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注意到这一点,记得李老伯讲述的时候说,牛大户很有特点,就是两只眼角下榻,像是倒八字,这种面相很少见,巧合的可能很低。
我想到了另一件事,摇头道:“李老伯说牛大户是三十年前搬到镇上的,当时已经二十多岁,在镇上住了三十年,起码也在五十左右,而眼前之人虽然面容诡异,但是却很年轻,超不过二十岁,年龄上对不上。”
黑子想了想说:“说的也是哦,这个小白脸,确实很粉嫩,看着像个孩子。如果能有更直接的信息,就可以推测出此人是谁。”
我忽然想起黑子从这人身上掏出的怀表,忙道:“黑子,快将那只的怀表给我看看。”
黑子眼睛一亮,连忙将怀表掏出来递给我,也许时间太久,怀表已经锈住,我抠了几下,愣是没扣开。怀表是贴身饰物,表盖之内可以安放照片,如果这里面有照片,就能查到此人的身份。
“瞧你那点能耐,真是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以后结婚怕连媳妇都抱不动哦!”黑子说着不坏好意的看了看阿纹,然后咧嘴一笑说:“大妹子该减肥啦啊!要不然抱不动哦!”然后从我手里一把夺过怀表,猛的用力,只听咔嚓一声掰成了两半。
阿纹狠狠白了一眼黑子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谁要减肥,我看是你吧,死黑脸。”
“轻点,别弄碎了,这有研究价值。”吴老九想要阻止,但是已经晚了,黑子已经掰开。
“咦,还真有张照片。”说着黑子用手在上面擦了擦,这下看清楚,笑道:“哎哟喂,这小娘子长的可带劲,就这男的不咋的,又一朵鲜花插牛粪上。”
“嘴巴能不能别这么欠。”说着,我将照片夺了过来,是一张缩小版的黑白照,上面是二人合影,一男子穿着考究的灰色西装坐在太师椅上,身边站着一位身着旗袍的妩媚女子,而男子正是李老伯所说的牛大户(也许姓张)。
这人头发梳成发哥那种大背头,眼睛下榻看起来很猥琐,但是双眼炯炯有神,眉心一道利刀纹,看上去异常凶悍,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
“你们识得此人?”吴老九瞅了瞅照片,有些诧异的问道。
我点了点头,只好将祖父笔记中记载的妄川镇的事,大致给他们转述了一遍,他们几人听后非常震惊。
吴老九半响才从震惊中醒过来,哑然道:“竟然还有这等轶事,简直不可思议。”
我有种感觉吴老九的表情过于夸张,以他的经历,想必这种事情已然不能让他如此震惊,我觉得他的表情有很多演戏的成分,不过我也只是感觉。
“如此说来此人的身份很不简单,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变成这副样子,真是令人费解?”吴老九摇了摇头。
“当时此人疯了之后就消失了,而且发疯之前是去坟地挖开他妻子的棺材,将里面的东西带走,记得李老伯说那些东西里面有一个黑色玉盘,还有一个镇尸铜镜,但他身上并未发现这些?”
我回忆笔记中记载的细节,觉得这个人怎么跟瞎眼婆的丈夫有些相似,如果我记的不错,瞎眼婆的丈夫是在香港,按照李五爷老照片上的推测,牛大户以前姓张,也住在香港东都公寓,而且娶了一房媳妇,会不会照片中的女人就是瞎眼婆呢?
如果此人真是瞎眼婆的丈夫,那情况就更加复杂,他在妄川镇潜伏三十余年到底为了什么,他娶了刘家闺女,然后有掐死,而且他自己身体出现哪些诡异变化,还有他的女儿竟然是阴哨蛇,会不会他女儿跟他一样,也是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我的天啊,这都是什么样一家子?
联想到张教授,我忽然心里有些发赌,tm的,张家人没有一个是正常人,这些疯子到底要干什么?
吴老九考虑了很久,忽然问我道:“牛家发生血案时,牛大户是在家还是在坟地?”
“这……这我那里知道啊!”我仔细回忆,发现笔记中并未提到这一点,我问道:“九爷,这有什么关系吗?”
“也许能够推测一些事情,如果是他去往坟地之后,回家制造血案,不排除他在坟地发生了变故,造成他发疯之下制造血案,或者他在坟地发现了秘密,回家后不得如此做。如果是在去坟地之前,那么他这么做,就是在家里发生了什么变故,或是下人发现了他的某些秘密,他才不得不如此。”吴老九心思缜密,抓住了某些关键。
“什么情况会令人丧心病狂乱杀人?”吴老九反问,“从他现在的形态来看,肯定是发生了变故,不然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为何会看起来如此年轻,也有可能他是从五十岁慢慢变会到二十岁,这种返老还童的事,只出现在发生在我们眼前,这如何解释?”
吴老九细细分析,竟然出现更多诡异之处。一时间我们都哑口无言,这种情况,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范畴,根本无法解释。
“你们相信鬼神吗?你们相信返老还童吗?”吴老九一连串的反问。
我摇了摇头,但有点了点头,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我的世界观再次被颠覆,此刻已经混乱,根本无法思考。
黑子和阿纹也是一脸迷茫,老灰依旧是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眼睛很深邃又空洞,看上去没有焦点,仿佛永远都在走神,却有给人一种聚精会神的感觉。
“那九爷您信吗?”我反问了一句,我心里暗想,难道吴老九是在试探我,以为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