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垮台了,朝堂上传的沸沸扬扬,不少人当笑话在看,好不容易投靠的李老爷要当上丞相了,他这个拍马的却被后院一两个女人弄的下大狱。
不管怎么说,这李老爷却不是个容易被糊弄过去的,这事情到如今这个地步,他还是怀疑是有人要对他动手。老丞相那里要处理好,不能让他又出来蹦跶说些什么。还有手上的那封密函,那人如果真的来了丰城,他是不是应该做做准备了?说起来,两个女儿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特别是俪华,这个女儿有心计,会手段,而且…也够狠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李老爷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显得他更添几分文雅,当然,忽略这位文雅儒士的眼神,会更好一些。
而这日傍晚,丰城城门口,一辆墨黑色的马车缓缓驶进,而城门处,那些守卫们个个捧着二两银子笑的好不畅快。马车里传出一丝嘲弄的笑,在那厚重的墨黑色皮毛的门帘给遮掩下,显得有些轻飘飘的,只隐隐约约知道笑的是一个男子。只是不知道,这快要过年的光景,这么一个人来次又是为了什么。
快要过年了,夏篱有些感叹,丰城地处南方,冬日少有大雪,所以冷虽然冷,到还是比较容易接受的。只不过,夏篱原来是北方人,没见到大雪就压根不觉得是在过冬,就算是在白虎国,冬日的山上,也还是能见到些雪。没想到,这南宋国没有下雪,却已经快要迎来新的一年了。
夏篱有些愁容,这愁容是在春香神经兮兮的跟她讲,腊月二十就是南封邑的生辰之后才有的。腊月二十,离新的一年不过才十日的功夫。夏篱知道春香这话的意思,但南封邑的生辰,她是不是需要送点什么呢?
好歹也是一个堂堂的摄政王,他的生辰之日,应该会有许多官员送礼,还要大摆筵席的吧。如果真的摆宴的话,那肯定是在摄政王府的,南封邑来她这里,她不觉得什么,让她去摄政王府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他庆生,她还是觉得有点怪异。当然,她也还没想好,到底要送什么贺他的生辰之喜。
难道,和给宝儿庆生时一样?南封邑应该不喜欢吃那些甜甜的糕点吧?这么纠结着,她有几次也想去问问南封邑,干脆让他直接说要什么,她直接给就行了。但…她又有些心虚的想到,南封邑好歹是个正年轻力壮的男子,每日早出早归,生活的像个和尚一样,要是提出了什么要求她做不到就不好了。这么一想,她的耳根有点红。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南封邑的生辰。夏篱还是没准备好给南封邑的礼物。但是她还是特地叫厨房买了一只鸡,准备了好些新鲜鸡蛋和面粉,以备不时之需。
到了二十日那天,南封邑还是如往常一样,早上上朝,然后处理公务,然后到了下午早早就回来了。夏篱有些意外,难道他不庆贺生辰的?就算是他不庆贺,那些官员不也应该像是蜜蜂闻到蜜一样,赶紧往摄政王府凑么?
看着夏篱疑惑的表情,努力往蛔虫路上成长的春香偷偷和夏篱说了,王爷从来不过生辰,这日也决不收任何人的礼。这话一出来,夏篱黑线了,既然是不收任何人的礼,那她不就是白做纠结了么?那干脆就跟往常一样的过不就完了?但看着宝儿坐在南封邑怀里一起看书,其乐融融的父子,她还真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手里的账本看了又看,过了小半个时辰,还是没有翻过一页。“啪”的一声,账本被丢在了书桌上,夏篱不看了,径直出了门。春香偷笑着,赶紧跟着。
这番动作有些突然,特别是南封邑,每日里看着女子在他面前看帐已经是他的习惯,看着她越看越放光的眼睛,好似眼前的账簿变成了厚厚银票那样满足,他心里都会无端的放松下来。今日,确实有些状况外,父子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南封邑在宝儿耳边说了什么,宝儿一溜儿滑下他的大腿,宝气的做了个军礼的样子,去找娘亲去了。
此时书房只剩下南封邑,空空荡荡的屋子里,显得有些冷清。
夏篱此时还是认命的去了厨房。那小厨房里的厨娘们看到了主子出现,都是一副惶恐的样子,夏篱也不理会,让他们都先出去。只留下了一个方大娘做下手。
厨房里飘散着浓郁的鸡汤味,这是夏篱早就嘱咐下来的。
然后,春香开始目瞪口呆,谁能够告诉她,眼前那个洗手作汤羹,一副贤妻良母一样的女子,真的是她的主子么?不理会春香一惊一乍的心情,夏篱开始动手了。
手边摆着几个新鲜的鸡蛋,她小心的敲出一个洞来,倒出蛋清,把蛋清和蛋黄分别盛在两个碗里。蛋黄放好,考虑到男子应该都不是那么嗜甜,里面加的糖不是很多。不过,古代这时候的糖都不够纯,颜色不大漂亮,微微有些可惜。又往里面添了一些宝儿每日都会喝的牛奶,再倒入一些面粉,开始上下的搅拌均匀。放在一边的蛋清,也往里加了一点盐,然后又放糖,因为没有搅拌器的原因,夏篱拿了三只筷子在手上,开始打蛋,不一会就打出了带泡的奶油。奶油放一半到面糊里,搅拌一会后,再到进入另一半,东西就准备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会了内力的原因,面糊做的十分细腻。夏篱有些自嘲的想着。接下来就是把这面糊放到她自制的平底锅上了。锅底涂了一层油,直接就放到了灶上。叫方大娘管着火,嘱咐火不要太大,这个就弄完了。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