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琛笑了笑，没有对陶染的举动发表什么评价，只是轻声道：“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陶染失望地垂下脑袋，想要去抓韩景琛的手，但她手指动了动终究没有动作，韩景琛风度好，赶人的话也能说得这么委婉，哪像她，完全像个失去神智的小疯子，她嘴唇动了动道：“韩景琛，以后我还能来看你么？”
“没必要，我好得差不多了，过几天就出院。”
“你……现在住哪儿？”
韩景琛没有正面回答，“我出院以后会去美国，朋友在那里看病，我去看看他，顺便到处走走。”
陶染咬咬唇，鼓起勇气问道：“你为什么要辞职？是因为我那天的话吗？我不是……”
“不是，我早就有那个打算，做了这么多年的工作狂，我或许应该给自己放个假，好好享受享受生活。”韩景琛轻松笑着，并没有说自己在工作方面的打算。
陶染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暂时又不想离开，只咬着嘴唇倔强地站在原地。
韩景琛看她这个样子心里不忍，主动说道：“你父亲是我的好朋友，我可以保证我没有伤害过他，至于盛世集团的股份，等你成年我就还给你，之前没告诉你是因为觉得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虽然现在你还是不会相信我。”
陶染指甲掐进掌心里，道：“我那天说那种话是一时冲动，不是有心的，我相信你的为人……”
在韩景琛的视线下，陶染突然说不下去了。
韩景琛不置可否地一笑，如果心里从来没有那种想法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可能她自己也没意识到，但是她的心底深处始终保留着这种猜想。
“回去吧。”
陶染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对别人这么做小伏低，她心里其实并没有很清晰的思路，只是本能地跟着感觉走，她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来到这里，试图跟韩景璨和。但是韩景琛不会接受这种模模糊糊不清不楚的局面。
陶染负气离开之后，ay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迟疑地看着韩景琛道：“韩总，有些私人问题，我不知道可不可以问。”
“我们共事这么多年，工作之余我把你当成朋友，所以……问吧。”
“韩总，为什么是陶染？为什么是她？”
韩景琛一时没有明白ay的意思，疑惑道：“什么？”
ay解释道：“就是，韩总您喜欢陶染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是她？”
韩景琛想了半晌之后耸耸肩道：“我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你了解我，你知道我一旦发现这个问题，首先想到的是怎么得到我想要的，而不是寻找问题的源头。”
ay微微一笑道：“可是韩总，您有没有想过，有时候知道问题发生的原因才能找到它的解决方法。”
韩景琛愣住了，思考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能明白ay话中的意思，他皱眉不解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