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驾崩后,太子顺利登基,坐上皇位。
然而他却出尔反尔,并没有兑现当初登基后便将宋饮歌放了的承诺,不仅不打算放人,甚至他还打算纳宋饮歌为猛妃。
闲王身在王府,已经丢弃了轮椅的束缚,皇帝驾崩后的第二日太子楚冲便登基。第三日,午时,离裳与柒夜火燎急燎地赶了回来。
“王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你们快讲。”闲王眉头拧成了疙瘩,这几日,他的面部表情就未曾舒展过,一直紧绷着脸,连睡觉都睁着一只眼。
那日,父皇驾崩后,他对楚冲的所作所为虽十分愤怒,可若不是宋饮歌在那贼人手里,他又怎会不奋起?杀了楚冲一干人等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若是他真的那么做了,饮歌她便会有性命之忧,他不能莽撞行事,他只能拼了命把那口恶气忍着,一次又一次被楚冲激发到了嗓子眼,他一次又一次咽下了下去。父皇尸体未寒,楚冲却迫不及待穿上了龙袍。想着他按照那贼人的要求去做了,该能把人放了?
楚冲当时却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说:“放人?朕分明告诉过你,要等到朕登基后人才能放,若不如此,朕若是放了人,你不立即便带着你的人冲进宫里,到那时,朕还有命在吗?”
当时他气得眸眼生光,心想着等到饮歌一回到自己身边,便刻不容缓带着人杀粳中。昨日登基大典,在楚冲的胁迫下,他不得不坐着轮椅在武百官中央,一齐与众人注视新皇登基。他再去要人,当了皇帝的楚冲却让他回王府等候,折日放人。
昨夜他彻夜未眠,一直等到现如今,没想到,却听柒夜和离裳告诉他说:“王爷,皇上说,人不放,他,他要……”
“快说?”他的心猛地一沉,虽还不知是楚冲还想搞什么鬼,但他知道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果然,那二人又齐声开口道:“他说,人他不放了,他改变主意了,说是要纳王妃为……猛妃。”
那二人战战兢兢地说完,时不时抬眼看了看闲王的脸色,瞅见闲王黑压压的神情,已知他是在拼命忍着怒火。
但怒火忍到这里,总是该要爆发的时刻。
“该死的!我看他敢!”
闻言,闲王满面怒火,那绝美至极的脸紧紧绷着,因为愤怒,白希的面色瞬间红了许多。
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当初就不该信楚冲的话,如今,人不放就算了,那个混蛋居然还要将饮歌纳入后宫,他是绝不会让楚冲得逞的!除非,他死!
“王爷,他连先皇都敢……更何况是王妃呢?”身侧一旁的流云接话道,“皇上定是知道,如若他把王妃放了回来,王爷您定是会施展报复,到那时他还未坐热的皇位又哪里坐得住?”
换句话说,那楚冲只是想留个人质在身边时时威胁闲王。闲王又怎会不知楚冲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继续隐忍下去。饮歌是他的命,此生只能是他的女人,他怎能让那个混蛋玷污!
“王爷,王爷?”见闲王一脸怒火却眯着眼想着什么,离裳唤了唤,试探性地问道,“明日晚上便是纳妃宴,您看……”
“离裳,柒夜,你们二人现快马加鞭去迷梦宫!”闲王猛地抬眼,对柒夜与离裳说道,“明夜,抢人!”
“属下遵命!”
闻言,离裳柒夜二人心中一喜,连离开王府快马加鞭赶去迷梦宫。想到明夜要去抢皇亲,二人心中均是兴奋不已,脑子里已经开始想象将皇君侍卫杀个片甲不留的画面,赶路一点都不累,反而异常精神。
“王爷,明夜真的要去么?会不会太冒险了?”比起离裳和柒夜,流云更担心与皇上抢亲的后果。他在闲王身边待了这么多年,宁愿不去抢也要让闲王平平安安的。
“非去不可!除非本王死了。”闲王一脸笃定,“你若不愿,本王决不强求。”
“属下绝非此意。”流云忙道,“只是怕这是皇上为了捉拿您而设下的一个圈套,属下只是担心王爷。”
“不论是圈套还是陷阱,本王去定了!”
他站起身,目视门外,手掌狠狠锤在桌上。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饮歌了,心里时时刻刻都在牵挂着她,若是没有她在身旁,他活着又还有什么意思?
深宫,饮袖殿。
“皇上,这么做会不会太急了点?”已经晋升为皇太后的魏柠听闻皇上要纳宋饮歌为猛妃,且日子就定在明日,连忙赶来,试探性地问道,“你看啊,皇上,你才刚登基,这宋大猛还是闲王的王妃,亦是你的王嫂,这么做,怕是满朝百官会有非议啊!为了你皇位要紧,你看看是不是该把日子推迟?”
这饮袖殿里住着的人,正是即将要被纳为猛妃的宋饮歌。可惜她此时此刻手脚都被铁链锁着绑在内殿,楚冲为防止她大喊大叫,用布塞住了她的嘴。以至于她想说不能说,手脚不能动弹。这几日里来,殿外守着的宫女时时能听见从里头传来的铁链的声响,十分刺耳。
“朕已经是皇上,你去问问武百官,谁胆敢对朕有任何非议,朕就宰了谁!再说了,朕还怕谁来与朕抢这个皇位不成?”楚冲双手附在背后一边朝着内殿走去,一边不以为意地对皇太后魏柠说道,“母后,您就放心!闲王此时是万万不敢动朕的,如今他的王妃在朕的手里,他若是真敢动手,早就动手了9会等到现在,迟迟没有动静么?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