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人忽然就浑身痉挛,这是羊癫疯了不成?
而就在众人讶异的时候,月满已经软倒在了地上,浑身依旧在抽搐着,嘴巴也张了开,有白沫吐出。
“这羊癫疯来的还真是及时。”苏惊羽望着地上明显失去了意识的月满,暗暗磨了磨牙。
羊癫疯基本是不能根治的一种病,难道月满自带的不治之症便是羊癫疯?
这发作起来可谓是瞬间形象全无。
不过跟月光的病比起来,月光还是更倒霉一些。
倘若得这病的是月光,那么……他那半仙的形象必定要被毁个一干二净。
苏惊羽启唇,逸出一声叹息。
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在这个时候发作……岂不是又让贺兰陌这个混账玩意躲过一劫。
月满此刻的状态,必然是不能再继续接受审问了,贺兰陌无疑又多出了可以思考的时间。这厮必定会想方设法赖个干净。
“父皇,眼下可如何是好?”贺兰陌掩住眸光里的笑意,望向了书案后的皇帝,眉眼间似有叹息之色,“不过才二八年华的少女,怎么就得了这样的病,我倒还真的不知道呢。”
“真是麻烦。”皇帝望着地上的月满,眉眼间掠过一丝不耐,随后冷声道,“将她带下去,单独关押起来,派御医去看看她的症状,等她清醒了再审问。你们都散了吧,朕累了!”
此话一出,众人自当都退出了养心殿。
“十弟,弟妹,看看,天都不帮你们。”迈出了养心殿,贺兰陌低笑一声,“你们这心中,想必很是懊恼?”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太子皇兄,你可以继续作孽。”苏惊羽斜睨着他,笑道,“上一次我审问祥嫔,一个不慎,让她被你的人给灭口,此事我至今不能忘怀,这一次,你会选择将月满灭口,还是拯救她?”
“弟妹,你在说什么,本宫听不懂。”贺兰陌望着苏惊羽,轻挑眉头,“祥嫔与本宫有何瓜葛?你作甚又将我和她扯到一块?”
“小羽毛,永远不要试图和一个贱人说道理。”苏惊羽身侧,贺兰尧揽着她的肩头,慢条斯理道,“贱气是会传染的,有些人只要一说话,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便会将人震伤,这便是贱气,比内力还要厉害的一种技能,咱们永远都学不来的。”
苏惊羽原本心中还十分火大,一听这话,顿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果然,贺兰尧以毒舌起来,杀伤力便是极大的。
“贱人?”贺兰陌饶是再镇定,也忍受不了被人用这样不堪的词汇辱骂,顿时眉头拧起,冷眼望向贺兰尧,“十弟,你这句贱人,骂谁呢?”
贺兰尧闻言,只轻笑了一声,随后撩着苏惊羽的头发把玩,漫不经心道:“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你……”贺兰陌眸底浮现些许怒色,过去的岁月里,何曾有人敢骂他堂堂太子是‘贱人’?
谁敢?
也就他贺兰尧敢。
“贺兰尧,养心殿殿外,你竟敢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话?”贺兰陌语气森冷,“我为太子,你为王爷,你此话是不敬,换个说法,我为兄,你为弟,你此话是不尊,身为皇家人,你的修养去哪儿了!”
“皇兄,你为何如此激动?”贺兰尧终于抬眸望了一眼贺兰陌,“我并未指名道姓,你为何要对号入座?原来在皇兄眼中,你自己就是个贱人?那么请恕我直言,太子皇兄,如你这样的人,自己都不晓得尊重自己,你还能指望别人来尊重你?太好笑了。”
苏惊羽听着贺兰尧的讽刺,险些笑倒在他的肩头。
“贺兰尧!”贺兰陌低喝一声,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角扬起一丝冷冽的笑意。
如今且就让他逞口舌之能,总有一日会让他笑不出来。
“作甚喊我的名喊的那般响亮?你有断袖之癖,离我远些。”贺兰尧偏头望了贺兰陌一眼,悠悠道,“还有,说话就好好说话,莫要花痴一般的笑,我已是名草有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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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陌:特么的老子是冷笑,哪里是花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