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车的小刘沉着冷静的倒车,后退。
想必这样的事情是经常发生,从小刘的训练有素的动作和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神,就能看出来!
明姿画躺在风钦炀的怀里,仰着头看向窗外,明显的感觉到风钦炀在颤抖。
“咚咚咚……”
她侧脸看到窗外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染了一头黄发,手臂上刺着几何图案的纹身,一副谦虚的姿态,弯着腰敲车窗。
助理小刘缓缓的摇下车窗。没有说话。
站在窗外的小伙子,声音诚恳,“这位老哥,对不起。我第一次开车,您看……”
“开车走!”
风钦炀眼眸犀利的盯着前方,对着小刘的后脑勺,沉声命令道。
小刘沉默的点点头,没有理会车外的小伙子,转动着方向盘,开车扬长而去……
留下那个小伙子弯着身子,手僵硬的放在半空中,一脸灰扑扑的看着车消失的方向,半天没反应过来。
车里的明姿画倏而坐起来。
抬头诧异的看着风钦炀,嘴唇蠕动着,最终啥也没说。
真是有钱!
为生计奔波惯了的她,一定会跑出来,教训那小伙子一番,勒索一番钱财才是。
当然,她只是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当小霸王而已。遇到事情定然是偃旗息鼓的那种人……
她的眼角余光看到了风钦炀悄然的把怀里的家伙放了回去,脸色又恢复了平静,如一颗小石子投掷进平静的湖水,荡起一小圈涟漪,很快便消失。
明姿画自己清楚,风钦炀是天生的王,不可能时时在她身边做他的贴身保镖。更重要的是她还会给这个金牌保镖带来麻烦。
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似乎在警告她。
离别的日子快要到了,一边难过,又一边松了一口气的告诫自己,总不能这样任性的再拖行程,她可爱的儿子跟着这般雷厉风行的爸爸,以后不会混的太差。
当然。
她的儿子本来就不差!
她斜睨着风钦炀的侧面,悄悄的欣赏着。
这个男人,笑起来很好看,像在散发着mí_yào一般,让人头晕目眩,依然甘愿沉沦。
她索性歪着头打量着。
“你的老公好看吗?把你都看傻了!”风钦炀笑着说。
明姿画愣了一下,邪恶的说道,“你的眼角有眼屎。老公!”
“咳咳咳……”
在前面开车悄无声息开车的小刘,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间不停的咳嗽,导致耳根都在发红。
风钦炀果然是风钦炀,脸皮厚的用锋利的到都插不进去。
他配合的低头,揶揄的说道,“嗯,那请老婆帮我弄下来!”
明姿画嘴角扯了扯,忍住想给他一巴掌的冲动。
其实,她哪里舍得打,反正都要离开了,就对他好点吧,亲密一下又何妨,更亲密的又不是没做过。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的说道,“那你把眼睛闭上!”
风钦炀嘴角扬起了好看的弧度,把头凑过来,和明姿画相聚5厘米的距离,听话的闭上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车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小刘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把车开得极其的缓慢。
明姿画除了咧嘴干笑,还是咧嘴干笑。
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把这个荒唐的话题接下去。
她缓缓的伸出食指指腹按在他的眼角处,拇指抚摸着他高挑的鼻梁。
这个妖精,皮肤像个女人一样的光滑,让作为女人的她居然觉得无地自容,她是不是该向他讨教一下如何保养皮肤?记围斤弟。
她想伸出两只手去捧着这张妖孽般的脸庞,感觉他特有的温度和触感。
然而。
她却没有那个勇气。
她的掌心全是汗,最终还是提着丁点儿胆,伸出另一只拇指,用指腹在他的眼睑处温柔的抹了一下,那个如电流般的感觉,让她终身难忘。
终归是自己沉沦了,她不是外貌协会的人,却决定要把这张好看的脸,每个生动的表情全部刻入心底。
记一辈子。
风钦炀倏而张开眼,静静的看着她,“老婆?”
明姿画的手一颤,尴尬的笑着,“我给你弄干净了!”
说罢如害怕被触电般,赶忙装作风轻云淡的样子,把放在他脸庞的手收回来。
手刚到半空中,却被风钦炀快速的截住,目光落在我空无一物的手掌上,一脸认真,“看看我的眼屎是否像我一样帅?”
明姿画一阵反胃,这个男人,当得了优雅贵气的王子,也做得了痞气横天的土著酋长。
她一脸嫌弃,“能有什么样?再怎么样也都是排泄物,难道眼屎还会帅的变成钻石不成?”
风钦炀似笑非笑看着她,抬手拖着下巴不说话,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事实上,很多时候,明姿画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不过没关系,只要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好!
明姿画心虚的扭头看向窗外,假装在欣赏风景的样子,哪怕只看到淅淅沥沥的雨点拍打在玻璃窗上,溅出一朵朵破碎了的水花。
犹如她的心,一样在慢慢的心碎。
唐菲菲说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会变得犹豫,总会患得患失。
她觉得唐菲菲说得有道理,现在风钦炀面前就是这样的感觉,在石珏面前的时候,是一种因为付出了而得不到的那种不甘心的等待。
对于石珏,放手了是解脱。
然而。
对于风钦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