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你现在这样不能拖太长时间,这个血你非常需要,只要把钥匙给我,我就带你离开这里。”曹玄逸一步步诱哄着。
左冷珍顺着他的话看向四处,不禁问道:“我真的可以离开这里?”
她呆在这里的几日,没有听过任何声音,没有见过任何光亮,而且又冷又饿,手上的铁链又十分沉重,她觉得只要一抬起手,手腕上的铁环就摩擦着手腕,疼的她动都不敢动一下。
现在她的相公说带她离开这里,“好啊,我们回家,钥匙在家里。”
曹玄逸便跟着蹲下,柔了脸上冷色,淡淡笑道:“来,把这个喝了。”
左冷珍乖巧的吸允着他手中的血,曹玄逸见她如此乖巧便伸手糅了她华白的长发。
复始约摸是明白了,以前萧何曾逼她喝过蟒蛇的血。
直到那墙角的两人站起,曹玄逸扶着左冷珍站着,“还望丞相说话算数。”
他说的是霓裳把孩子带回来,萧何便放了左冷珍及左家。
萧何眯起的凤眸舒展,爽快道:“放了!”
那吓的瘫在地上的牢头反应了好大会才颤巍巍扶着墙起来,手哆嗦地摸着腰间的钥匙,结果一看到那巨大的蟒蛇,手一哆嗦,钥匙便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地响声。
他瑟缩地凝着了眼蟒蛇,见那蟒蛇已经如死尸般瘫软着,赶紧蹲下,拾起,却依旧吓的他贴着另一侧墙走过去,生生把这很短的路程走了有半盏茶时间,这才走到左冷珍身旁,拿起钥匙正欲去打开。
被曹玄逸一把夺了过去,他却如受惊般跳开,远离曹玄逸两人。
复始也是眯了双眸,那左冷珍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恢复了青春,白发也变黑了,还是之前的那副模样。
原来这蟒蛇的血真的可以破了诅咒,虽然不是永远。
“相公。”左冷珍惊喜喊道,抬了手放在眼前,手腕有磨破血,但是看着那双不是枯皱的手,她很是兴奋。
“走吧。”曹玄逸也不嫌弃她脏的模样,直接揽着她的腰。
左冷珍却瞬间避开,见曹玄逸有些冷的神色,呐呐开口:“太脏了,都臭了。”
曹玄逸却是一笑:“我不碰你了,走吧。”
左冷珍这才向前走去,曹玄逸看着她背影,眸底划过暗色。
她走到蟒蛇前,绕了过去到复始那边,巴巴地望着萧何怀中的孩子,那孩子也不动,她便轻声问道:“是睡着了吗?”
复始点头。
左冷珍又望过去,片刻道:“我可以抱抱他吗?”
复始不答话。
“对不起,我为我之前犯过的错向你道歉。”她说的很是真挚,望着复始的眼睛。
听着她说这话,复始竟然觉得自己听出了认真之色,冷声道:“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曹夫人也不需要。”
“对不起。”左冷珍仍是真挚道歉。
“珍儿,既然丞相喜欢这孩子,就在那里呆几日吧。”缓步走来的曹玄逸道。
左冷珍有瞬间的软弱,却是忽然抬头,望着萧何:“相爷,其实我给孩子取的名是不念。”
而就在她说完这句话时,左冷珍忽然弯腰捡起刚刚曹玄逸丢下地上的短刀,一个起身冲向萧何,那速度很惊人,复始都来不及看清,她便冲到了萧何身上。
也是在下一刻,曹玄逸猛然冲了过来。
场面并不混乱。
左冷珍冲过来的刹那,身体已经顺着萧何滑下,复始看见,她身前插了那把短刀,她惊愕望着萧何,萧何竟然直接杀了她!
曹玄逸冲过来欲拦住左冷珍的动作停住,他收力收的迅速,直接转而蹲在左冷珍身边,不是抱着她,而是双手在她身上摸索着什么。
左冷珍缓缓睁开眼,无力惨笑:“哈哈……曹玄逸,你得不到了,永远都得不到了!咳咳……”
曹玄逸却是疯了般摇着左冷珍,摇的她咳出了血,“告诉我,在哪里?”
“哈哈……”
左冷珍的笑带着绝望,带着肆意放纵的快活,甚至朦胧的双眼里,都带着解脱之后的豁然之色。
这凄然的笑渐渐熄灭,直到最后了无声息。
怀中的孩子还在睡着,并不知道,自己娘亲已当着自己面死去。
曹玄逸却是疯狂找着什么,复始想着该是之前他问左冷珍什么钥匙吧,不过这都不关她什么事了。
她的孩子……死了。
最后的真相,其实她本就该想到的。
不是吗?!
她木讷地被萧何揽着走了出去,不知道自己走的刑司房哪条路,也不知道刑司房的门开开合合了几次。
等她惊醒过来之时,人已远离刑司房,四周空寂荒凉。
夜色如水,寒冷冻骨。
她依旧重复:“其实我早该想到的,那孩子怎么可能还活着。”
萧何停住步伐,眸色深谙,“我之前有命人调查过孩子的下落,可是查到了两条线索。”他话微顿,看向她紧张的神色,立刻道:“一条追查下去,孩子的确是被左冷珍淹死在了翠湖寒,后来也有人看到了翠湖寒上孩子的尸体。”
他话还没有说完,复始就急忙催问:“另一条呢?”
“当年平镇成有一波人出现过,后来又突然消失,消失时间便是你生产那夜,但后来的踪迹再也追查不到。”
“意思就是,可能我的孩子还活着?”她希冀的问,满是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