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很好!!!”
……
唐谦看了一遍监视器回放,满意的点了点头。
……
随后拍摄才又继续进行。
……
“!!!”
……
再从受害者贵重物品被拿走来研判,本案很可能是一宗入屋抢劫,然后杀人灭口的命案。
从洗手间墙上的巨型血手印推断,普通人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手掌,一般来说,只有打篮球或者排球的运动员才可能有25厘米长的手掌,因而凶嫌很可能参加过篮球队或者排球队。
警方也可以从现场的证据中举出许多反证,证实张玉珍夫妇并没有涉案。例如:手表上并没有张玉珍夫妇的毛发和血迹,洗手间和卧房发现的手印与他们的手印大小都不一样等,所以说他们涉案的可能性很低。
凶案现场重建时,其中一个问题是,这三位被害者是否被同一把凶器杀死,刺杀时间的先后顺序如何,以及每个被害者确切的死亡时间为何时。
要确定案发时间,首先要掌握见到被害者生前最后一面的人证,以及最先发现尸体的人及其时间。经过调查,张玉珍夫妇是最后见到受害者的人证,他们在星期五下午5点左右将小孩放到刘光芬家;而最先发现尸体的人也是他们夫妇俩,星期天下午2点左右,他们来接周小惠时发现刘光芬全家遇害。
因此,案发时间大概在星期五下午5点到星期天下午2点这段时间内。由现场的证据,如开着的电灯和电视,手表停摆的时间,小女孩的睡衣,以及张长寿准备洗澡等,可以推定凶案发生于深夜22点左右,但是究竟是星期五晚上还是星期六晚上的22点成为刑事鉴识、化验室和法医办公室各执一端的争执。
法医人员也是刑事科学的一部分,他们一般接受过规的医学教育,利用解剖等医学方法来确定死因并提供线索,这点安良心里比谁都清楚。
法医必须先判定他杀还是自杀,如果是前者,死因又是什么。在这椿案件里,3位被害者都是死于刀伤,一到现场我们就知道这是一椿他杀案。因此在这方面我们同意法医的判断。
接法医必须确定死亡的时间。这3位被害者是连续被杀,还是被杀时间有所间隔。鉴识人员通常可以观察尸斑,强硬程度,眼液里的钾离浓度,胃内残余的食物,以及体温变化等等,来确定死亡时间。但是这只是一种估侧,常常也会出现误差。例如,如果尸体倒在冷气机旁,其推断死亡的时间和尸体倒在暖气机旁又有不同。
当时法医判定死亡时间是在星期六晚上,但是现场获取的线索显示这个死亡时间不合理。因为安良发现从厨房和浴室流到地下室的水量很大,如果以地下室的面积乘上积水的深度,地下室积水量至少有6300多升,再除以厨房和浴室两处水流的速度,发现至少要流上40多个小时才能累积如此大量的积水;也就是说嫌犯很可能在星期五晚上作案同事放水毁灭证据的。这个推算虽然不一定是确切的时间,但是可以肯定案发时间不会是星期六晚上。
法医的判断较刑事鉴识结果晚了一天,如果无法达成共同结论,将很难起诉嫌犯。法医如果与刑事鉴识人员意见分歧,彼此可能会争执不下,但是只要提出充分的证据与推理,法医也会被刑事人员说服。经过解释,法医接受了安良的推理,同意重新验尸后,更改了他们的判断,将死亡时间改为星期五晚上。这个三代灭门残案震惊了全国,群众都希望马上破案,焦急的心情溢于言表,公安部受社会舆论的压力,迫不得已向市公安局下达了限期1个月破案的命令。
安良十分理解大家期望早日破案的心情,但是身为公安人员,他也深知这种期望是不切实际的。社会大众要求马上破案,上级领导要求马上破案,这种限期破案在现代科学侦查上是不可能的;虽然已经在一宗案件上投注大量的人力,物力,但是时机如果仍未成熟,或者尚未发现充分的证据,就不能宣布破案。有些案件只要侦查人员到现场5分钟就能找出嫌犯,并且循线逮捕,宣布破案。每一椿案件都不一样,不能千篇一律地限期破案。
除了社会的舆论压力外,警方还必须安抚家属,应付整天如影随形、有闻必录的新闻记者,更重要的是,鉴识人员还必须集中心力从物证中找出线索。
不论发生什么冲突,或是承受那些压力,鉴识人员都必须坚守原则,找到所有与案件有关的证据,不管是证明侦查对象有罪的证据,或是证明侦查对象无罪的反证据,都要一视同仁。以证据引导侦查方向,就不致出现大的偏差,假如以个人直觉引导侦查,出差错的可能就相当大了,有时还会出现冤狱。
为了化解这些冲突,以集中精力破案,市局领导决定将侦查人员和鉴识人员编组为专案小组,达成共识,确定方向,分工合作。
资讯管理是专案小组的重要任务。近年来,资讯管理在刑事侦查中越来越重要。农业社会时期,任何管区警员对区内居民都了如指掌,一旦发生命案,只消询问辖区捕快就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随社会变迁,人口异动频仍,辖区警务人员沦为体制的一部分,对居民隔阂甚深。资讯管理弥补了这些空缺,综合了指纹档案,学校记录,以及政府的各种资料库,侦查人员得以更详尽的了解嫌犯的背景资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