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八千、刘金蝉、李五儿、花浓他们乘坐的是马车,比单文骑的快马要慢了许多。当万八千他们赶回码头时,单文已经将事情处理好了。万八千来不及送刘金蝉她们回自己的舱房,直接先去了通讯室。
一进门,万八千立刻吩咐道:“立即给宝山发电。”
“是。”
“封锁消息,勿使军心动摇。”有人记录完毕,万八千又让他重复了一遍,道:“马上发出去。”
“是。”
电报发出去的工夫不大,宝山便回电了,告诉万八千已经严密封锁了消息,并请示他,郎青六个人怎么办。万八千这才将悬着的那颗心放了下来,又口述了一封电报,发了出去,告诉袁铁嘴,有泄露消息者,不律职位高低,一律军法从事。还有郎青六人,暂时让他们留在宝山,妥为安置,勿使他们同外界过多接触即可,自己不i将亲赴宝山调查情况。
万八千心情沉重地从通讯室出来,正好碰到单文和路天虎二人,道:“你们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们,跟我来。”
“是。”单文和路天虎两人应了一声,跟着万八千一起到了舰长室。这是万八千i常办公的地方。关好舱门后,万八千没象往常那样让他们坐下,而是直接了当地问道:“你们说说吧,这事是谁干的?”
单文和路天虎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全都摇了摇头。万八千又道:“我知道你们也不知道,你们帮我分析一下,这事有可能是谁干的?你们说,会不会是i本人干的?”
听万八千这么一问,两人迟疑了一下,单文开口了。“八爷,我觉得十有仈u是i本人干的。”
万八千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点了点头,道:“理由呢?”
“理由?我说不好。我想是为了报仇吧。”
路天虎接过单文的话茬道:“咱们杀了那么多i本人,他们找咱们报仇是早晚的事。如果他们找咱们报仇,那才真奇了怪了呢?”
万八千也想到过,这事很可能是i本人干的,可这里面有几个细节,他有点想不通,才想听听他们意见。. “这么说,你们也觉得是i本人干的?”
路天虎道:“应该错不了。”
“可这些i本人,是如何知道咱们的行军路线,又怎么可能事先埋伏的呢?难道是咱们的当中,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再者说了,这次咱们可是派了一个连的人马、一百多号人,i本人要想全歼咱们的人,最少也得派出一个营,甚至两个营三五百号人才有可能。三五百号人也不是个小数目,这么多i本兵是从哪登的岸,又是如何咱们国家的内地,然后设好伏击圈呢?”
听了万八千这么一连串的反问,单文和路天虎不由又互相对视了一下,全都摇了摇头。单文道:“八爷,你的意思是咱们的人中有内an?”
万八千道:“这到未必。不过也不得不防。”
“八爷,那以你之见,这事不是i本人干的?”路天虎道。
万八千沉吟了一下,道:“我跟你们的想法差不多。可就是有点想不通,这i本人到底从哪得到的消息。”
“八爷,那要不要查一查?”单文道。
“查?查什么?”万八千道。
“当然是查,谁走漏的消息了。”单文道。
万八千摆了摆手道:“要是这么一查,还不闹得满城风雨,还怎么保密?军心必定会动摇,此事大为不妥,还是暂时不要乱动地好。你们俩注意观察着点,多留点神就是了。”
“是。”
“还有要记住一点,一切要象往常一样。”万八千道。
“那如果有人问起来呢?”单文道。
“就说我让他们暂时留在宝山协防一段时间,然后再回来。”万八千道。
单文、路天虎二人又点头应了一声。万八千见他们也说不出个子丑卯酉来,又嘱咐了他们几句,便让他们先回去,以免得让人生疑。
万八千独自一人,背着手来回踱着步,时而抬头,时而低头,时而摇头,时而点头。他心中所想的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谁干的?”他将有可能的干这件事的人都想了一遍,一时也难断定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
当天晚上,万八千便神不知鬼觉地独自一人飞到了宝山。他的突然出现,把袁铁嘴吓了一跳。他想不明白,从玄都到宝山这么远的路,万八千是怎么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内赶到的。他慌忙起身让坐,感叹道:“八爷,你来得好快呀!”
万八千没时间跟他啰嗦,将手一挥道:“少废话!他们呢。”
袁铁嘴忙答道:“就在县衙里面,我这就去叫他们。”
万八千挥了挥手,让袁铁嘴去叫郎青他们了。工夫不大,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房门一开,郎青六人跟着袁铁嘴走了进来。郎青等人一见万八千,全都忍不住眼圈一红,齐齐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叫了一声,“八爷!”,然后全都不由自主地痛苦了起来。
万八千急忙用手相搀道:“各位兄弟,快请起!快请起!你们受苦了。我来晚了。”
听到这话,郎青等人觉得一股暖流顿时流遍了全身,就好象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哭得更加伤心了。有的人哭得趴在了地上,泪水都将地面打湿了。
袁铁嘴也在一旁劝慰道:“各位兄弟快快请起。你们受了什么委屈拒对八爷说。八爷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说着,也跟万八千一起用手搀扶。两个人合力这才将郎青等六人从地上搀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