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眼泪,内疚地道:“怪我,明知是你的伤心事还提,你这样我心里头也不好过。”

高雅芙吸了吸鼻子,擦干脸上的眼泪,随后仰起头,努力地将再要流出去的眼泪忍回去,哽咽着道:“不怪你……我知你是一片好意,想着把这事多提提,让我多发泄几次,习惯了便会将过住放下……你放心,我看得穿,孩子可能是怕我以后因心中有恨,不会好好待他才走的……只想他再投胎时找户好人家……”

……

金都卢国公府一大早就门庭若市,恢宏气派的正大门前,车辇是一辆接着一辆,所来之客是络绎不绝,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若樱陪着高雅芙也在其中,她们是受邀请来参加国公府卢太夫人沈氏的七十古稀大寿。偏生天公也做美,昨日还小雨霏霏,今日就艳阳高照,不过北玄地处北方,刚进入冬月已是寒冷彻骨了。

说来事有凑巧,她们在慕容喾的别院住下,只是互通了姓名,都不知对方真实的身份,不想凤若鸾随若樱去看望高小姐,两人都惊叫起来,原来却是熟人。

凤若鸾认出高雅芙,并喊她高姐姐。高雅芙也认出凤若鸾,直道几年前见过她,昔日的小女孩长成大美人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通过两人的寥寥数语,若樱等这才明白高小姐乃是北玄兵部尚书高尚书之女,而凤若鸾却是赤凤候府的候府嫡女。纵然这两人相差了几岁,容貌也略有改变,但因她们都是世家贵女,常在一些闺阁聚全上见过对方,且因双方都是众星拱月的角色,所以相互记忆犹新。

直到后来回了尚书府,凤若鸾还常常来找她们。若樱本想送高雅芙回金都就和阿旺离开,不料尚书府一家热情挽留,他们并不理睬外界的流言蜚语,重新接纳了被休的女儿,一如即往的疼爱她。高雅芙和凤若鸾也哭哭啼啼的不许她走,就连慕容喾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她留下。

若樱跟阿旺虽说有寻找师傅之心,且手里的木牌和红玉也并没有给人夺走,但两人一直是个四处流浪的心态,于是就从善如流的在尚书府住了下来,都快两个月了。

高雅芙正要带着若樱去拜见卢太夫人,入目所及,满眼皆是珠环玉翠,衣香鬓影,侍女们衣角翻飞,捧着漆金托盘灵活的穿梭在锦衣华服的人群中,周围言笑晏晏。

蓦地,凤若鸾娇滴滴的声音传来:“高姐姐,若樱姐姐,你们俩等等人家呗!”

若樱每每一听到凤若鸾的声音便想笑,这姑娘尽管快十五了,却还是特别喜欢撒娇。

不一会凤若鸾就款款动人的行到两人跟前,今天来参加宴会的千金小姐多,她不敢乱跑乱跳,温婉端庄是主基调。

她披着白狐毛披风,内着白毛滚边的红色锦袄,捧着手炉的双手袖口也缀着白狐毛,下配一条华光隐隐闪烁的赤红裙,裙裾上面点缀着一颗颗流光闪耀的小小宝石,裙摆更是用金线绣着几支凤翎,羽尖具虹彩光泽,尤其是那些像“眼圈”一样的,呈大水滴状的五色金翠钱纹随着她行走间一荡一荡,异彩潋滟,将她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

高雅芙和若樱并排站着,看着凤若鸾那条光华流彩的裙子,清丽动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了然,笑着打趣道:“传说中的凤翎裙?赤凤候可真是疼你,居然连传家宝都让你穿出来。”

凤若鸾可爱的向高雅芙吐了一下小舌,娇嗔道:“哪有,尚书夫人难道不疼你吗?”

她说着把手中的手炉塞到若樱的手中,笑逐颜开的看着她身上的滚毛绯色锦缎披风,又看看她头上,不住称赞:“若樱姐,你今日一打扮,更是如九天玄女下凡了。”

若樱莞尔一笑,把手炉重新塞回她手中,素手轻轻抚了抚她红润的面颊,怜惜地道:“我不冷,手比你的脸还暖和。”

这时,一个俏丽的大丫鬟匆匆跑了过来,对着三人一行礼,恭敬的道:“高小姐、凤小姐,我们太夫人有请,烦请几位跟婢子过去。”

少顷,卢太夫人就老泪纵横的把高雅芙抱在怀中,泣道:“我可怜的儿,早劝你,你不听,这下子吃到苦头了吧!年纪轻轻就遇到这糟心事,这可如何是好?”

高雅芙心下酸楚,伏在老人家怀中泪盈于睫,众人忙道:“太夫人,今日是您的大好日子,可不许这样,惹得高大小姐也过意不去?”

众人又劝了几回,太夫人才收住泪拉着高雅芙的手坐下,刚要叙话,不妨又有人来报:“太夫人,太后来了,太子也来了,府中准备迎接太后凤驾!”

好一通忙乱,人仰马翻。

……

当凤若鸾一脸骄傲的把慕容喾引到若樱和高雅芙面前,并与有荣焉地道:“喾哥哥就是太子殿下,我平日也叫他太子哥哥。”

慕容喾看到她们,不禁眼前一亮,在这寒冬中的笑容如春风拂面,面靥深深,标致动人。

他头戴如玉冠,身着暗龙银裘,腰系双扣金錊玉带,外罩一件油光水滑的紫貂皮大氅,衬着劲瘦的腰身和挺直的脊背,乍一看竟有几分深沉内敛,却也彰显了他显赫的身份和极致的尊荣。

虽然出乎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若樱早猜过他身份不简单,只是未想到会是北玄国的太子。

高雅芙倒没有惊讶,她最初碰到慕容喾的时候并不知他是太子殿下,那时她疼的呼天喊地,只求一死所以不认得很正常,再说慕容喾并不常在北玄,少时一直在雪山上拜师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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