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琼捏着那张写有光头佬电话的纸条,愣了一会神,狠狠地将纸条扔出窗外。道:“其实要找以光头佬并不难,我家小瑜是在临湖读的高中,叫她带路就行了。”
卢瑜一听说要她带路去临糊,高兴得哑巴过生日似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兴奋地叫道:“好啊,我们什么时候去?”
杨云鹤的性子更急,还没等萧琼表态,就巴不得现在就走。萧琼可没那么急,问:“这里到临湖镇有多远。”
卢瑜回道:“四十八公里。”
萧琼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说道:“睡一觉,明天早上六钟出发。”
说完,便径直走回房去睡觉。杨云鹤这才觉得自己急了点,如果现在去,光头佬还在睡觉。不但不会开门,还会以为是便衣警察上门找麻烦了。要不是逃之夭夭,就是拼死一搏。而萧琼选择的时间,正好是吃早餐的时间。光头佬若是在家,至少应该起床了。
早晨五点五十分,萧琼把杨云鹤和卢瑜都叫醒,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开着那辆三凌吉普车驶出西山村。坑坑洼洼的乡村道路,很少有汽车出入。村民们像看热闹似的,纷纷伸出头了观察,眼里充满的艳羡。
卢瑜今年二十岁,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乖乖地回到西山村务家。卢老三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妻子过世早,视若掌上明珠,根本不舍得她外出打工。今天是卢瑜第一次坐专车,而且还坐在副驾驶室,脸上的兴奋劲更是难以形容。
自从坐上汽车,卢瑜就像一只放飞的鸽子,叽叽咕咕的,嘴里没有一下歇。除了说过去读书要走几十里山路,就是赞这三凌吉普车有点像坦克。太霸道太舒服了。萧琼和杨云鹤相视一笑,都视卢瑜为亲生妹妹。
卢瑜的一路的欢声笑语,让萧琼和杨云鹤都觉得他们不是去办事,而是去看大戏。受她的感染。情绪也被调动起来。早上七点前,汽车进入临湖镇中心城区。
杨云鹤边开车,边开着玩笑:“萧大师,测一下,看看光头佬是否在家?”
萧琼自信满满地回道:“早就测过了。会有一点麻烦。不过。我们会如愿的。”
所谓的“城区”,只有布局呈“井”字型的四条街道。临湖镇政府背靠小河,面对一个百来亩的悠闲公园。政府所在地,围着两米高的围墙,院内绿树参天,繁花似锦。就在镇政府右侧不到五十米处,有一栋堪称豪宅的欧式建筑,远远看去别具一格。
萧琼猜想,这就是傅斌的家了。把车停下,问一路人。想法得到证实,便直接把车开到豪宅门口,按响了门铃。
未闻人声,先听狗叫。院子里的藏獒喊声震天响。不一会,高大的铁门打门一条缝,从里面探出半个脑袋,是一个打扮很娇艳的年轻少妇。她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脚穿一双粉红色的拖鞋,手里拿着一支口红,性感的嘴唇涂了一半。正在用上嘴唇碰下嘴唇,试图把口红弄匀称些。
少妇:“你找谁?”
杨云鹤:“光头佬在吗?我是他朋友。”
少妇:“你们贵姓?”
杨云鹤:“你就说一个姓杨的朋友来拜访。”
少妇:“好的。你等等。”
门又被重新关上了。咔嚓一声,萧琼听到了从里面落锁的声音。不由暗叹,这家人的防范意识超强。
几分钟后。门又打开一条缝,少妇的口红涂好了,还换掉睡衣,穿了一件低领春秋衫。她满怀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光头佬昨天晚上出去打牌,到现在还没回来。”
萧琼一听。此乃谎言也!还没等少女关门,萧琼一脚插进门内,脸带笑容,神秘中带着点轻蔑,说道:“传说中的光头佬胆大包天,原来如此怂包。你进去告诉他,就说有人送九龙金樽来,如果他执意避而不见,没后悔药吃。”
少妇面露难色。她没想到眼前这个斯期文文的年轻人,会来这么一手。直接报上家门,说明目的。看你接不接招。要是警察,那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肯定会直接冲进去抓人。少妇迟疑了一会,说道:“你等等。”
这次,不知是有意还是疏忽,少妇竟然没有关门。萧琼和杨云鹤直接推门走进院子。两条如少年一般高大的藏獒大吼一声,猛然扑向他们。少妇猛然回头,吓得脸色发青,大叫道:“兽兽,虎虎,不许咬人!”
原来这两条藏獒有呢称。少妇的声音有些晚,两个畜生已经分别将萧琼和杨云鹤当作敌人,发动最猛烈的攻击。杨云鹤避开兽兽的锋芒,飞起一脚,踢向兽兽的屁股。这一腿踢得狠,还借助了兽兽的惯性。兽兽刹不住脚,一头撞在放在围墙下边的铁丝笼里,嘴巴被告铁丝笼铬出血,发出更加惨烈的怪叫。萧琼对付藏獒的攻击更有经验。他只是微微了侧了一下身,伸出铁钳的双手,卡住虎虎的脖子,嘴里喃喃而去,念着降狗咒。短短一分钟,虎虎似乎开始求饶。眼睛里的凶光变得温驯起来。
萧琼把虎虎扔在地上,虎虎摇了几下尾巴,已不在凶悍地咆哮。而被杨云鹤踢得够惨的兽兽,正要发动新一lún_gōng击,被光头佬一声大喝,乖乖地退一边去,绕在光头佬身边摇头摆尾。
光头佬显然是刚从床上爬起来。脸上带着十二万分的倦意和不满,乜斜着眼看了一下两个陌生的客人。嚷嚷道:“请问两个朋友有何见教?我又不认识你们,干吗要一大早弄得我睡不好觉?”
萧琼上前一步,皮笑肉不笑地还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