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尧说着,到了她的身后,莹白修长的手落在了她肩上,帮她揉捏着肩。
“阿尧,还是我来给你捏捏肩好了。”苏惊羽道,“我觉得,你比我更累。”
“我不累。”贺兰尧继续帮她捏着肩,捏了一会儿之后,双手又挪到了她的头部两侧,帮她按压着头部的穴道。
按了好一会儿,他停了下来,“小羽毛,头往后仰一些。”
苏惊羽依言,稍稍仰了仰头,便觉得贺兰尧的双手探入她的发间,给她轻轻抓挠着。
这是在……洗头。
对了,她之前说她好几天没洗头……
忽的感觉有冰凉丝滑的东西抹在了头顶上,抬眼一看,看见的是贺兰尧的手,那莹白漂亮的指尖上有一团雪白的膏体,是公子钰的得意之作,兰香膏。原料是不同品种的兰花混合,香气浅淡而不浓烈,颇为好闻,洗浴后香气许久不散,长期使用,肌肤愈发白嫩。拿来洗发,发丝也会柔顺光滑。
依稀能看见自己额头上有泡沫,快要滑落到眼角了。
下一刻,贺兰尧的手闯入眼帘,将那泡沫抹开了以免渗入她的眼。
“闭上眼睛。”贺兰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苏惊羽依言闭上了眼,享受这一刻的惬意。
这几日的疲倦,似乎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阿尧,现在跟我说说,你这几日是怎么过来的。还有啊,你之前跟老狐狸去盗取十六凤图,这事儿你都没来得及告诉我,那凤图还在你手上么?”
“不在了。”贺兰尧道,“在君祁攸手上。”
“什么?怎么会到了他那儿?”苏惊羽顿时惊讶地转过身。
“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听我跟你慢慢道来,现在,转过身,不然我怎么给你洗头发?”贺兰尧说着,将苏惊羽的肩头一扳,让她转回去。
接下里的时间里,他便将落崖之后的事儿叙述了一遍。
当然,跳过了与君祁攸的一部分互相嘲讽的无意义对话。
“简直可恶!这个混账,亏我之前还感谢他!”苏惊羽磨了磨牙,拿手掌拍打着水花泄气,“这厮真的不能拿他当朋友,信不过,一点儿都不可靠!”
这次阿尧能顺利脱身,还真是多亏了有君清夜的相助。
“小羽毛,你也犯不着太大火气。我落下悬崖未受重伤,已经太幸运,因此,上天总要从我这儿拿走点东西来作为代价吧,你这么想,便会觉得心里平衡了。丢了十六凤图不要紧,你若是喜欢,咱们想个办法再抢回来。”贺兰尧悠然道。
“我倒也不是多稀罕那个宝藏,比起你的安危那都不算什么,我只是气不过。”苏惊羽目光一沉,“他关着你的这笔账,我一定要跟他算,抢了凤图也就罢了,毕竟我们也是盗来的,可他抢了东西还不放人,过分。”
“无妨,下次再收拾他。”贺兰尧说着,伸手扣上了苏惊羽的腰肢,到了她身前,“这几日,我很想你。”
“我也是。”苏惊羽抬起眼眸,迎上的是贺兰尧的唇。
他伸手紧紧揽住她的腰身,几个旋身带着她到了水湖边缘而后将她抵在了岸边,凤眸撞进她漂亮的星眸之中,他眸中划过一丝笑意,随后闭上了眼。
他倾身将她压在岸边,墨发从肩头滑落散下,落在她的肩上,与她的乌发交缠。
唇上的力道不轻不重,辗转不息,愈发的缠绵悱恻。
……
洗浴过后,穿戴整齐,二人回到了屋子里。
“阿尧,我们还有一个敌人尚未解决。”苏惊羽道,“你可知道,那一日在悬崖刺杀我们的那群人,是谁带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