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语:
蓦然回首,她才惊觉,这一路,自己错过了最美的风景!
是因入世太深,忘了初心?
亦或是,世俗迷惑了眼,辨不明真假?分不清善恶?
一直以为他误了她一生。
却原来,是她负了自己,也辜负了他的情深。
她在他的爱情里,挥霍了青春年少最好的时光。
那些自由,不是上天厚赐,只因他无时无刻纵容宠爱。
如果可以,她愿以生命爱他。
泾阳。
凤阳山庄。
“还没醒么?”幽雅清静的居院,黑衣男子负手立于廊道,刚毅的面容略带忧虑。
男子身后的绿衣丫鬟恭声道:“姑娘尚有气息,只是不曾转醒”。
若是常人从高崖坠落,受了这般重的伤势必活不了。可是自己救回的这名女子,伤重昏迷,至今已两月余,水米不进,却有一息尚存,不死不活。泾阳城里的大夫都请遍了,皆束手无策。
“仔细守着”。
男子淡淡吩咐一句后就离开了。
绿衣丫鬟送走了主人,微微叹息。庄主这次带回一个昏迷的女子,也不知是怎么受的伤,浑身是伤,骨头不知断了多少根,一张脸也满布伤痕,真是惨不忍睹。
伤的这般重却还没死,当真是奇迹了。
那丫鬟返回屋里,撩开床帏,看见那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痕,又是一声叹息。她还没见过庄主对哪个姑娘如此上心呢,几乎每日都会过来问一下情况。可若说是在意,庄主却不曾进屋亲自探望,只向她问话而已。
梓桃坐在床沿发呆,不知为何,明明是丑陋不堪的面容,她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期望她能早点醒过来。
上官啸昀进了书房,里面早有一男子迎上来,抱拳一揖,“庄主”。
“翼泽,不必多礼”,上官啸昀淡淡说道,他徐步走至书案后,撩袍坐下,“怎么样?”
翼泽回禀了自己所办的差事,最后说道:“属下打探出神医近日到了泾阳,也许唯有他能救那位姑娘”。
上官啸昀微微点头,“这事你去办吧”。
五天后,神医主动找上门。
翼泽听到这个消息后有些受挫,叹道:“咱们的人找了五天都不见踪影,他怎么自己来了?”一个泾阳城,他动用了所有力量都没有找到人,这可是从未有过的败绩。
上官啸昀将手里的拜帖递给翼泽,有条不紊的理了理衣服,看了翼泽一眼,道:“来者皆是客,无论是真是假,礼数不可废”。
翼泽拿着帖子看了半天,跟其他人的别无二致,实在瞧不出来哪里表示这是神医的帖子,“不会是骗子吧?”翼泽表示怀疑。
上官啸昀不理会他,举步出门而去。
世人都知神医踪迹难寻,不仅易容术高超,而武功也深不可测,更有妙手回春的绝顶医术,但世上却无人得见神医的真实面目。神医治病救人全凭自己喜恶,若是不愿意救治,无论是善是恶,即便千金万金都没用。
总之这样一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人,此刻一身半旧褐色布衣,容貌平凡无奇,只那一双眼睛暗藏智慧却锋芒不显。他布带束发,浑身上下没有一件配饰,唯一值钱的就是腰间那把折扇的琥珀扇坠了。
神医自然就是月夕岚。
月夕岚见了上官啸昀连礼仪都不顾,倒不是端架子,也不是轻狂不羁,只是略显焦灼,第一句话就是,“府上可有一位重伤女子?”
上官啸昀和翼泽对视一眼,都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是’字还未说出口,就被月夕岚打断了,第二句话更显唐突,“赶紧带我去看看”。
翼泽大失所望,神医不过如此,礼仪不周也就罢了,怎么有点反客为主的意思。
上官啸昀神色如常,右手抬起做了个请的姿势,“这边”。然后在前面带路,直接去了那姑娘所在的院子。翼泽也跟了过去,一来是想亲眼瞧瞧神医如何起死回生的,二来是好奇神医如此急切的缘由。
月夕岚到了房屋前,迫不及待的率先走了进去,疾步至床前掀开帐帘。
翼泽进门的时候,清楚的看见神医僵立在榻边,握着帘子的手蓦地收紧,甚至身体也微微颤抖。上官啸昀不动声色的瞧着,眼底也有丝疑惑。
月夕岚看了片刻,眼里的震惊渐渐被疼惜所替代,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张残破不堪的脸,这哪里是以前那个俏丽的女孩?即便是容颜举,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苦苦寻找的人儿终于有了下落,可亲眼看见此景,欣慰的同时,更多的是心疼和愤怒。月夕岚坐到床沿,轻轻抚摸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他的动作很轻,那样温柔爱怜,似乎是怕惊扰了昏睡的人。半响后,他嘴唇动了动,声音近乎哽咽的沙哑,“终于找到你了”。
这女子正是璃琴。
饶是翼泽心硬如铁,也不禁动容。暗猜这姑娘不会是神医的心上人吧。
上官啸昀轻咳一声,“月兄,可有的救么?”他跟神医有过两面之缘,也曾把酒相谈,只知神医姓月,年纪容貌却不清楚。虽不算朋友,但也不陌生。是以认识神医的笔迹。
月夕岚敛了心神,凝神诊脉,片刻后说道:“这次要劳烦上官兄了,我急需几味药材,还请上官兄帮忙”。
上官啸昀微微颔首,“月兄有需要拒说,在下定当尽力”。
月夕岚喂了璃琴两颗续命丸,起身朝上官啸昀一揖,道:“上官兄救了舍妹,在下感激不尽,日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