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这是臣妾老家捎来的清茶,虽是浊物上不得台面,还是请太子妃尝尝。”晴妃亲自沏了茶盏搁到楚清清身前的桌台上。
楚清清感激的冲晴妃笑笑,正欲说什么,却有人抢了她的先,“既是浊物,妹妹也有自知之明,怎么还是摆上了台面,太子妃的玉体何其矜贵,要是你的茶让她的身子有个什么不适,不是姐姐泼你冷水,妹妹你担当得起么?”
晴妃才搁下茶不久,连身子还没来得及站直,就这样叫茗妃一阵‘提醒’,她尴尬的站在那里,脸色也变得很不自在。
看来茗妃一定要和她杠上了,楚清清轻笑出声,姿容上的颜色很是温婉柔和,她捧起晴妃搁下的茶盏,先是嗅了嗅茶香,随即小饮了一口,赞道:“果真是好茶,若是你那里有富余,本妃倒要向晴妃你讨要些来常品,可好?”
晴妃颜容上的窘迫因着楚清清这句话立即散去,轻轻的点头说:“是,臣妾明日便让人给太子妃送去。”说完便回步重新落坐。
茗妃那里见楚清清无视她的存在,连瞧都不瞧她一眼,更连忆及父亲遭贬家被抄,虽然姨娘宽慰不用担心,她会有法子让父亲官复原职,再发还所抄之家物,可心里的怨气仍腾然凝在胸口,碍于众人面前,只得极力隐忍不发。
“茗妃定是多心了,本王也觉得晴妃娘娘的茶实属好茶,清香扑鼻,回味无穷,怎么可能会伤及太子妃的玉体呢。再说太子妃的玉体又岂是那么容易伤及的,那日本王偶遇太子妃,见她正吐了口血出来,如今不也好好的坐在这里陪我等赏月么?您说是吧,太子妃娘娘。”
濮阳洵的声音不大,可坐在她的身旁就显得刺耳,楚清清斜眸一笑,言道:“那也得多亏母后仁慈,赏给本妃两位那么有能耐的御医,如今本妃仍吃御医开的药,身子也愈发好了,上次本妃建议让这两位御医给父皇诊治,让母后谢拒了,清清想若是想让父皇的身子好快些,不妨试试用母后赏给清清的两位御医,皇兄大可本着慈孝之心复向母后提及,她应该会同意的。”
不论是她的神情抑或是说话的口气,皆是那么的单纯无害,如果不是因为认识她是楚清清,濮阳洵料想自己也许就真的信了。“太子妃所言极是,本王会向母后说说的。”
“好了,今日太子邀来赏月,怎么说及这么沉重的话题,太子妃,你来迟了,是不是得罚杯酒?”濮阳慕华作声,言词间扬着一脉豪气。
“对对对,光喝茶不算,得喝酒。”濮阳惜宁不止跟着起哄,还从宫娥的手里拿过一只酒杯吩咐倒上。
“公主,你怎么也跟着皇叔消遣起我来了,要是将我灌醉了,可是你送我回梧惠宫?”楚清清无可奈何的拒绝着,可濮阳惜宁似乎在兴头上,根本不理会谁人说了什么。
濮阳惜宁将酒杯搁到楚清清的面前,看了一眼对面的濮阳瑾,说:“怕什么,太子哥哥会送你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