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展风颂无奈,又从宁卿处得知薛冷玉笃定无事,便急急领着亲信手下回了国。可不知为何,仍留了部分人守幕渊,只说战事一除,立刻返回。

幕渊女皇对展风颂虽然心里颇为不满,可是无奈天玉珏还他随身携带,只得嘱他早日回来。

到了第四天夜里,命一众宫女退下,宁卿仍是薛冷玉床侧靠着坐了,这些日子都不曾好好睡过,到了半夜难免有些困顿,眯了眼,便浅浅的睡了过去。

一夜过去,天蒙蒙亮起,只觉得脸上有些微触感,睡梦微皱了皱眉,然后便猛地惊醒过来。

这公主殿里,那些宫女便是胆子包天,也不会有人敢这样碰他。

募得睁大眼,却是正对着薛冷玉迷茫的眼神。

“冷玉,你终于醒了。”宁卿眼狂喜之情无法控制,素来内敛的他,这一句话竟是不受控制的有些颤抖。

“宁卿……”薛冷玉疑惑不解道:“你……怎么会来找我?”

宁卿也不说话,急急的一把握了薛冷玉的手腕,细细症断。

薛冷玉倒是不防宁卿,由得他纠结的眉心慢慢舒缓开来,这才收回手,道:“宁卿,殊离呢?”

宁卿一听了这问话,刚才展平的眉瞬间又拧紧,张了嘴,一时竟是没有说出话来。

薛冷玉看了宁卿瞬间沉下的面色,心一慌:“他人呢?”

转头四处看了,这才惊觉自己竟是幕渊宫,还是自己的寝宫之,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脑海,惊恐的大眼望着宁卿,颤着道:“宁卿……你不要告诉我……你杀了他,将我带回来……”

若不是殊离已遭不测,怎么可能由着宁卿将她带回幕渊宫。

宁卿缓缓道:“冷玉,我答应过你,绝不伤他。幕渊王朝的人,也没有伤他分毫。”

薛冷玉心一阵轻松,再转了头看了四下:“那他人呢?该不是和皇上和好了,两人把酒言欢去了?”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若是他们真能放下芥蒂,倒是当真美好。

宁卿深深吸一口气,心里矛盾挣扎着,要不要将这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薛冷玉。告诉她殊离如今生死未卜,而且是死一生,那她可怎么受的了。可若是不说,以薛冷玉的性子,又哪里容得他拖延,何况,他也不愿骗她。

见宁卿的神色凝滞,薛冷玉也渐渐冷静下来,伸手抓着他手臂,缓缓道:“殊离怎么了,你别瞒着我。”

心,慢慢的沉了下去。若非出了什么事情,宁卿如何会有这样表情。

宁卿想了又想,一口气叹出,终究还是不愿意骗她,开口道:“殊离了离红之毒,时日无多,所以将你托付给我。”

薛冷玉愣了一愣,有些不解道:“他了什么毒?”

“离红。”宁卿道:“是种非常厉害,至今仍未得解法的奇毒。”

“不可能。”薛冷玉斩钉截铁,赶紧的卷起了袖子,看了那纤纤皓腕莹白无暇,却是再一次的呆住:“我的毒解了?”

宁卿不解薛冷玉这话的意思,急忙追问:“冷玉,你毒了?”

薛冷玉抬头看了他:“那离红,是我了。连张子山都束手无策,我还以为,再活不了几天了。”

宁卿心晴天霹雳一般,不是不相信薛冷玉所说,而是猛然明白。难怪她查不出任何原因的昏迷了这许多天,原来了离红之人,本是薛冷玉。而殊离毅然将她托付,只怕是将这毒,转到了自己身上。

这离红之毒,宁卿并不会解。可若说是从一个人身上转移至另一个身上,那么便只有一个办法。这办法虽是凶险之际,可宁卿却是也能想到。

知道殊离对薛冷玉心意,却是怎么也没想到,殊离竟会为了解薛冷玉身上的离红之毒,用换血的法子,将那毒转到自己身上。然后毅然将她托付,自己去寻处无人的地方等死。

薛冷玉见宁卿不说话,心急如焚的使劲摇他:“宁卿,你快说啊,这是怎么了?”

宁卿回过神来,心淡淡的痛楚蔓延开来,狠了很心,道:“冷玉,你的离红,已经转移到殊离身上了。”

薛冷玉一时没有理解,不禁道:“离红转到殊离身上……这是什么意思?”

宁卿叹了口气:“四日前,殊离托人带了密信给我,约我相见。我到了信所说地方,见他抱着你,那时,他身上已经能看见有红色血脉凸出。我只以为他是了离红,自知时日无多,才将你托付给我。谁知道……”

宁卿垂了眼帘,不知薛冷玉听了这话会有什么反应:“谁知道这么看来,他竟是用了换血的法子,将你身上的离红,数移到了他身上。”

话进了耳朵,薛冷玉心一片空白,喃喃道:“我的毒移到他身上,他会怎么样?”

宁卿顿了顿,还是道:“离红之毒霸道无比,只怕是……熬不了几日。”

此时离宁卿将薛冷玉带回宫,连头到尾已有五日,这个时候,只怕殊离早已不人世。幕渊女皇对自己已是起了疑心,又不便命人去看。

薛冷玉听了这话,似是有些呆了。可只呆了一呆,看了宁卿一眼,二话不说便掀被子下床,鞋子也不及穿上,便往外跑。

可是毕竟昏睡了这许多天,即使宁卿每日都会给她喂些极有营养的饮食,可是毕竟虚弱。刚一下地,腿脚一软,便几乎要摔下去。

好宁卿离的近,身影一晃,她没挨上地之前,揽住了她的腰。

薛冷玉拉着宁卿胳膊稳住自己身形,深深喘了口气,也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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