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凶残又血腥的女子,已经不被规划在大家闺秀的范围内,他们几乎都能将她当成男人看待。
她也不介意,让某些自以为是的男子们,见识见识女人的狠。
女人,可不是随意能轻视的。
“有时候我觉得,女神你的这副尊容,也挺值得我高兴。”贺兰尧散漫的语调在耳畔响起,“如此一来,便导致了你不会有几个倾慕者,这样我可以少弄死一些人,最好一个倾慕者也没有,也省的我去烦心。”
苏惊羽翻了一把白眼,“这么说来你还不希望我长得好看些了?”
“不太希望。”贺兰尧回答的十分干脆,“只怕你好看了,就会四处勾三搭四招蜂引蝶,即便你不招惹别的男子,也会有人主动贴上来。我眼里揉不得沙子,你知道么?前几日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脸上那处瑕疵没有了,你成了绝代佳人,往哪里站都能放出光彩,而后吸引了不少的烂桃花,争先恐后往你身上贴,他们几乎要将你淹没,让你都无法看见人群外的我。”
苏惊羽听着这话,眼皮子一跳,“然后呢?”
“然后……”贺兰尧沉吟片刻后道,“然后我便怒了,杀出了一条血路,逮着一个烂桃花就往他身上砍,我杀的血流成河,空气中都是血腥的味道,地面上开着一朵朵血色之花,我踩着一堆堆的白骨……”
“好了我不想听了。”苏惊羽抬手揉了揉眉心,“接下来的你不用讲了。”
但贺兰尧并没有停下来。
“然后我踩着许多人的尸体向你伸出了手,你眼含热泪地望着我,一把抱住了我,对我说,你就是我最爱的男神。”
苏惊羽发誓她想呕血。
这么一个开头正常,过程悲剧,结局喜剧的毫无逻辑的故事,果然只有贺兰尧与众不同的思维才能编的出来。
还以为他要说,他踩着一堆堆的白骨,而后她吓得跑了,他抓住了她,将她囚禁在身边,让她满心买眼只能是他。这才符合逻辑。
“女神你怎么不说话了?”贺兰尧的声线带着笑意,“被我的梦境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殿下,恕我直言。”苏惊羽叹息一声,“你的故事,简直雷神在世。”
贺兰尧冷哼一声,“不会欣赏。”
“好了我的殿下,你若是无事,就先在这儿坐一会儿,我下去一趟,嘱咐他们几句。”苏惊羽如此说着,伸手快速捏了一把贺兰尧的脸颊,而后趁他没反应过来时跃下了阶梯,快步离开了。
他的肌肤,手感可真好。
贺兰尧望着苏惊羽离开的方向,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
苏惊羽之所以急着离开,是因为她在人群中看见了某个人。
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远远的跟上那人,那人走得不紧不慢,直到走到一棵大榕树边,这才将背靠了上去。
“苏折菊!”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苏惊羽喊了一声那倚靠在树边休息的人。
苏折菊听见她的声音,偏过头看她。
苏惊羽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出现了错觉,苏折菊方才一个回眸,唇角似是有笑意。
要说这个冰块脸可是很吝啬笑容的,平日里,他大多面无表情,很容易让人怀疑他的面部肌肉是否僵硬。
“苏惊羽。”眼见苏惊羽走近了,苏折菊道,“多谢你的提拔。”
“霍主司这么快就升你一级了?”苏惊羽轻挑眉梢,“你倒也不用谢我,密探长里,总有那么几个不够资格的,确实应该将位置让给其他人,不过你升职我倒是有占那么一点儿功劳,故而,能否帮我个忙?”
苏折菊闻言,淡淡道:“说吧。”
“我这人,比较忙,有时候吧,可能抽不出空闲的时间来管辖我那队人,你平日里帮我多注意着些他们的训练状况。”苏惊羽笑道,“就这个小忙。”
“据我所知,你不是采用了防偷懒的办法了么?”苏折菊倚靠着树干,双手环胸,“你那招给人下痒粉的招数,大半个玄轶司已经知晓了,中过招的,暗暗抱怨,没中招的,总是提防着哪天会中招,不过也许他们没有想到,那痒粉除了你,其他三名玄衣卫都没有,而他们,多半也拉不下面子来你这儿跟你要。”
“我只管好我自己的那一队人便好。”苏惊羽轻描淡写道,“我知道,你不是我这一队的,但你我好歹都算是霍钧这一队的,你有空就帮着我盯一盯吧,这偌大的玄轶司,霍钧和严昊影各自半边势力,严昊影整日巴结东宫,心思没有放太多在玄轶司上,霍钧这个主司显然更为称职,也许有一日,霍钧这半边势力能压严昊影那一头。”
“你与太子有矛盾,严昊影的兄长是你前未婚夫,故而你才会站在霍钧这一头吧,不过你也算是选对了队伍。”苏折菊不咸不淡道,“苏惊羽,玄轶司中,有一半人是站东宫那边的,这全都是因为有着严昊影的带领,如果哪一天,严昊影坐不住主司的这个位置,那么我想,东宫就要折掉半个玄轶司的势力,这是你想要的结果么?”
“你当我真吃饱了要与太子作对?”苏惊羽冷哼一声,“我与他,几乎没有正面交锋,但他如今对我却有很大的意见,他东宫有多少势力,我一点也不想关心,但我只知道,对付我的人,我一定要还击。太子因为花姬一事记恨我,严昊影因为他哥哥严皓轩而厌恶我,若是他严昊影想要来找我麻烦,我真的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