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玥把自家乖儿子捞到自己怀里,像是在抱一只放大版的小猫似的,祁宝贝也难得没有挣扎,握住祁玥的手臂,防止自己一不留神摔下去。
“就你鬼主意多!”
三分责备七分宠溺的话从男子唇畔飘出,落入小家伙的耳中,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然后搂住祁玥的脖子,甜甜一笑道:“娘亲说,这是遗传的。”
“胡说!”
祁玥捏了捏祁宝贝的鼻尖,直接反驳道:“你娘亲温柔贤淑,才不像你这小鬼头呢!”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汗哒哒了一阵,不约而同在心中吐槽:君上,您用“聪明睿智”来形容王妃还差不多,“温柔贤淑”这个词怎么看都跟王妃不相匹配啊!
“那肯定是爹爹鬼主意太多,所以宝贝遗传到了一点皮毛。”
祁宝贝眼珠子一转,笑眯眯地看着祁玥,粉嫩的唇轻轻一动,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天籁。
“本君可不记得自己有这样的皮毛!”
祁玥毫不客气地睁眼说瞎话,让祁宝贝心中鄙视到了极点,他弯眉一竖,故作不解道:“难道说宝贝不是你亲生的?”
某王君:“……”
臭小子还是一如既往地牙尖嘴利,半点亏都不吃,他不过是否认小家伙的鬼主意太多是从自己这里继承到的而已,臭小子就这样报复他!
“以后不许说这种话!”祁玥板着脸蛋,严肃地告诫祁宝贝。
大概是感觉到了他的认真,祁宝贝也正色了起来,只听祁玥继续道:“宝贝儿,你娘亲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若不是我亲生的,那岂不是在间接说你娘亲红杏出墙?”
“不许败坏薰浅的名声,否则本君饶不了你!”
若是祁玥最在乎的人,非叶薰浅莫属,当初他们还不曾大婚,他为了顾及她的声誉,无论如何都不会越过雷池半步,因为他珍惜她的一切,包括她的名誉。
“好嘛!”
祁宝贝妥协地说,他和祁玥虽然时常唱反调,但是在关键时候还是会统一战线,两人都深爱着叶薰浅,为了她,他们都愿意彼此各退一步。
“宝贝,防治天花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祁玥拍了拍祁宝贝的肩膀,显然是对小家伙结实的身体感到非常满意,他的儿子果然根骨奇佳,不仅聪明伶俐,还是块练武的好材料!
“爹爹,我怎么听你的语气倒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
祁宝贝被祁玥放在地上,他抬起下巴,斜向上看着祁玥,漂亮的眼睛里满是不解。
祁玥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这儿子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泼他一盆冷水,话说这本事可不像是从薰浅那里遗传来的……
“你娘亲给爹爹写信了,所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亲自去办,记住,这段时间喊你龙渊叔叔父王,别给我露馅儿了!”
“好嘛好嘛……虽然龙渊叔叔假扮起爹爹来很像很像,可是他身上根本没有爹爹身上才有的青莲气息好不好!”
祁宝贝的鼻子倒是很灵,比不得叶薰浅,但是差不到哪里去!
“笨蛋,你不会给他泡花瓣澡吗?”
祁宝贝:“……”
只要一想到龙渊泡花瓣澡的情景,小家伙就情不自禁地捧腹大笑,祁玥耐着性子等他笑完,才继续叮嘱道:“有什么事就跟百草苑的叔叔们商量,不要单独出去,万一被敌方捉住,那也太丢脸了!”
祁宝贝继续郁闷中……
话说他有那么差劲么?怎么听爹爹的语气,好像他就是块嫩豆腐,不堪一击似的!
与此同时,彭城城内,舒明澈站在城墙上,眺望着远处驻扎的炼狱修罗军军营,早冬略带些许雾气,因此看得不是很真切。
“报——”
侍卫高声扬起,瞬间将舒明澈和杜若的眼神吸引住了,只见一人骑在千里宝马上,向城门奔来,他手里还有齐皇御赐的金牌,其身份昭然若揭。
饶是如此,舒明澈依旧让负责守城的士兵对此人进行严密的搜查,在这种关键时刻,绝对不能出半点纰漏,如果让敌方的人混入彭城,那么战局危矣。
“启禀元帅,回西城八百里急报!”
来者见到舒明澈,立刻将信件送上,舒明澈和杜若皆皱起了眉头,心中微微有些不安。
左手从侍卫手中接过信封,将其封口撕开,舒明澈把书信的内容看了一遍,脸色骤然沉了下来,杜若见状连忙询问道:“师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墨晶导炮被劫走了。”
简短的话,算是概括了信件里的内容,他左手微微一抬,递了过去,杜若匆匆看了一眼,接着道:“我去找母后。”
“嗯。”
舒明澈点了点头,墨晶导炮被盗走,兹事体大,更何况齐皇身边十大暗卫之首疾风不知所踪,有本事把墨晶导炮劫走同时杀了疾风的人,四国之中没有几个!
据他所知,朗回驻军回西城外,不曾入境,祁玥这些天则待在彭城五十里外的军营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动作,而叶薰浅……算算日子,她的肚子也该有四个多月了,以祁玥宠妻的程度,断然不可能让她离开……
可是,墨晶导炮究竟是谁劫走的呢?
照理说,墨晶导炮那么大的东西,想要逃过所有人的眼睛运走,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知道,齐皇用了八匹汗血宝马才能拉得动墨晶导炮,足见其重量之沉。
舒明澈是个理智的人,他也知道有一架墨晶导炮已经被劫走,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