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y继续道：“韩总，您有很多选择，哪一种都比现在轻松，为什么偏偏是陶染？韩总应该很清楚，您和陶染之间的距离说是鸿沟亦不为过，为什么要这么辛苦？”
韩景琛不由自主地想到陶染那天莫名其妙的怒气，心里有点疲倦，连带着对这场对话也变得兴致缺缺起来，随意道：“辛苦就辛苦吧，我认了。”
韩景琛这句包含着自暴自弃意味的话其实是想为这段不合时宜的对话画个休止符，ay不是听不出来，可这是她工作多年以来第一次跟韩景琛谈及私事，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她不知道自己下次还有没有那个勇气。
ay掐着掌心强自按捺下心中翻滚的不安和羞愧，强笑道：“韩总有没有考虑过找一个同龄的伴侣，这样生活方式价值观什么的不会相差太大，相处起来也更容易，而且这个年龄的女人一般比较会照顾人，要是出了什么事也能和韩总一起承担，韩总的压力会熊多。”
韩景琛似乎没注意到ay的特殊情绪，看着窗外道：“你知道公平和效率是一对不可调和的概念吧，想要公平就要放弃效率，反之亦然，我觉得理智和感情也是如此，越想用理智控制越是感情泛滥。我之前什么都想要抓在手里，结果证明这样行不通，或许我应该顺其自然。”
韩景琛明显没有在意她说的话，可惜ay已经没有了再说一遍的勇气，脸颊上**辣的，ay掩饰性地拿着水杯去饮水机接水。
韩景琛看着她秀丽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
陶染出了医院又看到那个新世纪好公民沈诺，他像只丢了主人的大狗那样坐在医院外面的台阶上，脚下放着印着医院名称的塑料袋。
“你怎么还在这儿？”陶染皱眉问道。
沈诺看着那张写满嫌弃的小脸不仅不生气，还有点想笑，结果一个没注意真的笑出来了。
陶染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道“神经病！”然后毫不犹豫地越过男生向前走去。
男生一边忍笑一边追在后面和陶染搭话：“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陶染回头瞪道：“不能！”
男生自顾自地说道：“为什么我感觉你无时无刻不在生气？”
陶染再次回头瞪道：“我愿意z你无关！”
男生乐了：“你看你，说了不回答还不是答了？”
陶染实在不想再搭理这个神经病，跛着脚一个劲儿地往马路边走去，好不容易拦到一辆出租车，结果沈诺率先钻了进去。
陶染扶着车门气得想骂人，好半晌才抖着手指着沈诺，怒道：“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是病人，你还跟我抢车！而且我的脚还是你撞的，你这个人……简直不要脸！”
沈诺无辜地耸耸肩道：“我是个遵纪守法而且有道德感的好公民，所以我打算送你回去，快点进来吧。”
陶染梗着脖子道：“我不和神经病坐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