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苏展儿是怎么了?现在霍君洌情况危急,如若是不及早救治,恐怕不但会承受蛊毒之苦,而且也沒有暂时压制的药物,说不定还会有性命之忧,既然苏展儿能解这种蛊毒,当下最重要的不就是为霍君洌医治么,为什么她反而还一脸为难的样子,难道是救治霍君洌需要什么难寻的东西不成。
冷寒壁注意到刚才苏展儿听说叫她此的缘由之后,很是震惊的看了初浅汐一会儿,难道初浅汐会知道什么?想到此处,他不由得抬头看着初浅汐。
初浅汐明白了他的意思,诧异的说道:“你看着我干什么?我怎么知道她莫名其妙的是怎么回事,也许是看我不顺眼吧!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君洌身上的蛊毒需要尽快祛除,我看你还是单独去跟她谈谈吧!”
既然初浅汐这样说,冷寒壁也想到可能是由于來了北嶷之后自己事务繁忙,更何况现在祈儿还昏迷不醒,他日夜忧虑根本沒有闲暇顾忌到她,也许是苏展儿因为受到了冷落,心里委屈吧!想着,他说道:“我去看看!”说完,就除了房门,來到了苏展儿这里。
苏展儿跑回自己的房中,但却沒有就此安下心來,冷寒壁和初浅汐这样关心霍君洌,为了救他一定会很快就再來找她的,可是、可是那什么该死的相思入髓,她在此之前是连听都沒有听过,又怎么会医治的法子,更何况,就算是她听说过,她不过是个小小的采药女,认识几味普通的药材罢了,这相思入髓既然连号称小神医的芷莘都解不了,她又怎么会有那个通天的本事。
当年……苏展儿想到刚才他们说当年冷寒壁也是中了此蛊毒,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阴差阳错的误以为是她治好的,苏展儿仔细回忆了一下当年的事情,她先是在漫天的雪地里见到了重伤的初浅汐,忙上千搭救,然而初浅汐却让她先救山洞里的人,等她到了山洞中发现了昏迷中的冷寒壁并将他救回來之后,初浅汐已经不见了。
现在想起來,当年救了冷寒壁的人,应该就是初浅汐。
只不过,听说她大婚之夜生了一场大病,前尘往事竟都忘了个一干二净,所以才不记得了这些事情。
苏展儿心中暗惊,暗道好险好险,所幸初浅汐失忆了,要不然,她是冷寒壁救命恩人这件事就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笑话。
所以说,眼下一定不能让冷寒壁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可是?想要隐瞒该是多么的不容易啊!她根本不懂得治病,不懂得。
对了,苏展儿慌乱之中突然想起來,当时自己费尽了力气将冷寒壁背了回去之后,他还发着高烧,是爷爷熬了几幅草药给他喂了下去,才渐渐的好了起來,现在爷爷不在了,也无从考问,她完全可以说是爷爷救了他啊!
果然不多时,门外就传來了冷寒壁的声音:“侧妃在里面么!”
丫鬟恭敬的答道:“侧妃在房中,刚进去沒有多久!”
很快,敲门声响了起來。
苏展儿已经在心中打定了主意,神色镇定的打开了门,冷寒壁沒有察觉到她的神色,兀自柔声问道:“展儿,怎么了?”
苏展儿摇摇头,转过身去低泣不语。
冷寒壁心中疑惑,继续问道:“刚刚展儿为什么不愿意救治五弟,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苏展儿擦了擦眼泪,才摇头说道:“我、我不是不愿意,而是、而是我根本就不会呀!”
冷寒壁一滞,问道:“你说什么?”
她说她不会,那怎么可能呢?当初自己也是中了这种蛊毒,是苏展儿救了自己,如果不是她解了自己身上的蛊毒,那自己是怎么好的。
仿佛看出了冷寒壁的疑惑,苏展儿继续说道:“当年虽然是我将王爷背了回去,可是?可是给王爷解毒的不是我啊!而是我的爷爷,我一个小丫头,平日里也不过是帮着爷爷采些草药,这种深奥的蛊毒,我怎么会解呢?刚才王爷问起,我只是一时之间想起了爷爷,忍不住悲从心來,这才……请王爷宽恕!”
冷寒壁了然的点点头,怪不得刚才苏展儿一脸委屈的跑开了呢?原來是这个原因,可是?如果苏展儿解不了五弟身上的蛊毒,那可还能有谁懂得这毒的解法,如果不出所料,一个月之后的今天,五弟身上的蛊毒就会第一次发作,当初初浅汐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毒发的时候那痛苦的样子至今还让他心有余悸,若是……
冷寒壁的担忧又何尝不是初浅汐正担心的问題,她想了想,问道:“芷莘姑娘,难道就真的一点儿法子也沒有了么!”
芷莘皱眉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其实这些年來,师傅一直在寻找的就是相思入髓的医治之法,当年,师傅只说是为了一个故人寻药,并沒有告诉我那个故人的名字,现在想來,师傅一向与西黎陛下与昭阳王殿下交好,而康王妃是西黎公主,又是两位君上极为疼爱之人,想來,师傅口中所说的故人,应该就是康王妃了!”
初浅汐根本沒有往这方面想,闻言不由得顿了一下,与云歌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云歌也疑惑的摇摇头,这些事儿她也不清楚啊!
“不管上官神医是为了谁寻找解药,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联系上他,芷莘姑娘,你仔细想想,还有沒有什么法子能联系上上官神医!”
芷莘沉思了一会儿,方才说道:“要说联系,我是沒有办法的,自从我出了师,师傅就基本上不怎么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