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芙嫁人都两三年了,没见过慕容喾很正常,后来身体好些,琢磨慕容喾的名字像是喾太子,便明了,只是太子一直不在若樱面前揭穿身份,她也就配合着装聋做哑。
两人不免要向喾太子行礼,不料慕容喾连忙制止两人,轻笑着道:“本就怕因身份引得你们不自在,故隐瞒着,还望你们能谅解,这些个虚礼就免了,还是跟从前一样自在相处。”说着,他黑眸越发深邃,目光炯炯的看着若樱。
若樱乐得不行礼,她野惯了实在没养成这些规矩。但她心底其实还是很感谢慕容喾,因为陈医官真如他所说是杏林圣手,绝非卖狗皮膏药的——几服药下去,便把她的毒解开了。
并告诉她之所以时不时的发作,是因为她身上有一块极为罕见,能解毒的古玉,这种古玉名叫“血玉”,佩带在身上,能慢慢解开她所中的毒,日子长了,便是不吃药那些毒也会消逝无踪。
这下子若樱心中豁然开朗!那檀木牌只怕就是血玉,已帮她解了几次毒。而师傅的红玉兽纹玦怕也不是简单的玉玦,真的有疗伤之功效。
高雅芙则急忙向太子道谢:“多谢太子殿下活命之恩,且多次冒犯殿下,请殿下降罪。”她回金都时,慕容喾一路同行,一直护送她们到城门口才自行离去。
慕容喾无奈地道:“都说向以前那般行事即可,再说喾很欣然能救得尚书的爱女。”
若鸾一手换着若樱,一手挽着高雅芙,笑眯眯地道:“如此最好,我就一向跟太子哥哥没大没小的,他还夸我不娇揉造作,单纯可爱呢!”说罢她自己吃吃的笑了起来,并把头歪在若樱的肩头。
慕容喾笑着倪了她一眼,随后收敛了笑容看着高雅芙,沉声道:“当日听你说有人追杀了你一路,正好那四个杀手被阿旺杀死在当场,我便让侍卫去彻查此事,现已有了眉目。”
他的话音一落,几个人脸色陡然一变,尤其是高雅芙的脸色更是煞白,并且咬牙切齿地道:“还请殿下告诉妾身是何人所为?”她心里隐隐约约是有点谱,只是没凭没据的不好乱下结论。
“是西呈的纳兰明慧!”
高雅芙双眸冒火,恨恨地道:“我就猜到是她,说不得是他们两人合计好了除掉我!”
若樱伸手轻轻拍着她气得不停颤抖的身子,淡定地道:“若有一日碰到这两人,男的我帮你阄了他,女的宰了还是把她丢到青楼,你选?”
高雅芙和若鸾异口同声地道:“先把那女的弄到青楼,日后再把她宰了!”
慕容喾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若樱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下一刻,他的脸色倏地一变。
若樱的脸色也一变。两人几乎同时叫了一声:“不好!有刺客。”
紧接着不假思索的向卢太夫人的内院奔去,太后正在那里!太后没进宫之前便同卢太夫人有交情,后来卢太夫人常进宫陪太后叙话,这次她的七十大寿,太后她老人家想着两人都是没牙的老太太了,也见不到几次面了,便兴冲冲地携了慕容喾前来。
国公府里一时之间不知从何处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大批的刺客出来。他们都拿着寒光闪闪的武器,直奔女眷聚集的内院而来。
内院的这些女眷大多手无缚鸡之力,看见刺客杀气腾腾的冲进来便着了慌,有的尖叫着想向院外冲去,有的慌忙想进屋去保护太后。“啊……有刺客……”
“来人……救命啦!”
“太后……”
“啊……”向外冲的那些夫人小姐无一例外全被刺客杀死,先前鲜活的生命立刻就香消玉殒,腥红的鲜血扑洒了开来,地面血迹斑驳,其状惨不可言。
两人纵身赶到内院,若樱看到那些刺客对女眷都下狠手,不免心头怒火大起,同时又想到把高雅芙和若鸾还丢在那里,极怕她们碰上这些刺客,便焦急的对慕容喾道:“你快派几个人去保护若鸾她们,这些人心狠手辣,不分老弱妇儒,见人就杀。”
“嗯!”慕容喾脸色凝重的点点头,他身边有武功高强的侍卫,一直不离他左右,立刻命三名侍卫去保护高小姐等人。
刺客人越涌越多,太后和卢太夫人从内室出来,宁危不乱的指挥着女眷往内室退。忽然发现两条人影自刺客头顶飞掠过来,飘然站立后,闪电般的出手救下几位差点被刺客杀死的女眷。
定睛一看,太后是又喜又忧,喜的是慕容喾来了,忧的是他面对是成群,虽有侍卫立刻跟上来保护他,但看起来依然危险重重:“喾儿……”
形势很快就有了改观,刺客虽然人多势众,但似乎是受到了阻碍一般。
若樱早劈手夺过一把迎面击来的利剑,反手将一名背后偷袭的刺客杀死,尔后手腕轻抖,挽出朵朵剑花,剑光如腾蛇电舞,激射出雷霆万钧的刺目锋芒,让人目不暇给,所到之处血花狂飚,竟然倒下一片,无人与之敌。
慕容喾则不知在哪寻了一根长棍,他把长棍当长枪使,长棍一抖,呼呼有声,几名刺客还未近身,便先后僵了身子,随即向后倒下,倒下之后,才有鲜血自胸口迸射而出,原来他们的胸口竟被刺了一个血窟窿,立即气绝身亡。
长棍所指之处,又狠又准,只一瞬间,便将周遭几个纵身要冲过去伤人的刺客打趴下,尔后他指东打西,腾挪之间,便又伤了数人。那势头犹如猛虎下山,瞬间竟连杀数人,那些刺客见了,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