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要过年了,夏篱也有些纠结,这年是到摄政王府去过还是在她这里过呢?但不管怎么说,这屋子还是收拾的干净了一些,给舅舅舅母的礼物也早早的给准备好了。舅母有孕,身子也该肿起来了,她之前深有体会,知道这事的苦,提前给准备了一些毛茸茸的大拖鞋,又保暖又舒适。舅舅的年龄也不小,虽然现在政事都丢给了伊太子,但夏篱还是准备了腰枕,里面也加了点药材,对身子好;对伊太子,就不大好说了,只是叫人给缝了一个手腕,处理政务嘛,笔杆子拿多了,也是不舒服的。另外,又每人给做了一套新衣裳,都是喜庆的红,上面的白虎绣的极为仔细,就是给舅母的白老虎不一样一些,都是娇憨的样子,可爱极了,和宝儿身上的极为相似。
为了过年的准备,夏篱也给宝儿准备了几身衣裳。其中有一件,就干脆做的白虎的样子,毛茸茸的白色缀着点黑条纹的连衣白虎皮,还有一个q版的老虎帽子,上面还绣着一个“王”字,这件衣裳才拿到手的时候,夏篱并不着急拿出来,奈何宝儿一个人却是有些无聊,在房间里这里钻那里翻的和小鱼宝耍着玩,才放了半日就被发现了。夏篱忙完一天的事情,和南封邑一起寻宝儿,就看到了穿着那衣裳的宝儿。南封邑吃了一惊,但夏篱却是怒火中烧。虽然确实看着很可爱,特别是带着帽子的时候,但这不是还没到除夕新年之日么?
宝儿发现爹爹和娘娘回来了,完全忽视了他娘愤怒的表情,无比欢喜的奔到了他爹南封邑的眼前,“爹爹,你看着衣裳好不好看?娘娘亲手给我做的!”
“亲手?”南封邑望着夏篱,有些强调的说了这两个字。
夏篱也不知道该如何和南封邑解释,她总觉得,这话貌似有些不对。但她不说,宝儿却乐得解释,“娘娘每年都会给我做新衣裳。可漂亮了,不过宝儿最喜欢这个老虎,老虎就是宝儿!”说着,宝儿将帽子戴上了,做了一个他娘教他的强壮的动作,两只手向里弯曲举起,膝盖也没忘记微微曲起,可不就是现代的健美先生的样子?这府模样过于搞笑,南封邑也忍不住嘴角溢出一声轻笑,刚才那股子不舒服的感觉这才舒服了些。
“其实也不是我亲手做的,”夏篱这才解释,“我不过是说了样子,其他的可做不来。”一说完,就有些无奈的想去和宝儿商量下,这衣裳是过年才穿的,这孩子现在穿上了,弄脏了怎么办?她可是很期待过年时的老虎拜年的。
有些忽略了刚才那番解释后,摄政王大人嘴角收敛了些的笑。
晚上照常是三人共眠,宝儿依然不肯脱下他那身白虎皮,就这么的上床睡着,任夏篱怎么说都没用,反倒是越说月往南封邑的怀里跑了。最后还是夏篱拿出了杀手锏,“宝儿,你看这件衣裳,后面没有洞洞,要是你晚上要嘘嘘,弄脏了怎么办?”这么一说,宝儿和南封邑两人同时红了脸,宝儿这才将身上的白虎皮给脱下来了。
一连这么几日,南封邑都有些怪怪的,整个人有些若有所思,也显得有些郁闷,夏篱也有所察觉。她心里好笑,忍不住有些想逗弄一下这个脸色严肃的王爷。
“王爷,要不要给您也做一身衣裳?”
气压明显的减弱了一些,但南封邑看着夏篱的面容却什么也没说。夏篱心里好笑,但也没拆穿他的心思,不知道是不是要辞旧迎新的魅力,她的心里舒服了很多,连带的觉得和南封邑调笑也十分正常了。
“宝儿正好是属虎的,我这才想着给他做了一身白虎的衣裳,不知道王爷生肖是什么?我也打算给您做一件衣裳。”夏篱当然是知道南封邑的生肖的,当初知道的时候,夏篱心里发笑,连带着对自己的生肖也没有那么在意了。不过,这里貌似也不怎么讲究这个东西。
望着夏篱有些戏谑的眼,南封邑却仿佛不知道夏篱是在开他玩笑似的,“那就有劳了。”
竟然不上当,“做成和宝儿类似的生肖衣?”
“这样也好,咱们一家三口都这般也不错。”南封邑笑的十分矜持。
夏篱有些抓狂,这算是被倒打一耙了吧,南封邑是属羊的,一想到做出一件懒洋洋的衣裳给堂堂的摄政王穿上,就觉得莫名的好笑。但这事还是不叫尝试比较好,谁叫她没生个好生肖出来呢!竟然是那个肥肥的供人吃的东西…
不过嘴上这么说,夏篱私下里却是早就给南封邑准备好了衣裳的,黑色的衣裳,绣着红色的龙图。十分简单的样式,龙也不过是一条,完全没有吵了王室里的限制,而且,也不是明黄的颜色。
当南封邑真的见到这件衣裳之后,嘴角的笑一整天都没有消失过,不仅是官员、摄政王府的那些侍从,就连夏篱那里的门房都有些震惊的不敢置信。
话说两头,李府那边又是一副光景。
不久前,李府迎来了一位客人,来人很低调,不过是拜帖之后被请入内宅,这在旁人面前都是极为正常的。但真正等那人到了李府里头,李老爷却是差点跪下来给那人磕头行礼。被那人阻止了之后,也是满脸的谄媚讨好,看着却是是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后宅里的人都知道了,李府里面来了一个贵客,李老爷都不敢怠慢半分,当天还马不停蹄的开始准备宴席。
厨房里面准备的热火朝天,一看就是十来多人的分,做了整整二十道菜,李夫人有些疑惑,还以为是还有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