成熟的韵味,隐隐约约中竟已流露出几分上流社会贵妇人的架势。
当她收拾停当被那个很有些娘娘腔的男造型师带到冷泽谦面前时,凌思琳除了没有在他脸上找到以往那种冷冽的表情外,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他只是盯了她半响,然后才淡淡的对造型师点了个头,结果那造型师便手舞足蹈的笑的一脸灿烂,翘着莲花指,媚眼如丝的细声细语道:“我就知道你满意。”
凌思琳真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下意识的往一边挪了挪。
满意?她怎么看不出来他有多满意?或许吧,像他这样的冷咖,能点个头就应该算是很满意了吧,凌思琳不屑的撇了撇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