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不算太宽阔的洞穴后,与里面的干燥不同,外面葱郁一片,连空气都带有明显的湿润,龙羽熙站在外面单手挡在额前,遮住直视下来的晨阳,环顾四周这时才发现呈现于眼前的是一片墨绿森幽的树林,回头仰视,身后洞穴所处的山高不可攀,长满了葱绿的植被,湿润而葱郁,勃勃生机一夜缠情:女人,要定你!。怔怔望着四周陌生的景物,龙羽熙微蹙着眉头,抿紧薄红的唇瓣,深吸了一口气野外特有的清闲空气,平定一下内心让自己适应眼前的局面,提着衣服下摆,从边上小心翼翼的走下不算太陡的斜坡,这时森林里刮来一阵清凉的风,拂动了她的衣袖,身后束着黑色墨发的白色发带随风飘然,耳中传来风摇曳树叶的声音,时不时还可以听见嘤嘤清脆的鸟鸣声,逾衬托出深山野林的空幽寂寥。
一直往斜坡下还算平坦的草地里没走多远,她便从葱郁的草丛中发现一条清澈的涓涓溪流,蜿蜒千里,看不见尽头的流向前方不知处。龙羽熙顾不上感慨大自然的美好,不过总算是郁闷的情绪得到小小纾解。在波光粼粼的溪流边,龙羽熙掬了几埲水,爽快的洗了脸,再喝了几口清甜凉气沁人的溪水,握着衣袖低着头擦着脸上的水珠,突然她眼角余光感到前面的阴影,擦脸的手僵住了,怔怔望着溪流中随着水纹流动,突然出现的倒影,猛然回头,看着后面不知何时出现的人,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令她心中一悸,眼泪夺眶而出。
时间往前面推了半柱香后,本是独自一人的龙羽熙坐在一棵倒在地下已干枯的粗木上,身边多了一个与同样身形纤柔的人,不远处葱郁树冠的大树下庚澈正在给一个看似受了伤的男子疗伤。
龙羽熙看了眼远处坐在地下。还在打坐的两人,侧目凝睇着坐在自己旁边,眉清目秀身着男装的陆漓“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吗?当知道我最好的朋友可能已经死了的时候,你能明白我有多伤心吗?”看到陆漓现在平安无事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龙羽熙确实很开心,却也恼火她一直躲要暗处,不与自己联系。
“我知道”清秀的脸色趋于平静,简单逸出。
虽然从小龙羽熙见惯她这副泰然冷静的脸容,但看着死而复生的唯一挚友,龙羽熙心里却像是压着块石头。气郁的堵得慌“陆漓,作为最好的朋友,难道说连我都不能说吗?还是你不相信我?”
龙羽熙不死心。她不相信从小与自己长大的她会抛弃自己,故意失踪了那么久。就是因为太了解这个自己最好的朋友,龙羽熙才会笃定她定是有事瞒着自己,从小到大,两人表面上只是主子与侍卫的关系。但一直以来龙羽熙一直都没有把陆漓当下人看,两人一起吃饭一起玩乐,自己读书,她便在一旁守着,自己的喜怒哀乐陆漓都是第一个知道,可以说自有记忆起两人便在一起了。一起相处的时间比和父皇母后还要长,若不是在北疆和亲军队遇袭,陆漓也不会失踪。从而生死未仆,可龙羽熙却不理解既然她还活着,为何又不找自己。
“我没事,真的没事,没什么好担心的。而且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陆漓平静寡淡的脸漾起一抹微笑,望着气郁无奈看着自己的龙羽熙。
龙羽熙神情狐惑。不对,还是感觉怪怪的“该不会我父皇背着我给你下了什么命令吧?”
陆漓敛起微笑,脸色归于之前的泰然,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其实陛下应该是和所有人一样,皆以为我已死在北疆了”
“若不是这样,那真的太奇怪了,该不会摔下悬崖时你被撞坏脑子了吧?”龙羽熙说着便以手抚摸着陆漓的头,认真仔细的检查了起来。
知道她是在开自己玩笑,陆漓身子往仰后躲避着龙羽熙对自己的头下手“别闹了,我很正常,没有失忆”
“哼,没失忆?没失忆还敢装死骗我,该不会乘机到处游玩吧?”龙羽熙气郁的指控道。
对于她的指控陆漓却无动于衷,从枯木上跳了起来,平静道:“我没有到处游玩,若不是情非得已,我也不会装失踪,但请殿下相信我,陆漓对殿下决无二心,以前是陆漓不对,但从今日起我发定然会守在殿下身边,好好保护殿下的安全”
“你这人真无趣,谁跟你说这个,我若是觉得你信不过,我还会让利苍表兄派人去寻你吗?不过你刚才所说的‘情非得已’是什么意思?”
“殿下请别逼我”陆漓垂眸低语重生之教皇系统。
闻言龙羽熙轻哼一声,早该明白像她这样脾气硬得像石头的人,若不是心甘情愿,打死她也不会开口的。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声响,龙羽熙站了起来,朝已没有再打坐的两人走去。庚澈俯下身子捏着躺在地下男子的手腕脉相,当确实自己输入到他体内的真气与他仅存不多的真气融合起了作用后,终于轻松地吁了口气,抬手以衣袖抹了抹额际薄汗,果然碰到这人没好下场,白白在他身上输了那么多自己宝贵的真气,还浪费了一粒由百年血灵芝做为药引提炼出的益气丹。
“他怎么样了?”无视庚澈的存在,龙羽熙一脸担忧看着躺在地下的人,向庚澈问道。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冷见川,早在冷见川还是帝都城的死牢里,龙炽祈碍于其中利害也因为自己自大倨傲的个性,并没有立即杀死冷见川,不过他也不想那么轻易放过他,于是命人在水里向他下了无色无味的绝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