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没有顾忌对方的身份,执意着扯断了对方的双手,见他瘫软下的身子,才肯善罢甘休。
莫誉毅躺在床边,不敢置信的望着痉挛着身体的陈老,慌乱道:“苏苏,他有没有伤到你?”
秦苏转过身,走回床边,道:“他老了,奈何不了我。”
莫誉毅轻喘一口气,“陈老虽然现在看着不怎么中用了,可是年轻的时候好歹也是战队的队长,他的身子骨还健朗着,别跟他以硬碰硬。”
地上的陈老:“……”
秦苏慎重的点头,“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莫誉毅苦笑道:“我都成这样了,还怕他对我做什么吗?”
秦苏冷冷的斜睨了一眼地上面目狰狞一脸痛苦的男人,“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种人不应该留下。”
莫誉毅一把抓住她的手,哭笑不得道:“虽说陈老这段日子有些离谱,但他毕竟是一方领导,苏苏如果弄死了他,莫家想要息事宁人,也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别为了这么一个外人而累得自己余生不安,这种人的血只会污了你的手。”
秦苏止言,如果以她的处理方式,她自然会选择默不作声的杀了对方,这种随时都会威胁到自己的人,留着只会证明一点,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话音刚落,病房门再次被人从外推开。
莫老听到消息几乎是跑过来的,只是没有想到推开门的瞬间看到的会是眼前这一幕。
陈老半蹲在地上,双手失去作用一般耷拉在身体两侧,他的脸色是泛着诡异的苍白,好像正忍受着什么痛苦。
而放眼自家孩子,两人如同平常那样正在闲话家常。
莫夫人眨了眨眼,小声道:“老爷,这事怎么回事?”
陈老听见声音,面目可憎的抬起头,却因为双手的疼痛,眉间满是折痕。
莫老看着这样的陈老,不怒反笑道:“这陈老来探病就成了,还行如此大礼就不合礼数了,还不快起来,别蹲着了。”
陈老咬牙切齿,牙关磨着唇舌,他道:“今天这事,我不会善罢甘休。”
“说的好像我们就会轻易的原谅你似的。”莫老漠然的走上前,半蹲下身子,嘴角冷冷的上扬,“陈老,同样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今天是你执意要与我们决裂,我莫城就在这里跟你说明了,自此以后,京城里,有你陈家就没有我莫家,有我莫家,你陈家就甭想再有嘚瑟的那一天!”
“……”
莫老站起来,对着身后的警卫道:“派人送陈老回去,免得说我们莫家以多欺少。”
陈老看着一左一右靠近自己的警卫,想要挣脱开他们的钳制,奈何自己的手骨折了,每一下的挣扎都会多一分的疼痛,他忍住心中那口气,愤愤不平的走出了病房。
莫夫人瞧着离开的背影,摇摇头,惋惜道:“前段日子还常与陈夫人出来品茗唱曲,没想到短短数月就物是人非。”
“有些事不是我们想避而不见对方就会放过我们,陈家既然非得跟我们撕破皮,我莫家岂有畏首畏尾的理儿。”莫老坐于沙发上,目光落在病床上自家儿子身上,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又会变成那份模样?”
莫誉毅避重就轻道:“可能是报应,一不小心就没有底气了。”
莫老没有戳破他拙劣的谎言,看了一眼旁边没有半分异样的秦苏,掩嘴轻咳一声道:“看来这医院也得加强防卫了,今天这事不能再给陈家可乘之机。”
“老爷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做?现在陈瑾言死了,看陈老的态度,他似乎也不打算演戏了。”莫夫人倒上两杯温水,递上前问道。
莫老呡上一口水,思忖片刻后道:“现在京城的风向有些忽明忽暗,我昨晚上与池家商量了一下,现在这个时候不适合我们再沉默,池家也同意提前婚礼,毕竟莫池两家的联姻,对于京城里某些处于中立的老头而言,是一把至关紧要的钥匙。这群见风使舵的老头,会懂得审时度势。”
“老爷打算提前婚礼?”莫夫人蹙眉,“虽说这是好事,可是我们这样利用孩子们的婚礼,这样合适吗?”
“早婚晚婚都是会结婚,现在这档口上,誉泽也没有意见,不给上面那群一整天无所事事的老头们一个定心丸,他们会乖乖的选择支持咱们莫家吗?”
“父亲是要跟陈家争了吗?”莫誉毅问道。
莫老放下水杯,靠在椅背上,“这段日子,之所以事态会演变成这样,无非就是陈家的咄咄逼人,既然如此,他这么想要看见我们莫家与他两虎相斗,我成全他的一番良苦用心。”
“这样会不会着了对方的道了?我与大哥分析过,现在这情况,如果我们莫家再掺和进去,顾家必定不会再隔岸观火,一旦顾家再插进来,京城的天,恐怕就真的变了。”莫誉毅补充道。
“京城的天早就应该变了,平静了这么久,是时候涌出一些惊涛骇浪才不枉费上面那人的精心策划。”莫老冷冷道。
莫誉毅眉头一蹙,莫老口中的上面之人,他当然知晓是谁,只是他有些迷糊,既然知道都是上面那个人故意设下的局,为什么他们一个个还要不避反进的陷下去?
“叩叩叩。”房门外敲门声轻咛的响起。
莫誉泽听到电话,是即刻从营区赶回来,所幸病房内已经没有了那个入侵者。
“既然你大哥也回来了,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