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优鱼那何止是目瞪口呆,简直差点惊得连五脏六腑都快从腔子里跳出来了!
见那重重叠叠的兵马从山上冲来,激起了冲天的烟尘,铁骑踏着烟尘而来,似一支天兵临凡,等闲之人不是对手!
那人马足足上千人,穿戴整齐,武器精良,一看便知晓不是土匪。
一个身着黑衣战甲的男人骑着高头铁马拍众而出,烈日之下,黑色铁甲发出冷硕乌光,虽然是酷暑,但寒气却蔓延得遍地都是。
那男子头戴红缨头盔,盔甲之下又是面罩遮脸,只露出了一双眉眼。
那眉梢似乎是着火了一般,燃着浓浓的怒火,那一双眼正外露煞气,而且还一眼就锁定了那正从马车之中探头瞧热闹的木优鱼。
两双视线一碰撞,木优鱼简直吓得魂飞魄散。
七爷!
吓得她心肝脾胃都抖动了一番,半天回归不到原位,她瞪圆了眼,眼中全是不可置信和震惊。
再看一眼,她确定那就是七爷!
七爷一双杀人的眼正瞪着她,吓得她赶紧缩回了马车里。
七爷怎么会出现在此?
还这么大的排场?
难道是来抢自己的?
不太会,这排场太大,为自己小小一个女人出动这么大的排场,一定是司徒玄光得罪了他,他来揍他一顿。
她在那马车之中左立不安,心跳如雷,小脸通红无比,捧着那脸,捂着跳个不停的心肝。
心中默默念着:七爷一定不是为了自己而来的,一定不是。
可千万别被他弄回去了,七爷一定会弄死她的!
可她心中分明又默默地期盼着七爷真的是为了自己而来。
一定是的,方才他都看见她了!
怎么办,真想贱贱地想着要贴到七爷身上去!
木优鱼默默地给自己一巴掌,扇了那些少儿不宜的想法,又竖起耳朵听那外面的动静。
七爷的人数远远超过了南垣国使节团,对方全都是战斗力,南垣国这边却还带着使臣女眷等,被七爷的人包围着,一个也逃不掉。
离国境线尚还有几里地,南垣国那边也听不到动静,司徒玄光提枪纵马而出。
“来者何人!”
红缨枪闪亮发光,锋利无比,吹发立断,直指那对方领头之人。
他见那蒙去了半面脸的男子双眼似冰,彻骨寒冷。
那人缓缓摘下面罩,朗声道:“无名之辈。”
司徒玄光纵马上前,七爷也是纵马而来,一人蛇矛一人长枪,马儿行到几丈距离,便各自停住,隔空对峙。
司徒玄光一挥长枪,一道银雪划破夏日酷暑。
他仔细地看那人,见此人相貌堂堂,乃是龙凤之相,这般势力也绝对不是乌合之众,不可能是山贼。
那一双眼睛,凶恶冰冷,似乎似曾相识。
他双眼一怔,暮然想起——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东麟八王!
“你可知道这是南垣国使节团,八王爷是想挑动两国战争不成!”
七爷的目光如古井毫无波澜,沉如死水,冷声道:“本王无心挑动战争,只是来接一个人而已。”
“何人!”司徒玄光心一跳,可千万别是……
“爷的女人。”
马车之中的木优鱼心跳更甚,满面红潮。
七爷说的女人,难道是自己?
怎么办,好想跟他回去,好像被他狠狠地弄……
木优鱼发现自己居然是个受虐狂。
忽听一声惊雷起,震慑全场,魔音灌入在场每一个人耳朵里,震慑了每一个人的心灵。
“木优鱼,给爷滚出来!”
吓得那马车之中的木优鱼整个人一跳,哆嗦了一下,只想找个地缝钻了。
司徒玄光听那一声嘶吼,心也空了一拍。
果然,他是为了她而来,他也终于是明白木优鱼那再三的犹豫是为了谁,原来他们……
心,如坠入刀山之上!
见那马车毫无动静,七爷再中气十足的一声厉喝:“木优鱼!”
才终于是见那马车帘子动了动,一个素衣女子慢吞吞地下来了,耷拉着脑袋不敢看人,风扬起她的刘海,露出了眉心之间一朵鲜红如彼岸花似的花钿。
那一双乌溜溜的眼盛满了惊恐,却好似又有些惊喜,不时偷眼看那对面高头大马之上的男人,巴掌大的小脸怯生生的,眼睛只看着自己的鞋面,一步步地往前挪去。
铁骑碾压之下,令人无法呼吸,众目纷纷看向了那个女子,见她娇小的身子似乎是经不起那铁一下碾压,微小似一朵漂浮的蒲公英,慢悠悠地飘了过去。
她低头脑袋不敢看人,背上是一个自己做的背包,她私奔出来肯定是不敢多带东西的,只是带了两套换洗的衣裳,和一口袋的牙刷子牙粉牙套。
一阵车马动,一亮乌光铁马车驶来,造得跟个牢笼似的,还有一道大铁门。
两匹大马拉着马车过来,停驻,蒙面铁卫打开了那马车门,对木优鱼敞开了。
木优鱼耷拉着脑袋往那马车去了。
七爷太强大,不仅是碾压着她的身,还钳制着她的心,令她逃无可逃,只能顺从。
“鱼儿!”
司徒玄光急得一声大吼,木优鱼身子一震,回头看看他,又怯怯地看看七爷,低声道:“表哥,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