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柯不过是疑惑了一小会儿,实在想不出什么,就直接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最后夏柯在内殿守了一夜,听着里屋的叫喊声渐渐微弱,就快消失不见时,终于听见了一声细弱猫叫的哭声,而于此同时,秦贵妃不过是强打起精神看了一眼她辛辛苦苦怀胎七月拼命生下的孩子,就去了。
这个年,是在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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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话就可以不说了。”夏柯冷冷淡淡的说道。
可怜秦贵妃权倾后宫多年,没想到在这个时节去了,因着年关将近,这时候大肆操办,明显是不可能的,她的灵柩不过是停了五天就匆匆下葬了。
可是她人虽然是死了,一大堆事儿却是让人头疼的狠,这头一桩就是她拼命生下的皇子。
虽说这是天家盼了多年的皇长子,可是却生来就有不足之症,她远远的看过一眼,那哭声就像是猫儿一样,再加上他一出生,母亲就去了,以后难免被人扣上一个克母之名。
也幸好皇上看中,怜惜这个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成年的皇长子,破例在他刚刚出身就取名长安,只希望他能够顺顺利利的长大成人。可见对这个皇子,他也就只是像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一样,也算是费劲了心思。
就算长安有诸多不足之处,可对于后宫众妃来说,他无意于是一个香馍馍,毕竟不论如何,皇上是看中他的,只单单凭借这一点,就让人趋之若鹜。
后来宣景帝自然是不愿将皇子抱给居心叵测的人育养,一时间却又找不到可信之人,也就只好将他暂时放在自己身边。
想来想去,就想到了夏柯身上,没想到夏柯却是二话不说的就直接给拒绝了。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夏柯冷哼了声,“是,嫔妾自然做不出,也不屑去对一个稚子动手,可是皇上您有没有想过!”说到这儿,满眼指责的望向宣景帝。
“嫔妾自认是个小肚鸡肠的女人,哪怕是知道,皇长子是皇上的嫡亲血脉,也做不到视若己出。更何况,嫔妾今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心里的偏失更会严重。更何况如今宫里边想要将小皇子养在膝下的姐姐妹妹多了去了,您又何必单单让嫔妾为难?”
宣景帝话一出口,就已经觉得不妥,只是没想到会听见这个小女人的一身醋味。
“是是是,是朕考虑的不周全。”他连忙告罪,“只是娇娇,朕实在是没法子了,这才想到你,希望你能帮我。”小女人气的都直接叫自己嫔妾了,想来是气的不轻,连忙哄道。
“您贵为九五之尊,谁又敢为难您?”虽说依旧忍不住刺上宣景帝,可到底语气是软了许多。
宣景帝这么一看,知道有戏,连忙继续哄道,“朕自然知道宫里边多得是人想要养育皇子,可是朕如何不知道她们的心思?不过是......”
虽然他最后的话没有说出口,夏柯自然是知晓他我意思,想想那孩子虽然贵为皇子,只是一出生就没了母妃,今后命运如何也未可知。心里就是一阵嘘吁。
宣景帝这么一看,心知有戏,当即继续说到,“也不是要你一直将皇子养在身边,只是等朕决定好了人选,在那之前...”深情款款的看向夏柯“娇娇,这宫里,朕只信你。”
夏柯听见宣景帝这么一说,雪白的小脸上浮出一抹娇艳的绯红,“郎君你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还如何能够拒绝。”说着嗔了宣景帝一眼,“只是说好了,皇上可要早些时日觉定哦。”
“娇娇放心,朕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