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先生把我当自己人,他会更明说,而且也不会把话留在晚上跟你私聊。”凌薇说。
“不是的,我想你多心了,先生只是不想解释太多,若天天被人问着为什么叫茅盾,那岂不是很累?私聊是因为有重要的任务,不必让你参与,苦了累了我的女人!”国扬心理替先生解释,说。
“但愿如此吧!”凌薇说,对国扬的解释并不通过,她心里的感觉清楚得很,事实上,她确实不是一个可信之人,还能奢望得到谁的信任?
晚上,国扬到了茅盾先生的学院宿舍。
茅盾先生给国扬递过了茶,国扬的眉头有些沉重,茅盾先生对凌薇的不信任始终无法让他释怀。
“先生,”国扬忍不住说:“凌薇与我生死相许,是可信之人。”
先生给国扬一个沉重的眼神,说:“只是你的可信之人,你不能勉强别人对她的猜疑,特别在这个年代。”
“先生——”国扬还想说些什么,先生挡住了他,说:“孩子,我们没必要在这事上浪费时候,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是,弄清楚每一个人的身份。明天,我会张贴一张征文公告,征文要求的字里行间有我们的阅读密码,只要知道密码的人读懂了就会主动联系我,但这难免有人浑水摸鱼,所以,我们需要根据你手上的这份名单来核实来者的身份,你得随时保持警惕,手枪得随时藏在身上。”
国扬深深地点头,回应:“我懂的!”
“名单你带来了吗?”茅盾先生问。
“带来了,一直放在身上。”国扬正要拿出名单,茅盾先生又挡住了他,说:“不,孩子,或许我并不是茅盾先生,你太感情用事,这样很容易把自己陷入困境。”
“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但凌薇确实是可信之人,如同我信任先生一样。”
茅盾先生点燃了一根烟,默默地吸了几口,再说:“直觉是属于女人的!”
室内安静了,先生抖落了几缕烟灰,望着某个角落想着某件事。
凌薇一直在外面偷听,直到室内没有任何动静了,就要离开,却刚好遇上两位学生来找先生的,一眼看到她,便警惕几分地问:“请问像哪一位?为什么站在门外不进去?”
凌薇一时着急,有些语塞:“我……”
“跟我进去见先生!”一位学生凶巴巴地说。
“对不起,我走错门了。”凌薇不想解释,想快步离开,另一位学生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把她扯了回来,盯着她,说:“你是谁?!为什么在门外偷听。”
“我……我在等我的人。”凌薇说。
“谁是你的人?他人在哪?”学生穷追不舍地执问。
“在这里!”国扬打开门出来:“她是在这等我一同回去的。”
“既然是你的人,为什么不一同进去?”学生继续执问,硬是想问出个什么。
“我和先生在要事谈,就让她在这稍等了。”国扬解释:“现在谈完了,我得回去,你们若是找先生有事就先进吧。”
国扬说着走过去从学生手中抽过凌薇的手,学生不情愿地放开凌薇的手,不服气地盯了凌薇一眼才进先生宿舍。
两个学生进去后,国扬放开了凌薇的手,独自走在前面,凌薇安静地跟在后面。
校道渗凉,石凳、落叶、横杆…显得格外孤独。
凌薇清楚国扬对自己的这一举动有所怀疑,她很想解释些什么来掩饰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默默地跟在他的脚跟后,踩着他踩过的路。
国扬突然停住了,凌薇也停住了,两个人那么近却感觉那么远。
“为什么?”国扬问。
凌薇沉默了一会,说:“我只是想能帮你做些什么,但先生对我有所怀疑,我不想你为我诛多解释而让先生对你有所误会,所以。”
“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人,我又怎么可能不把事情告诉你?又怎么可能不会尝试说服老师?我恨不得所有兄弟子妹比信任我更信任你,你懂吗?难道你就如此不信任我?你把我对你的感情看得太轻。”国扬说,近乎于失望。
凌薇很想挽救这个局面,她走前了几步,贴近了国扬的背,说:“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想你为了我与老师有所冲突,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我知道有些事你确实需要保密,但我又想知道内情或许在紧要关头能帮到你,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谨此而已,绝对没有其它的想法。”凌薇越说越急,泪水流了下来,泪水让她噎咽,她不能说下去了也不想说下去了,她觉得心很痛,原来被爱人不信任是那么委屈的。
国扬跟着走前了几步,一手拉住了凌薇,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爱惜地抱紧她,温柔地在她耳边说:“对不起,对不起……”
凌薇听到了国扬心痛的声音,这种被爱感觉让她无比感动,她的泪更是急急地流着,湿了他的衣服。
国扬双手抬起她的头,心痛地看着她,双手母指拭去她的泪,说:“亲密的,你是我的心脏。”说着,吻住了她。
他温柔与热情让她有着无法抗拒的眷恋。
她很害怕,有那么一天,他离她而去……
公告张贴出来后,整所学校变得紧张而神秘。
知情的学生递交的文章里都是带密码的,茅盾先生一一拿回校舍让国扬和凌薇去对照解码,查证每一个人的身份,确保无误。
其它的先生或领导都继一用各种暗号联系茅盾先生。
这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