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为什么要救她啊?”女人叉腰看着黑衣男人,似乎这句话问的晚了一会,她已经跟着他把人救了出來。
黑衣男人沒有说话,把云萌交下属的手里,将自己身上罩着的宽大黑袍脱了下來,随手扔到一旁的草丛里。“因为我欠她一条命!”
奢华的马车缓慢的跑在青阳城的主干道上,马车内柔软的坐垫上,云萌浑身**,一条条的血印清晰的印在女人的眼中,伤口的周围已经泛白。女人小心的将伤药涂抹在云萌的身上,冰冷的触觉和尖锐的疼痛不禁让云萌的身子瑟缩了一下。
“你忍一忍哦,这个药很管用,只要疼一下下就好。”女人温柔的安抚云萌,同时不满的撇了一眼背对着她们而坐的男人。真是搞不懂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为什么不直接把她带回去,她身上的上若是只凭借这些止痛的药膏肯定不能够好起來。
“啧啧,这个白冥河还真是够狠的,居然毁了人半张脸,这还让不让人活。”女人在袖口翻找了阵子,拿出一个红色的瓷瓶,用指尖挑出一些脂白的药膏,均匀的涂抹在云萌脸上的伤口上。“要知道,女人可是很在乎自己的脸的!”
擦完伤药,女人替云萌换上一身衣服,坐到黑衣男人的身边,拽了拽黑衣男人的衣袖。“喂,救命之恩可不是你这么抱的,灭了白冥河还收了个属下!”
黑衣男人对女人的无礼并不在意,转过身來看了看躺着不动的云萌。“她的伤势如何?还能支撑到段笙送她去飘渺峰吗?”
女人拿过云萌的手腕,右手食、中二指放在脉搏上,闭上眼睛感受脉搏的跳动。片刻后将手腕轻轻放回,额间有些忧郁。“你这个恩人外伤还不足以致命,只是这内伤……啧啧……”女人为难的摇摇头,“也许我的师父会有办法。”
“可是我并沒有感觉出她有内伤啊?”黑衣男人诧异的将指腹放在云萌的手腕上,眉心越发的紧皱起來。
“那就请你师父吧!”黑衣男人收回自己的手,拿过绢帕擦拭了几下。
女人无奈的吐吐舌,这个男人的洁癖毛补是一样的眼中,不过说起來,还全是拜自己所赐呢,哈哈……
“唔……”身上的沉重减退了许多,云萌像是沉在海底许久后终于有了游动的力气,用力的游向头顶上的光亮,迫切的长大嘴巴呼吸。
车厢内的昏黄烛光并不刺眼,却还是让云萌眯起了眼睛。昏迷让她的嗓子很是干涸,像火一般在烧灼。“水 ……”
女人惊喜的看向云萌,将她扶起靠在车厢软垫上,端起一杯水,小心的给她喂下去。“你感觉怎么样?”
眼前女人蒙着黑纱,外的灵动。云萌想要将眼睛睁得更大些,看清楚女人的轮廓,可是一阵阵的困意和疲倦涌入脑海。眼皮像是挂了铅块一样,总是控制不住的闭笼。
云萌努力摇摇头,示意自己沒事,是她救了她吗?可是她是谁呢?不消片刻,所有的思绪都被黑暗吞噬,连云萌也陷入沉沉的黑暗之中!
“喂,你干嘛?”女人不满的看向黑衣男人,“你干嘛点她睡穴!”
黑衣男人轻轻看了一眼云萌。黑色的脸谱面具下一双碧眸缓缓的闭上。“我不想让她知道,我现在的模样……”
“谁?!”段笙龙吟剑出鞘,快速转身指向背后的男子,警惕的看着來人。
那人一身黑衣,脸上带着黑纱,魁梧的身材站在烛光的背影之中,面貌轮廓更加的模糊不清。“我家主上有请段少侠一叙,有关云萌公主,还请段少侠移步。”
段笙闻言一惊,惊讶的看向來人,“你是?”
“还请段少侠移步,请段少侠放心,云萌公主已由我家主上救出,正在客栈后门的小巷中等待段少侠。”
段笙看向一旁的凤翔,敛眸沉思,半响收起龙吟剑,“凤翔,我去看看,你通知一声福泉前辈。”
“好,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些。”凤翔匆匆开门向外走去,谁料那男人竟然一挥手,凤翔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你!”段笙恼怒的抬剑指向男人。
“段少侠不必动怒,在下并无恶意,只是这件事情越少人知晓越好,凤公子只是中了在下的迷香而已,两个时辰后就会醒过來,不会有其他的问題。”
段笙半信半疑,上前探了一下凤翔的脉息,除了变得有些缓慢,并无异样,将凤翔架上床,段笙跟着男人从窗口飞身出去。“最好你说的都是真的!”
巷口有辆马车,黑色的马安静的站在原地。段笙猛然回头看向身后,身后空无一人,那里还有那个蒙面男人的踪迹。段笙皱起眉头,向着马车走起。
云萌在沉睡之中被一种针刺般的锐痛侵袭,只好不断的扭动身子,试图寻找一个能够缓解的姿势。可是越加的扭动,疼痛似乎是越來越尖锐,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吞噬着她的骨髓。
“喂!明芸梦!”段笙焦急的抱起云萌,企图能够叫醒她,看着云萌疼痛难忍的样子,段笙心里像是针扎一般,却是素手无策。“明芸梦!你醒醒!”
握住云萌的手腕,段笙吃了一惊,云萌的丹田之中一片混沌,涌进的内息只有很猩的流淌出來,段笙试着向云萌的体内运送一些真气,可是那气息沉入丹田之后,再无动静。
段笙忧愁的皱起眉头,目光触及车厢中小桌上,还未干涸的水迹隐隐的显出几个字來。段笙连忙凑上前去查看,车厢内的温度不低,能在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