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篱本以为自己不会怎样的,但是身着一身xiè_yī下床,正准备穿衣的时候,却发现南封邑的眼神有些不自在的扫过她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眼光有些可疑的在她的小腹处多停留的一会。
其实南封邑昨晚得大舅子伊苏言的照顾,睡的十分香甜。但是将近他平日醒来的时间,他却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有一个小家伙,糯糯的在找爹爹。那稚嫩的声音,听的他有些怅然,梦里的他还有些理性,还会自嘲自己想的太多,但最后的记忆却是小孩的小手扒上自己的衣角。想起梦里面,那一声甜甜的“爹爹”,他抬眼看着新婚妻子,不知道,以后她会不会明白嫁给他,其实失去了很多乐趣,甚至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人生都不是完整的,若是,若是她后悔了,南封邑有些恍惚,难道他会放手么?
这空当,夏篱已经找到了一件淡红色的衣裳换上了,这屋里,南封邑的衣裳不多,xiè_yī亵裤还是有的,夏篱翻找了一遍,拿了一套就递到了床上。
待得南封邑换上了干净的以衣裳,夏篱这才唤人上水梳洗。里间和外间用了纱帘遮住,虽然还是能看的到大致的轮廓,但是也没有多大的妨碍。
外头的丫环想给夏篱梳上百合髻,但这发髻实在发杂,虽然丫环手轻,但头皮还是绷着难受,最后还是叫丫环改成了相对简单的朝云近香髻。发间插上一枚红色的晶石发簪,既清丽又不会显得太素。
这边又有丫环拿来了早食。两人坐下相视一笑过后,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好执行食不言寝不语的精神,房里偶有夹菜的声响,再没别的。
进里屋整理床铺的丫环,在里面呆了许久,夏篱都快要吃完了,她才手足无措的出来,夏篱也没在意,她自觉自己昨日的婚礼也没什么特别,不懂那丫环是在着急惶恐什么。
两人都是头一次经历这些事,只当那丫环瞎着急了,也就都没放在心上。
若是新娘嫁入夫家,一大早是要去磕头请安的。这次反了过来,再加上夏篱身子特殊,也没人叫早起。两人吃完了早饭,呆在房里只觉得尴尬,于氏时不时的瞥眼,也叫夏篱有些受不住。于是提议到宫中逛逛。
这次只两个人单独出去,就是在宫里,丫环婆子们哪里需要担心的。两人就在一群人暧昧的眼光中出了门。虽然,在大家的眼里,这两人一早的反应,是差了点什么的。
他们一走,别的人是该干嘛就干嘛,偏偏之前的那个慌张的丫头,一脸焦急的出门了。于氏脑子灵光的意识到了,昨日她抱着姑爷的衣裳出去时,正好见到这丫环有些偷笑的走掉,怕是听到姑爷装醉的事情了,却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后续。但这宫中人人都维护这小姐,且那伊太子都给小姐诊过脉,去过毒,也知道了小姐身子的不同。她虽然弄不明白为何这些人还愿意将小姐嫁给曜王爷,但也不会怕这丫环去说什么。
难道白虎国的民风都这么彪悍么?于氏摇了摇头,只专心收拾东西、忙她的绣活去了。
夏篱的伊水宫里头的人,都是伊太子安排的,自然都是好性子的,奈何,宫里还有一个有些变了的伊美雅公主。那丫环发现了那事,过于震惊,好不容易等公主走了,就急忙的找太子报告了。这事情可大可小,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就糟了。
若真直接找到伊苏言禀告,只会得到其嚣张一笑,说明他新配的解酒药药效奇好。然这丫环错乱之下却撞到了满心怒气的伊美雅。
伊美雅心里悲痛,不仅是喜爱的男子成了婚,新娘不是她,还有昨日哥哥对她的突然出手。虽然,哥哥下药并不重,只是让她好眠安睡。但天知道,由于心里的愤怒,她的头脑完全安静不下来,药效和那仇怒,让她虽然在睡着,却累得满身是汗。一到早,药效一除,她就醒了。
此时的伊美雅,由于没有休息好,脸上有些发青,她正是满心不忿没处发的时候,对着这个丫环,自然也是疾言厉色:“眼睛是白长的么?来人,给我拖下去重打30大板,再给我挖掉她的眼睛!”
白虎宫中从来没有过这么严厉的处罚。不说这个不小心撞了美雅公主的小丫环,就是伊美雅身后的那些随侍,也都愣在那里,没有动作。
“怎么,你们这些人也没有长耳朵么?”伊美雅一声冷笑,众人抖了抖,这才相信,公主说的是真的。
但她们还是有些不忍,虽不敢说出来,但行动上却慢腾腾的。小丫环也终于反应过来,她赶紧跪下求饶:“公主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是伊水宫服侍的,早上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发现床上少了个东西,过于慌张,想去和太子禀报,这才不小心冒犯了公主,请公主饶命啊!”
伊美雅听到这丫环是伊水宫里出来的,更加觉得愤怒,但听到后来什么少了东西、慌张的,她才挥手阻止,“哦,即是如此,你和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叫你这样慌张,要是满嘴谎言,可不止是要了你的眼睛。”
那丫环被吓的险些晕过去,此时看到一些希望,哪里还敢隐藏什么。就把昨日她看到新驸马装醉回房,两人共饮交杯酒都说了出来,看着美雅公主一脸催促的表情,她连忙解释:“若驸马昨日未醉,昨日应该是和淑元公主圆方了的,可今日,奴婢拿着换洗的床榻之物,却未曾看到落红。”
这丫环毕竟年纪小,只知道新婚之日就应该有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