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德明对我所谓的迷茫呲之以鼻,这也许就是人生经历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也不同。想对我而言,他的思考角度更加全面和客观。
或者换句话说,他的胸襟更加博大和宽容。
老头子生怕我走入仇恨社会的怪圈,好心劝解到:“不论你处在哪个国度,总会遇到权力滥用的事情。其实反过来看。权力部门中也有好人,而且还是好人占了大多数,要不然这个社会早就乱了。”
我叹息道:“你的经历远比我多,心态也远比我好。可是你告诉我,当我们遭遇不公的时候终究要如何自处?是奋起反抗还是默默忍受?”土台狂弟。
宋德明沉吟片刻,答非所问道:“你可知道人为什么需要朋友?“
我坦白承认道:“不知道。”
宋德明轻轻拍打我的肩膀,“四个字:互相支持。如果你把这四个字放大开来,实际上就是那句至理名言:大树底下好乘凉。如果你想避免被某些拥有权力的人伤害,就要交往同样有权利的朋友,比如说花府。”
我苦笑道:“我诸葛平候乃是一介布衣,除了会点儿问死师的法术之外一无是处,让我拿什么和他们交往?刻意讨好花伴月么?那还是算了吧。”
宋德明坦白说道:“她帮你,你帮她,两情相悦而已,何谈刻意讨好?”
我反问他:“你可曾有过喜欢的人?”
宋德明微微眯起双眼抬头看天道:“俱往矣。”
我紧接着又问:“你可以愿意心上人看到你的懦弱、狼狈和任人摆布?”
宋德明摇头道:“当然不愿意。”
我冲他咧嘴一笑,淡然道:“那不就是了!我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寻求花伴月的帮助。就是向她展示我的懦弱和一无是处。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宋德明不解道:“那你想要什么结果?”
我沉思道:“一个硬朗的结果。”
“硬朗?如何理解?”宋德明好奇道。
我说:“不必再三借用花府或者其他人的力量,自己慢慢的强大起来。日后谁要来招惹我,我会凭借自己的力量展开反击。我要让世人都知道,堂堂问死师绝对不是谁想侮辱就能侮辱的。”
宋德明连连摇头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上升到侮辱的高度。如果你活到我这个年龄就会明白。好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
也许在你眼中所谓的侮辱,在别人看来,尤其是某些权力部门的领导看来,只是考察你安全性的一个必要条件而已。毕竟你诸葛平候身怀异能,倘若他们对你控制不到位,极有引发社会事件,这个结果任谁都承受不起。
我想这也是周怀玉对你展开布控的根本原因,更是花伴月没有急于救你出来的关键所在。
无论是周怀玉也好,花伴月也罢,他们都是站在更多人的立场上思考问题,这一点无可厚非。
相对而言,你思考问题的角度太过狭隘和自我。如果你想通了这一点。又何必沉溺在一时得失里不可自拔?更何必事事与人斤斤计较?要知道计较太多的同时也就束缚了你自己。”
我一脸严肃的纠正他:“我是一个有着正当信仰的人,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借口对我的信仰展开质疑。更不能忍受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当着花伴月的面羞辱我!”
宋德明严肃道:“最后一条理由才是你的初衷吧?你太在意这丫头的想法和看法了,以至于迷失了自我判断。”
我的面孔变得扭曲起来,咬牙切齿道:“我没有迷失!我非常正常!我是个完完全全的正常人!”
宋德明郁闷道:“孩子,你能说出这番话来说明你已经不正常了。至少你是走在了通往不正常的道路上。我可警告你,这样会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我几乎抓狂了,吼叫道:“危险又怎么了?日后就算了我死在了大街上也不许你找她帮忙,否则我和你绝交!”
宋德明愁眉苦脸道:“我感觉你是一个矛盾体。既有着常人难以具备的自信又有着常人难以具备的自卑。尤其是面对花伴月的时候,你的自卑感会越发强烈。
她对你越好,你逃的越远。同时又对自己要求的越发苛刻,以至于到了偏执的程度。其实这又何必?”
我固执道:“我是一个大男人,还是世上唯一一名问死师,我有我的尊严和骄傲,不能屡屡寻求一个小丫鬟的庇护,我想活的硬气一些。
当日在小黑屋里,倘若没有这口硬气支撑着我的信仰,我早就向死人花妥协了。这让我意识到一件事: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宋德明连连摇头,叹息道:“就算你要争一口气,也不必拒绝别人的好心帮助吧?更不必处处想着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吧?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我强调道:“我已经退无可退。”
宋德明皱眉道:“你才活了多大点儿?大好人生还没有好好经历呢,何必轻易说什么退无可退?人生其实有很多选择的。”
我低声道:“你不懂。”
宋德明苦笑道:“是呀,我老了,搞不明白你们这些人年轻人心里的想法了。不过,我年轻的时候可不曾像你这般偏执。”
我不认为自己偏执,也不认为自己的观念出了差错。
老宋好像非常疲惫,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大家一路无话。
jn警察局门外有人热情迎接,可能是看在茅山掌教师叔宋德明的面子上。
这个名号在全国大多数地区都不管用,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