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件事哥哥和他发生了争执,当然自那以后哥哥没再让他帮忙送东西,自己也就没再见他。今天会来接车让人很意外,而且自己要来的消息并没有告诉谁。
军用越野车在公路上行驶,从见面到现在香果一句话都没说,能说什么了,这样的心情,这样的关系。
“外婆说怕你一个人会孤单,所以才让把她留在香港,你还是把她送回来了。”叶伟豪说。
“外婆的后事是你办的?”香果问。
“团长让我代表团里去探望外婆,没想到。。。。。。”
“不管怎么说都谢谢你守在她身边!没让她一个人离开。”
“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好,今天这样的你让人不舒服。”叶伟豪正了正身子说。
“你是想说我哥都不在了才改变,已经太晚了是吗?”
“不要太敏感,香儒不会希望你这样过。”
“是的,他永远希望我过的好,他把我惯成一个懒虫,一个弱智,一个坏女孩;我好的他赞美,不好的他包容,他总在跟我说‘没事,有哥哥’,是他灌输给我要依赖他,相信他的,可现在。。。。。。。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觉么?就像有人邀我去攀岩我同意了,可爬到半山腰他却丢下我一个人跑了,我悬在那儿上上不去,下下不来;算了,跟你说这些干嘛,你又不会懂。”
这就是自己,明明就无能,明明就坏,可还要把责任推给哥哥,这是习惯,这种习惯在短期内是改不掉的。
哥的墓前站满了人,应该是哥生前的同事和战友,场面很肃穆,站在哥墓前,香果实在没法去关注旁人,内心的煎熬、伤痛彷徨和无助此时只能化作无声的泪水,任其流淌。
“姐,你先回去”
“我为什么要回去,今天是我丈夫的祭日,我带着孩子来祭奠有什么不可以的。”
“姐!你不要太过分!”
“我那儿过分了?”
“你明明知道今天她要来,你还来,你什么居心?你到底想干吗?”
“我只想来祭奠我丈夫,让壮壮叫声爸爸。”
“姐!”
吵闹声那么大,想不听都不行,而且说话的两个人,不,应该是三个人已经来到了面前,一个是叶伟豪,另一个穿着一身黑色套装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可能有八到九个月大的样子。黑衣女人并没有看其他人,而是直接把孩子放到香儒遗像前,再把花篮放到坟台上,鞠了三个躬,才蹲下来,牵着孩子的手去摸香儒的脸,“壮壮,这是爸爸,快叫爸爸!老公,我带儿子来看你了,你看,他长得好像你,对吧?”
香果有点头晕,对于正在发生的事有点混沌,她煞白着脸望向旁边的叶伟豪,希望他能给点提示,什么时候哥哥有了老婆,还有个儿子?
没等叶伟豪出声,黑衣女子已抱着孩子转过身来到香果面前“壮壮,来看看,这是爸爸的妹妹,你该叫姑姑。”
“好了,够了。”叶伟豪大声吼。
“她迟早都要知道的,早说晚说有什么差别?”黑衣女子看着香果“我跟你哥去年年初就结婚了,你哥说要等你毕业后再告诉你,没想到还没等到他就牺牲了。”
香果求助的再次望向叶伟豪,希望他能说点什么,澄清一下,这让叶伟豪手足无措,切又不知该说什么。
“外婆知道吗?”香果问。
“她去世前有告诉她壮壮的存在。”叶伟豪无奈的说。
“那就好,哥哥有后,也不枉他来这世上走这一回。”香果无力的说。其实香果也不清楚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再走。叶伟豪看着她摇摇欲坠的样子想去扶她被她挡开了,香果想自己走,而且从今以后自己只能自己走,必须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