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不应话,茗妃更是不松口,她说:“不是臣妾严重了,是太子妃您谦虚才是,您是璠阳后宫未来最尊贵的人,怎么可以没有统领后宫,让后宫臣服的能力呢?今日难得大家都凑在一起,不如就让臣妾等开开眼界,请您就不要藏起来了罢,如若不然,大家还会以为堂堂太子妃,连最基本取悦储君的本事都没有呢。”她知道楚清清从小体弱多病,能认得字写得字就不错了,那有力气去练舞唱歌?
她的话怎么越说越远,越说越不着调,若是一个后宫之主能词擅舞为的是取悦君主,那君主岂不是昏君么?茗妃还是将她与舞姬连在一起,就是不知她最后一句话是无意顺口,还是有意所指。
“茗姐姐,你胡说,皇嫂怎么会那么无能呢,刚才我跟你们讲的那个恶婆婆逼儿媳改嫁的故事,就是皇嫂告诉我的呢。”濮阳惜宁听不惯茗妃用这样的语气否则她的皇嫂。
恶婆婆逼称媳改嫁的故事?楚清清顿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那是上次春狩回宫的途中,她讲给濮阳惜宁听的一个故事,那故事的内容是筱筱不知从那里听来说给她听的,因为不想总是听濮阳惜宁多话,便将这个故事说给她听了,没想到她的兴趣那么大。对濮阳惜宁笑道:“公主也真是的,这种民间小寓怎能登这大雅之堂。”
“没有什么呀,大家都听得很有意思呢。”濮阳惜宁忙说。
“真的是你告诉公主的么?太子妃,你从那里得来这么一个悲剧故事?”濮阳慕华灿灿的笑着,如果不是濮阳惜宁说破,接而楚清清承认,他真会以为这个故事是她杜撰胡编的。
濮阳惜宁单纯,随变找个理由便诓过去了,濮阳慕华来了兴趣,倒叫楚清清有些为难,只因所有人尽知她在未嫁入东宫前,呆在楚府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等死,那有机会提触到外间之事,更何况是这样的故事。
“你看皇叔也都有兴趣了,皇嫂,咱们不和洵哥哥家的小妾比舞,比说故事,她一定说不过你。”濮阳惜宁极力建议。
好在濮阳惜宁解了濮阳慕华的围,孰料茗妃却不依不饶起来,“公主,若是太子妃在涔莺姑娘起擅舞前在这儿,也就罢了,这会儿涔莺姑娘都跳完了,若只让太子妃说故事,岂不是对涔莺姑娘不公平。”
怎么又绕回来了?楚清清觉得这赏月之事突然变成了一种比赛,而且按茗妃所言,一定得分出个胜负。有了她的话,众人也不替她解围,濮阳惜宁虽是好意,可却帮不了她什么忙,楚清清已是觉得很难下台了。
许是方才那杯酒的效用,楚清清此刻觉得特别精神,既然作不作出反应都会遭人话柄,还不如做出反应,让她知道那话柄别人如何传说。
“既然茗妃娘娘对本妃抱了那么大的期待,本妃若是无动于衷便是娇情了。”楚清清笑看茗妃,边说边起身,走了出来,面对着所有人说:“方才你们听了公主说的故事,这样可好,本妃就以这段故事为影,配以一曲助兴。”
“好——。”
楚清清语声一落,叫好的只有濮阳惜宁一个人,拍掌也只有濮阳惜宁一个人。楚清清告诉自己,还好有个观众,倒是她转身迈步时,濮阳慕华给了她些许鼓励。
乐师上前,恭敬的询问如何配以音乐,楚清清想了想说:“不必了,将筝拿来我自己动手。”少顷后,缓缓的韵律如流水般涧淌在月色里,夜风路过,吹送得更远,似乎要拂向天边。此刻,她知道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她的身上,好听歹听,她都是在为东宫的后妃们争回颜面。
当指下一个音符似停还停时,楚清清薄唇微开:幽幽韶华捻落尘,一曲素歌叙为卿。湘帘绕风疑是梦,半醒半倦愁浮痕……
指尖还搁在弦上,最后一个音韵似乎还在周围浮荡。
众人都目光都凝聚在楚清清身上,楚清清也直觉自己要让一波又一波的光涌烘抬起来,抬眸淡笑着回望。茗妃抿着唇,眸子里透露出些许不甘与愤愤,濮阳洵打量她的目光也变了,似乎想用目光隐藏的锐利直将那人儿看穿看透,迫切之欲让周围的气息凭添了一毕压抑。
濮阳慕华似乎料到楚清清会带给大家意外的调剂,故不动声色,依旧不羁含笑,只是那略挑的眉宇彰显了些许令人难懂的颜色,他并未将目光停在楚清清身上太久,而是很快移到濮阳瑾身上了,又是瞬间的样子,紧接着敛下眉头蹙起,盯着手中的酒盏似乎思量着什么。
楚清清在起身准备回座时,见到一件令她十分不解与讶然之事。苡妃哭了,虽然她并未表露出太多情绪,可恍然间楚清清似乎见她的痛苦很是压抑,她为何会哭呢?