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披头散,体态丰盈,狼狈中带着不俗韵味的美妇,跌坐在地,正仇恨盯着位魁梧壮汉,应是私通事件主角柳氏。
美妇身侧,有位尘染衣裳,正瑟瑟抖的中年趴在地上,身上还有不少足印和血迹。旁边站着位锦衣健硕的豪迈中年,颇具贵气,服饰气质等也远胜院内众人,应该是柳氏之夫王宏,此时正满脸涨红,怒火熊熊。
魁梧壮汉身若铁塔,浓眉虎眼,脸色赤黑,胡髯满面,显得豪气逼人,眉目间不怒自威。给人种威武豪迈,忠肝义胆的感觉,好感和信赖顿生。
这应该是武信此行目标……王君廓了,如今还不是绿袍帅,美髯公等,更不是绿林北路总瓢把子!
王君廓身边,有个皮肤黝黑,双眸澄净,面相憨厚的少年,两腿约占身高七成,双臂粗壮异常,显得有些异类,应该是武信此行目标之一的罗士信,此时还是个懵懵懂懂的憨厚少年,却绝非痴傻之人!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看王君廓模样,谁会想到眼前一切是他导演?对象还是抚养他长大,视之如子的叔父叔母……”
打量了下全场,武信心中暗叹,随后神情严肃沉声道:
“怎么回事?有事可以报官,难道你们想滥用私刑?”
在场沉寂一片,为武信等人的到来而惊惧,更被信武卫的精锐剽悍所震慑!
“将军来得正好!将军明鉴,此女有失妇德,竟与他人私通,被我等抓了个正着,正商量着报官呢!”
王君廓眼中掠过丝失望之色,随后大义凛然抱拳说道,声音洪亮正气,而且强调“抓了个正着”,让人潜意识有些信服。
“报官?报官你还如何拐带视你如子的叔父?怎么吞没他的家产?”
武信心中暗自揣思着,感觉有些厌恶。表面严肃问道: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何时现?证人何在?如今夕阳未落,不会是刚刚私通吧?”
“这个……”王君廓张嘴语塞,不由悄悄瞥了眼旁边一位青年。
青年会意,迅出列抱拳道:“将军明鉴!今日草民前来寻找……”
“大隋律法!做伪证者,罪加一等。本官可先斩后奏!”
武信忽然插言提醒道,随后眼神凌厉看向那青年说道:“你继续!”
“啊?”青年说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脸露怯怯看向王君廓。
王君廓大急,煞有其事朗声道:“如实汇报便可,将军生有慧眼,自会明察,无需担忧!”
“柳氏,你有何自辩?”
武信懒得理会伪证青年,看向那狼狈美妇喊道。
美妇抬头……
瓜子脸,柳叶眉,美眸如月,惹得在场众人眼神炙热关注,隐约可闻众人呼吸一滞。
此妇竟有不俗姿色,气质端庄贤惠,颇具英气,显然是个外柔内刚之人!
“这种女人岂会私通?也没怨妇春色,众人都瞎了眼吗?”
武信颇为意外想道,随后腹黑猜疑道:“不会是王君廓染指未得,倒打一把吧?”
柳氏仇恨悲伤看了眼王君廓,口齿清明,声音悦耳说道:“将军明鉴,民妇恪守妇道,与此人从未接触过,话都没说过,何来私通?”
说话间,竟无哽咽慌乱之色,显得冷静镇定,言语条理清楚,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一位瘦弱少年跳出,高声指责道:“撒谎!前天,我还见他与你搭话,似乎是找你借东西,具体什么不清楚。何来从未接触过,没说过话?”
柳氏冷笑连连,看向王君廓有点悲哀、不耻的神色,却是懒得分辨!
武信浓眉大皱,颇为头疼,这种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还真很难判定。
风琊脸露迟疑,忽然走上前去,让人诧异疑惑地在柳氏身上嗅了嗅,又在那匍匐在地的中年身上嗅了嗅。
“你们是诬陷,他们绝对没私通,连接触过都没!”
起身,风琊脸色郑重,厌恶看着王君廓等人,语气肯定说道。话落,转向武信拱手解释道:
“主公!我风族不只是眼力,嗅觉也颇为灵敏。这两人,身上没有彼此的气息,说明确实没接触过,更别说私通了!”
“呃……”
全场错愕惊疑,便是武信等人也怔住了,没想到风琊还有这能力!
王君廓眼中掠过丝慌乱之色,置疑奉劝道:“少年!此事非同小可,不可妄言啊!人岂能嗅出人气?最好的猎犬也很难办到吧?”
风琊气急,拳头紧握,小脸通红,瞪眼争辩道:“我风族确实可以,这不是什么秘密!不信的话,大可尝试,多验证几次便能证实!”
“事实就是事实,少年无需激动,显得心虚了!”
王君廓张嘴无语,又微笑豪气缓缓说道,使得风琊怒极,握拳怒视如怒的小狮子。
又见王君廓转身朝武信拱手道:“不知将军为何驾临此地?难道这小村庄,还有什么吸引将军之处?还是大隋又要强制征兵了?”
“哗……”
众人哗然,在场大半人,顿时与信武卫拉开距离,并有明显的戒备、警惕和厌恶。
武信脸色一沉,既为了王君廓的巧舌如簧,虚伪诳骗和妖言惑众,也为了王君廓……
竟然忽然对自己等人,露出森寒杀意。
不难猜测,因为自己到来,破坏了王君廓的算计,引起了王君廓的杀心!
“本官属下的能力,本官很清楚!你自幼丧父丧母,是叔父叔母把你抚养长大,你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