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吧,这些话谁教你说的?”叶未央扶她起来,温和的问着,小宫女这般胆识和年纪,断然不敢跟她说这些话,必定是其后有人,怕她心中郁闷,才教小宫女这样劝解的。
小宫女眼神忽闪忽闪的抖动着,迷茫的回想着自己那些话哪里露了馅,才叫太子妃娘娘识破的,她可是全按照陆将军教的说的呀,陆将军说娘娘不会怪罪的,那现在看来,是怪罪还是没有怪罪呢,她有点想不明白。
“算了,我不为难你了,我们回去休息吧。”叶未央伸了伸懒腰,好一句心中有我,盛过多少烟花盛宠,不管背地是何人教的,她感谢他一番的劝解。
这一夜,她睡的并不安分,醒了几次,又迷糊了几次,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支撑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出门收拾卫生的小宫奴看到走廊尽处带着晨露而来的穆卓然,刚想下跪,便被禁了声。
今天太子殿下看起来心情不错,眸中含笑,嘴角上扬,他轻手轻脚的进了房间,挥手支退了宫奴,掀开一层又一层的帘子,终于见到他念了一夜的容颜。
她安睡的样子脆弱的让他心疼,眼边的青痕足以说明她昨夜并不好过,穆卓然附在她身边躺下,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吻着她的额头,她昨天拒绝他进门,开始他只是纳闷,后来也明白了她的心思,那一瞬间,有过失落,恼她真的如此大度,将他拱手相让?
叶未央睡的很沉,不知梦见什么了,眉头紧拧的朝他怀里拱,一只小手熟练无比的搭在了他的脖子上,使劲朝自己臂弯里拽了拽,穆卓然忍俊不禁,望着她的眉眼满是宠溺的幸福,哪怕被她当成个布娃娃抱着,他也心甘情愿。
其实……他昨天在雨晴那里过夜,不过是和衣而眠的在外室软塌上对付了一宿,雨晴连身都翻不了,何况是伺寝?他这个善良无比的小女人有时候想事情总会忘记关键。
叶未央迷糊着醒来,惊喜的发现,他和阳光同在!
“你怎么回来了?”她摸着他一夜之间长出来的小胡渣有些委屈的问着。
“你狠心放我去她那,我可不忍心欺负残疾人。”穆卓然打趣的说着。
叶未央转念一想,立刻扑哧一笑,刚笑了没几声,小脸又晴转多云了,撅着嘴问他:“要不是残疾人的话,是不是你就欺负上去了?”
“这个嘛……”穆卓然卖了个关子,却不想身边的人根本不给他机会,上下其手的挠上了痒:“你说呀,你说呀!到底欺负不欺负嘛!”
穆卓然捉住她的小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吻着她的耳垂道:“连你我都没欺负够,哪有精力去欺负别人?我欺负你一人就够了。”
语罢,他着手去解她的xiè_yī,叶未央嘟嘟囔囔的,这是干嘛啊,撒他出去一晚上,回来还要解她衣服,哪有那么容易!不!让!碰!
砰的一声巨响,房间内传来叶未央肆无忌惮的大笑声,风资卓绝的太子被太子妃一脚踹下床去,摔了个狗吃屎……门外等着偷听春宫戏的宫奴们相视一笑,噗的一声笑成一团,赶紧的捂着嘴做鸟兽散!跑了一干二净!
“哼,妹妹,现在就连雨晴那出身低微的贱人都承了太子的宠,要说咱们娘娘可真是心计魄深,用这种假仁假义的手段来收买人。”花元香一大早就跑来跟燕云惜诉苦。
燕云惜歪着身子闭目小休,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不争不怒,不娇不宠,仿佛昨天太子宠了谁,都跟她没有关系一般。
花元香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更是酸意甚浓:“妹妹也是有福的人,怀了太子的第一个孩子,现在府中妻妾四人,就只有我不被太子关注过了。”说着,眼泪噼里啪啦的朝下掉,这阵势可一点都不像是装的了。
燕云惜悠悠一叹,此时她到是有点同情花元香了,自己好歹的有肚子里的孩子的优势,而叶未央一直都是得宠的,宠的太子眼里容不下旁人,雨晴那柔柔弱弱的性子依附上了叶未央,自然也不会太吃亏,惟独花元香任何优势都没有了。
将来太子称帝,她一定会是冷宫里那倍受欺凌的妃子了,燕云惜哄了她几句,叫人端来了自己的补汤,笑道:“你急什么急,太子把你娶进府还能不管你?只是府里人多,他总有顾不来的时候,要是少那么一个两个,何苦天天有人受冷落?”
花元香眼色一沉,强挤出一丝笑意:“一个比一个活的欢,谁会给别人腾位置?”
“位置?位置是自己争取来的,你等呀,只能等到自己给别人腾位置,别人嫌你碍眼了,你就成了没了的那个了。”燕云惜唠着闲话。
却一字一字戳进花元香的心里,花元香魂不守舍的走了,燕云惜嘴角映起一抹笑意,她可什么都没说,以后出了什么事,全都是妒妃争宠自相残杀的结果了,与她可无关。
花元香并未看到竹帘后那一抹邪魅的身影,待她走后,蕾亲王轻轻的拍着手走了出来:“我的美人儿,果然够心狠,同室操戈的事情做的如此滴水不漏。”
燕云惜轻撇了他一眼,还是斜着身子歪在那,娇态尽显的扶着肚子说:“我不全是为了肚中的孩儿,旁人没瞧出什么,你到是先出口说我了。”
蕾亲王趴在她肚子旁边,贪婪的抚摩着她那并不明显的凸起,神色如痴如醉:“我的孩儿,却要去喊别人父亲,你可知我心里多疼?”
燕云惜轻轻的摸着他的头发,娇声道:“你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