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的时候,一个相貌俊朗的青衣文士骑着一头灰驴,带了一个十三四岁的灰衣仆童,随着人群缓缓走出南阳城的西门,顺着大路向西而去。
出城几里之后,农田越来越多,里面的稻谷即将成熟,清新的谷物香味扑面而来。各色野花开得正茂,和谷物的清香味混杂在一起,嗅之令人醺醺欲醉。
公孙续在冀州的做法也没让诸葛亮失望,为了让冀州的百姓熬过青黄不接的这两个月,公孙续不但减免赋税,而且还抽调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从幽州运送粮食接济百姓,完全称得上是仁义爱民。
青衣文士望了望远处的村落里,村中炊烟袅袅,村口有孩童和狗奔跑嬉戏,欢声笑语一片。他轻声叹道:“还是这般安宁祥和,但愿战火不要波及到此地!”
石韬驻足静听,直到对方告一段落,这才走了过去。
仆童低声问道:“公子,这边也要打战了吗?”
青衣文士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神色颇为唏嘘。
仆童顿时糊涂了,到底会不会打战啊?他看了看自家主人,期待着能听到确切的答案。
青衣文士并无解释的意思,抬头望了望远处的山岗,轻轻拍打了一下驴子,后者立即加快了一点速度。
仆童楞了一下,赶紧跟着加快脚步,“公子,等等我!”
主仆二人向西走了六七里路,来到了之前看到的那座山岗下。
只见这山岗岗峦起伏,曲折蜿蜒,犹如一条盘卧着的巨龙,山上林木茂盛,百花盛开,一派生机盎然。一条数尺宽的小路直通幽幽林中,也不知尽头在何处。
山岗南面几里开外,白水河平缓流过,平缓的河岸边上立着几座巨大的水车,正源源不断把河水扬到沟渠里面。
山脚下的农田里,几个农夫一边干活一边引亢高歌,歌声颇有韵味。
青衣文士笑了笑,驻足侧耳倾听。
“苍天如圆盖,陆地似棋局;世人黑白分,往来争荣辱;榮者自定定,辱者定碌碌……”
青衣文士笑道:“此歌谣必定是孔明所作!走走走,咱们赶紧上去!快一年没见了,很有些想念孔明呢!”他跳下驴子,把缰绳交给仆童,负手向那条上岗的小路走去。
仆童牵着驴子,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一个农夫走上前来,作揖问道:“先生可是来访友的?”
仆童应声上前,把缰绳交给那农夫之前,回头道:“公子,万一他带着驴子跑了怎么办?”
“正是。”青衣文士点了点头,微笑道:“某乃诸葛孔明的至交好友颍川石韬石广元,敢问老丈,孔明近日可在家中?”
农夫笑道:“先生来得正是时候,孔明先生昨日刚刚归来。”
“多谢老丈!”石韬拱手道谢,举步向林中走去。
“石先生!”农夫叫住了石韬。
石韬回头问道:“老丈还有何事?”
农夫指了指仆童手中的驴子,“山路不太好走,先生今日若是不留宿,不妨把坐骑放在山脚下,小人们会帮着照看。”
石韬拱手笑道:“那就有劳老丈了!小四!”
公孙续在冀州的做法也没让诸葛亮失望,为了让冀州的百姓熬过青黄不接的这两个月,公孙续不但减免赋税,而且还抽调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从幽州运送粮食接济百姓,完全称得上是仁义爱民。
仆童应声上前,把缰绳交给那农夫之前,回头道:“公子,万一他带着驴子跑了怎么办?”
农夫笑容一僵,不悦地瞪着仆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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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韬沉声喝道:“休得胡言乱语!这位老丈既然是孔明的乡邻,也必定是品德高洁之人,岂会像你想的那般不堪?赶紧向老丈道歉!”
仆童吓了一跳,急忙向农夫行礼道歉。
“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先生自便吧!”农夫挥了挥手,牵着驴子向一旁的大树走去。
青衣文士笑道:“此歌谣必定是孔明所作!走走走,咱们赶紧上去!快一年没见了,很有些想念孔明呢!”他跳下驴子,把缰绳交给仆童,负手向那条上岗的小路走去。
石韬又训斥了仆童几句,缓步踏上了林间小路。
行了二三百步,忽听得潺潺水声。
“郭奉孝书信在此,你一看便知。”石韬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石韬循声望去,前面道路拐角处会出现了一条小溪,从路面下的沟渠里横着流过。他微微一笑,到了这里,孔明的家就不远了。
走过这段弯路,主仆二人眼前忽然一亮,只见前方百步开外出现了一个占地十几亩的平坦草坪,东头有一个池塘,几只大鹅正悠然游来游去。一只大黄狗趴在池塘边上,懒洋洋地看着那几只大鹅。
池塘旁边的山根下有一个小院落,里面有几间青砖大瓦房。篱笆门大开着,里面的院子里坐了一个人,清朗的读书声清晰地传了过来。
青衣文士笑道:“此歌谣必定是孔明所作!走走走,咱们赶紧上去!快一年没见了,很有些想念孔明呢!”他跳下驴子,把缰绳交给仆童,负手向那条上岗的小路走去。
石韬驻足静听,直到对方告一段落,这才走了过去。
大黄狗看到生人,立即对着这边叫了起来。
里面读书那人向外望了望,放下书就走了出来,原来是个相貌俊美的垂髫童子。
“郭奉孝书信在此,你一看便知。”石韬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