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海城上空,机关朱雀乘风急驰秦时明月之剑问长生。
“快点,再快点。可千万要坚持住啊!”操作台前,班大师一脸焦急的看向前方,那隐隐在望的桑海码头。
呜呜呜……
冷风不断,如霜刀般迎面打来,大睁的眼睛不由酸涩,发红,流泪。
他忍不住微微偏头,将长久凝神前方的视线移开,扫过身旁的一个小麻袋,面色顿时一垮,肉痛无比的叹息:“哎,我的心肝宝贝啊,这一次可真是断根了,一点都没给我老人家留下。”
虽是不舍,但为了墨家的大业,些许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这一声叹息很快消逝在喧嚣的风声里,没有任何人会关心,包括他自己。
一抹红影掠空,机关朱雀快若闪电,不一会儿,便至码头上空。
班大师收回发散的思绪,俯视下方,看准方位,一把抓过身旁的袋子,撕开一条大裂口,嘿了一声,提起力气,毫不犹豫的将平时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扔了下去。
口袋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离开机关朱雀,坠落,尚在半空,其内一只只朱漆焰纹的焰光朱雀已经眼泛红芒,然后啪的一下将袋子撕成无数碎布片,四下飞散。
“你们看!那是什么?”
包围在民居周围的一名秦兵不经意见抬头望天,正见一枚枚焰光朱雀在半空中如花散开,化成一道道红影向下俯冲,撕裂空气,似箭雨射落,不由惊呼示警。
然而附近的众多秦兵刚听到这话,还没来得及回过神,第一枚焰光朱雀已经插进人群,轰然炸碎。
轰!
一片火光气浪在落点处炸开,几名站在一起的秦兵瞬间被吞噬,顿时,碎石与鲜血齐飞,残肢与惨叫共舞。
双方对峙的寂静氛围一下子被打破,所有秦兵望着不断从天空射下的红莲之矢,尽皆脸色发白,身体僵硬,好像被无形的恐惧之线紧紧缚住,一动不能动。
然而,毁灭的脚步从来不会因弱者的软弱而停止。
刚刚的那一下不过是大幕开启之前的烟花,不过是灭亡之曲的序章,下一刹那,一道道象征着死亡的红影纷纷射进呆若木鸡的人群,碰撞!崩裂!炸开!带来死亡!
轰轰轰轰轰轰……
无数巨大的爆鸣声连绵交叠在一起,似欲撕裂夜空,震破耳鼓。
大气动荡,地面崩裂,一片片烟尘弥漫,又马上被乱风撕碎,扯散,无数破碎的砖石被炸开,被震得跳起,破空利啸,雨点一般凌乱的砸向四面八方,在各处留下无数浅浅的印痕。
甚至还有好几处民居酒楼被爆炸波及,撼动,轰隆巨响,在火光中倾倒,坍塌,化成一片无用的废墟残骸。
很快,偌大的桑海码头上,在交响乐一般,无数的惨叫声、惊呼声、慌乱的脚步声、张狂的爆炸声中,妖冶绝美的火与血之花接连绽放。一朵接着一朵,一朵连着一朵,间或点缀着四处飞扬的残肢断臂,头颅内脏,一下子,就将整个码头装点成一处色彩鲜艳,火光冲天的人间炼狱。
好像点燃了马蜂窝,在更加庞大的恐怖阴影与声光威慑下,本来呆若木鸡的秦兵也终于冲破恐惧与震惊的桎梏,将**交于最原始的生存本能,扯开嗓子尖声利叫,疯狂的扯动自己的双腿四下奔走,逃窜,像一头头发怒的公牛一样撞开挡在面前的一切,场面一片扭曲,混乱,散发着绝望与疯狂的气息。
这,便是刚刚赶到舷梯边的盗跖与白凤所见。
“这是……”看着几乎已经变成一片火海的码头,和无数在火海中横冲直撞,亡命奔逃的秦军,白凤瞳孔微缩,震惊难言。
虽然在正式进攻蜃楼之前,他已经在天空上看过一次焰光朱雀发威,一下子将公输家的大部分机关鸟部队埋葬进大海,生生在空中造出一片纵横十数丈的火烧云,但远观和近看,冲击力是完全不一样的。何况现在,在前方的火海中,还有一个个尽职的演员在卖力的表演,将焰光朱雀的恐怖破坏力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是我们墨家的秘密王牌,焰光朱雀。平日里被班老头那家伙当老婆女儿一样的藏起来,连我也很少见到。现在这副场面,看来班老头那家伙这一次是出了血本了。”随手将几个荒不择路,一路跑上舷梯的秦兵打下去,摔得骨断筋折。盗跖抬头看了看高空中那一抹隐约可见的红色影子,又凝目聚神,将目光投向下方,火焰处处,乱成一锅粥的桑海码头,仔细搜寻:“班老头还在,逍遥子前辈他们应该也还?p>
蛔撸都在哪呢??p>
“需要你们墨家动用这样很可能玉石俱焚的手段,现在他们的处境或许非常艰难。”
“所以我们才要更快的与他们会合。”盗跖心中一动,将目光往秦军最密集的一片地方扫去,眼神突然一凝:“好,找到了,我们走!!”
他目光所去之处,张良,逍遥子,赤炼等人正带着数十名残余的墨道两家弟子破门而出,在秦军中趁乱冲杀,劈砍。有点零星抵抗,也马上被几大高手联合瓦解,一时之间,直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秦军如割麦子一般成片倒下。
他们被班大师特别照顾,刚才躲在民居中,除了被大多被天花板上震下的灰尘洒了一身,没有丝毫实质性的损伤,现在正是以逸待劳,一鼓作气,势不可挡。
当然,势不可挡,那也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说。
咯哒咯哒咯哒……
混乱的场景中,张良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